第145章 天神，造妖、捏人
《東皇傳》
東皇太一之子金烏，與古神之間爆發一場大戰。八日同出，熾熱將天地化為焦土，萬物生靈面臨前所未有的浩劫。
東皇太一阻止了這場毀滅性的戰爭。
有古神名為「強」，不服，與東皇太一爭論對錯。
東皇太一認錯。
遂以無上神力，將眾神之軀一一鎮壓，化為天地的一部分。
至此，地、火、水、風、雷、電……等天地之力再不受古神操控。
【東皇太一翻手鎮壓古神，又看向兩位沒有參戰的古神：「妹妹、丑……」】
【這個世界比正常的世界脆弱太多，他不能允許破壞天穹的古神存在。】
【古神丑看了一眼自己僅存的九位子嗣，鄭重向東皇太一說道：「大哥，還請你善待我的子嗣。」】
【東皇太一點了點頭。】
【古神「丑」微笑，他相信曾經那個在枯樹上與世無爭的烏鴉，他緩緩合上雙眸，身軀在光芒中消散，化作世間熾熱的火焰與堅韌的金屬。】
【「兄長，也請你善待我的子嗣。」最後一位古神溫柔說了一句，隨即平靜地躺下，化作了蜿蜒流淌的江河，滋養著這片大地。】
【而強和鯤僅存的幾位子嗣，要麼前往極北，要麼前往極南。其餘九位古神子嗣數量不過萬，則遷往東谷外圍。】
【東皇太一將十二位古神的元神都收攏到「玄黃大鐘」里。】
【東皇太一看向青青、西西懷中的八隻金烏，「老大，你們的力量我也要收回。」】
【大金烏從母親西西懷中站出來，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孩兒知錯，但不知小九和妹妹……」】
【「唉，小九和十六沒死……但我也不知道他們多久才能甦醒。」東皇太一從「凶箭」中抓取出兒女的一縷殘魂，放入「玄黃大鐘」之中，滋養著這兩道脆弱的生命之火。】
【他修行這麼久，除了積蓄法力，壯大元神之外，並未開創任何「法門」。】
【大金烏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七位弟弟。金烏的大日元神漸漸匯聚為一輪大日，悠悠地懸掛在天際，散發出恆定的光和熱，將無盡的黑夜再次照亮。】
【西西的眼中滿是疼惜，她輕柔地將那八隻失去了大日元神庇護的小金烏捧在手心。】
【東皇太一望著西西，安慰道：「西西，老大他們醒來重新修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西西點點頭，將八隻陷入沉睡的金烏放在枯樹上。】
【隨後，她輕輕地依偎在東皇太一的懷裡，感受著溫暖。青青安撫受驚的八隻女兒，依偎在東皇太一的另一邊，一家人就這樣呆在一起取暖。】
【莫約百年。】
【青青溫柔的目光掠過那荒蕪而寂寥的大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孤單：「夫君，丑和古神都已化作這天地的一部分，從此以後，這世界又只剩下我們相依為命了。」】
【青青很喜歡東皇臣民，在化身日月、巡視天地的日子裡，她偶爾會化作西皇的使者，穿梭於人間，收集那些有趣的故事和珍貴的物品，然後滿懷喜悅地分享給她的孩子們，讓他們的生活充滿了歡笑與色彩。】
【東皇太一輕輕嘆了口氣。】
【永夜世界所有的「土牆」都已融化，不會再有先天古神。剩餘的古神子嗣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很難再孕育出大量的生靈。】
【除非……】
【東皇太一腦海中驀然靈光一閃。】
【「青青，先天古神是一縷天地之氣與土壤結合誕生。我們也可以根據這點，自己造出有智慧的生靈。」】
【青青眼睛一亮，青色的尾巴微微翹起，開心極了，她興奮道：「對啊，我們可以自己創造生靈。」】
【東皇太一和青青找到「稀土」，開始捏造生靈。東皇太一根據青青所化的人首蛇身形象，捏造出第一個生靈。】
【但「泥巴」是不會動的。】
【東皇太一以元神抓取古神散逸的天地之氣，又補上一縷玄黃之氣，那泥巴瞬間化作成人首蛇身的脆弱生靈。】
【生靈懵懵懂懂，混沌無知，看著創造自己的東皇太一，跪倒在地，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喊聲：「噫、噫。」】
【東皇太一驚喜，隨口為這個人首蛇身的生靈取名，「無父無母，以後你就是天神噫。」】
【西西、青青一臉好奇的看著「天神噫」，它從泥土與水中誕生的生靈，是類似「古神」那般的先天生靈，但並沒有神力。】
【東皇太一取出十一縷玄黃之氣，造出各不相同的獸首人身、人首獸身、羽人的天神，加上「噫」，共十二位天神。】
【他們正是古神元神所化，只是他們在「玄黃大鐘」中太久，沒了從前的記憶。】
【青青讓幾隻雲鳥女輪流去東谷外尋來食物，將十二位天神養在東谷照料。】
【東皇太一給予西西、青青每人十二縷玄黃之氣，讓她們捏造自己喜歡的生靈，他則找回東皇臣民的「玻璃珠子」開始加固天穹。】
【東皇太一在天穹之上又構建出兩層天地。】
【下層天地防止界內，上層天地防止外界。】
【西西捏造的第一個生靈就是烏鴉、兔子、小蛇、醜八怪。隨後，她的靈感如同泉涌，依據曾在枯樹下聆聽烏鴉講述故事時提及的種種動物，一一將它們賦予了生命。】
【她很有創造力，不斷有新的生靈在她的指尖躍然而出。鼠、牛、虎、馬、羊、猴、雞、狗、豬，這些生靈在她的巧手下栩栩如生。】
【荒蕪的山谷，因這些小生靈的誕生而煥發了勃勃生機。西西尤為珍視第一隻「兔子」。】
【西西雖然褪去先天姿態，但仍然懷念永夜世界中，兔子初見烏鴉的那天。】
【至於其他的生靈，西西教導了它們十個日落的文字和語言，便讓它們自由地在這片新生的天地間翱翔、奔跑，去探索。】
【而青青捏造第一個生靈就是自己的八隻雲鳥女兒，只是她手藝稀爛，捏出的雲鳥丑不拉幾。】
【擁有華麗羽毛的女兒們對母親的手藝很不滿意，都不願意做母親的「模特」。而是找西西撒嬌。西西按照她們的模樣捏出一隻只擁有五顏六色羽毛的鳥族，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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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小生靈無憂無慮，繁衍生息誕生了龐大的群體，三百個日落之後，從記憶中的「十日」獲取知識，逐漸誕生智慧。】
【又三百個日落他們的生命逐漸走向暮年。】
【其中一同誕生的生靈，看著族群生老病死，有感生命之短暫。】
【鳥、鼠、牛、虎、馬、羊、猴、雞、狗、豬之中的各派出一位智者與勇士踏上遙遠的路途，去尋找最初的山谷，尋找那位「創造萬物」的西皇。】
【只是山谷之外，要跨越東皇臣民的地盤。那些東皇臣民奇形怪狀，大的如百丈、千丈山嶽，又具備各類神奇之力，呼出的氣是一陣狂風，睡覺中輕輕翻個身，它們之中便損失慘重。】
【在它們心生絕望之際。】
【一隻五彩羽毛的「神鳥」劃出絢麗的彩虹，引導它們避開動輒百丈、千丈的東皇臣民。】
【它們回到山谷，八個紅色太陽沉睡在枯樹上。】
【那隻美麗的五彩神鳥則在金碧輝煌的行宮前悠然自得地梳理著羽翼，口中發出如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的聲音：「母親大人，打擾您的美夢了。女兒在外，看到你的子民求見你。您要不要見一見？」】
【西西從美夢中醒來，看了一眼枯樹上的金烏還未清醒，她神色略微失望。】
【西西詢問了它們的來意，隨手給了它們一部「練氣經書」和喉嚨構建器官的法門。】
【她的夫君東皇太一說過，萬物有靈眾生，皆可學這「練氣經書」求取一線生機。】
【各族智者取到「經書」，回去向各大部族傳法。】
【此後，萬物有智慧者，皆可自稱妖族。】
……
【青青有點急，一時之間不知道捏造什麼生靈，只得抓來她的夫君東皇太一和西西，對著他們的模樣開始捏造生靈。】
【這樣練習幾十個日落，青青的手藝越來越好，終於捏出她滿意的生靈。】
【她一口氣在江河邊捏出莫約十二萬人，用掉十二縷玄黃之氣，這些生靈醒來，只有她的拇指大小，在她的手心爬來爬去。】
【這生靈有鼻、口、眼、手、腳、最重要的是天生能言，在烏鴉的故事裡叫做——人。】
【是最接近她、西西、東皇太一的形象。】
【青青以曾經「東皇臣民」創造的文明教導他們。】
【一百個日落，小人的數量暴增。】
【青青好讓他們離開山谷，小人分出十二支部族，各自向一個方向遷徙。】
【八百個日落之後，最開始的小人，逐漸到達暮年，然後死去。】
【那座祥和寧靜的山谷，太陽停在樹上休息，山谷中有八隻五彩神鳥……】
【有一位人首蛇身的神女，她身軀巍峨如山嶽，尾巴悠然蕩漾在江河之中，目光溫柔如水，口中一邊輕輕哼唱著古老的歌謠，一邊「捏土造人」。】
【這些漸漸成了人族口中的傳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