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身份、靈氣復甦、蠻荒界
少年？！
眾人心中一驚。
眼前竟多出了一位身著青色道袍的少年，他正帶著溫暖的笑容，目光柔和地注視著他們。
與此同時，地面上也悄然出現了七個整齊的團蒲。
「師尊。」
白雲童子對著少年，微微欠身行禮，「他們就是來自秦國的有緣人。」
師尊？青山仙人？
他們猛地一愣，剛剛等候的時候，幾人的腦海中已經無數次描繪過「青山仙人」的形象，或許是一位和藹可親、仙風道骨的老者。
但從未有人明確說過，活了五千年的「青山仙人」就一定是個老者吧？
轉頭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有五百歲的白雲童子，心中接受了「青山仙人」是個少年模樣。
「嗯。」
寧尋秋微微頷首，他招了招手，白雲童子與清風童子心領神會，坐到他的旁邊。
「仙人哥哥，你好年輕呀。」貝朵驚呼道。
寧尋秋輕笑一聲：「小朋友，你坐這個位置。」
他指了指身前最近的團蒲。
「好。」貝朵頓時小跑過去，坐下。
「秦國，飛鷹衛趙戟，見過青山仙人。」
趙戟上前行了一禮，自我介紹，見寧尋秋點頭，便坐在團蒲上。
「秦國，邱怡，見過青山仙人。」
邱怡恭敬行禮。
「秦國，青山三百九十七代持劍者，張啟瑞，見過老祖宗。」
張啟瑞攀上關係，至於叫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少年為老祖宗，那都不是事。
這可是天大的機緣。
「青山？姓張？」
寧尋秋點了點頭。
他幾百歲的人，足以當山河界任何人的老祖宗。
高峰、端木磊眼眸一亮，見青山仙人並沒有否認，頓時跟著稱呼寧尋秋為「老祖宗」。
隨後一一坐下。
「趙、高、端木……」
寧尋秋目光掃過幾人，這姓氏都是故人之後。
他目光停在寧珠臉上，出聲問道：「你姓什麼？」
一旁的趙戟聞言，心中暗道果然，這劍聖隱脈四姓與青山仙人的淵源最深。
他倒是鬆了一口氣。
青山一脈與寧珠提及赤焰天兵下界，卻從不干涉王朝的舉動，仙人明顯對凡俗不感興趣。秦國上下也不用對「青山仙人」的態度做出試探。
當然，以「青銅門」與「白雲童子」的表現，恐怕秦國手段盡出，也奈何不了這位青山仙人。
「老祖宗，我是寧珠。」
寧珠說了一句，她施施然坐下，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好奇，「不知老祖宗與我們寧家先祖之間，有著怎樣的淵源呢？」
青山傳承也有斷層，她身為「編撰者」對於先祖的事更感興趣。
「我也姓寧。」
寧尋秋笑道。
「寧？！」
趙戟、張啟瑞、邱怡、貝朵等在場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寧尋秋與寧珠，眼神中滿是驚訝與好奇。
寧珠竟然是青山仙人後裔！
「春祖是您的……」
「寧春風是我的小妹。」寧尋秋回道。
「您就是春祖口中的秋？！」
寧珠驚訝。
春祖故事裡的秋，除了與兄長之間那童年趣事，唯一流傳下來的便是一張大力丸丹方，他們找了一輩子青山仙人的名字，卻沒想到「秋」就是青山仙人。
寧尋秋點點頭。
張啟瑞、高峰等人多瞧了幾眼，春與秋的童年秦國皆知曉，甚至以二人的名字來區分一個時代，對於寧尋秋這個少年，心中莫名少了幾分陌生，多了些親切感。
幾人好奇問道：「老祖宗，那我們的先祖呢？」
「你的先祖與趙戟先祖，皆是我在凡俗青山的師弟。」寧尋秋回了句，目光看向高峰、端木磊二人，溫聲道，「高姓嘛，是師妹的姓氏，端木則是師父的姓氏。」
他只去過一次山河界，對於這些凡俗雜事一點也不操心。
偌大青山，各人有各事，哪有事事讓他這位道主操心的？
這次也就是女兒寧雨，要不然寧尋秋都不會過問此事，自有在「武道金碑」留名的「青山聖賢」與「赤焰軍」下界處理。
邱怡、貝朵環顧四周，白雲童子可不是亂點的，除了她們，在座其他人的先祖皆與這仙人都有淵源。
「仙人哥哥，那我們呢？」貝朵問。
「你們應該是青子景天的後裔。」
寧尋秋仔細瞧了兩人幾眼，神色有些遺憾，「武道金碑」並沒有留名青子景天、小妹寧春風、趙平、師父等人。
他成為先天神聖·武師之後，回山河界，其中過去幾百年，他們早在「清虛界」之中輪迴幾次，加之山河人族自帶氣運「屏蔽天機」，他還沒辦法派人去度。
「哈哈哈，我也是聖人後裔？！」邱怡聞言，欣喜若狂，
「秦國統計，九成人追溯先祖都是聖人後裔，不值錢。」趙戟淡淡道。
邱怡笑容一滯。
寧尋秋與幾人一問一答，氣氛逐漸融洽，各自聊得津津有味，一時間忘了正事。
「仙人，您這次顯露蹤跡，不知有什麼要事？」這時，趙戟出聲道。
「談不上要事。」寧尋秋輕咳一聲，正色道：「我讓白雲領你們來青山，一為公事，二為私事，我們先談公事。」
眾人見提到正事，神色嚴肅，洗耳恭聽。
寧尋秋看向骨子裡透著軍人氣質的趙戟，道：
「莫約幾十年間，山河界的靈氣會逐漸復甦。屆時，那些蛇、蟲、鼠、蟻會自主吞吐靈氣，率先激活自身血脈蛻變成巨獸，其中強大的巨獸會誕生天賦神通，免疫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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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戟一聽，頓時臉色大變：「仙人，可有辦法阻止靈氣復甦？」
靈氣復甦波及整個世界，而城市野外的蛇蟲鼠蟻可比人族多出數萬倍不止，就算不能免疫槍炮，秦國也有覆滅之危。
寧尋秋搖了搖頭：「這是世界演化的過程，我無法阻止。」
趙戟咬牙道：「還請仙人出手……」
寧尋秋擺手打斷他的話，道：
「我總不能將山河界除人族之外的生靈，全部屠殺的一乾二淨吧？」
「靈氣復甦你們也有好處。此劫過後，靈氣滋養下誕生的人，壽命、天賦、悟性都會逐年提升。我雖不親自出手，但卻可以傳下法門……」
「還請仙人賜法。」趙戟就等這句話，他拱手一拜，額頭已經緊緊貼在地上。
寧尋秋驚訝。
好快的速度。
他沉吟了下。「今日之後，我會派赤焰在青山立下一碑。上有武道，天人、真罡、神人三境傳承，若有人能參悟其中圖錄，便可為青山記名弟子。」
「只是武道傳承？」
趙戟一愣，不應該是仙法傳承嗎？
寧尋秋一看趙戟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麼，說道：
「練氣修行動輒幾百年方才小有成就，山河界沒有那麼多靈氣供你們修行。而且除了靈氣復甦，界門正在連接另一個世界『蠻荒界』，蠻荒界中的生靈談不上友善。」
「他們的神靈，實力強大者與現在的我不相上下。秦國沒有那麼多時間。」
他沒說謊，蠻荒界的神靈能夠在「武道神人」拳下頑強抗爭百年，實力不容小覷。
當然，這也得建立在寧尋秋未攜帶至寶誅仙劍圖與神兵炎雀的前提之下，否則，那便是一場赤裸裸的碾壓了。
「蠻荒界？有神靈與仙人不相上下？！」
趙戟聞言，不由大驚失色。
虛天界門是雙向的。
寧尋秋只能決定自己這邊的「界門」大小，卻無法限制另一邊的界門，而且兩個世界連接之後，可不是只有「界門」一個通道。
因為寧尋秋還未證道，一旦對面的神靈察覺到界門的存在，便可在界門的節點周遭，開闢出成千上萬條「通道」。
誠然，即便蠻荒界的神靈發現了「界門」的蹤跡，在寧尋秋眼中，也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但界門連接的第二個世界是「歸虛天」才是一顆真正的大雷。
只是在清虛界改寫人生數千年間，這顆雷點，始終未曾引爆。
其餘幾人聽完寧尋秋的話語，臉上瞬間浮現出驚恐之色。畢竟人並非憑空而生，他們在秦國皆有牽絆與至親。
「老祖宗……」幾人深知事態的嚴峻，神色凝重地望向寧尋秋。
「不要太擔心。」
寧尋秋道，
「秦國上下一心只需要守住界門附近的節點，別讓異族占領領土，他們的神靈便無法以真身跨界而來。」
他對秦國很有信心。
再者，《須彌龍象》、《赤猿降魔神意鬥戰法》在幾千年歲月中被編撰成「文明」、「精神」深入秦國之心，秦國的底蘊可比天衍冊人生之中強出幾倍。
靈氣復甦、蠻荒界只是秦國崛起的磨刀石。
趙戟幾人一聽對面神靈的實力與仙人不相上下，可沒寧尋秋這麼有信心。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
「老祖宗，區區武道如何能與神靈抗爭……不如再傳我們一些修仙之法？」張啟瑞開口道。
武道凡俗，練到頭又能如何？難道還能飛天不成？！
「區區武道？沒出息。」
寧尋秋瞥了他一眼：
「別小看武道，秦國在此期間只要培養出一位武道神人，便可輕易鎮殺來自蠻荒界的神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