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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三年目標、入葬開廟(4k字)

2025-01-08 12:44:09 作者: 布穀聊
  第92章 三年目標、入葬開廟(4k字)

  餘缺帶著一身的水氣,急匆匆的趕到了朱教諭班所在的學堂中。

  他進門時,堂中已經有許多學子趕到,一個個正興奮的議論,口中嗡嗡作響。

  「余兄,你來了!」

  「幾日沒見著余兄了,兄台到底是住在了何處?」

  幾名熟悉的學子當即朝著餘缺見禮,好奇的詢問,還嘟囔道:「余兄你是榜首,肯定是又得了什麼好處,儘管說便是。」

  餘缺面對眾人的熱情,只得無奈的出聲:「諸位以後若是想要找余某吃酒,來後山那條第七縣河即可。余某現在就住在那裡。」

  有人不明所以:「怎麼就住到河邊去了,以河為畔,美則美矣,但是無甚地利,有礙修行啊。」

  還有人微微一怔後,立刻反應過來,明白餘缺多半是獲得了一個實缺,有了籙職領地,所以才搬出去了。堂中一些不熟悉的人,聽見了幾人的談話,也是忍不住的屢屢撇頭看過來,眼神艷羨至極。

  面對眾人的詫異,餘缺心間早就有所準備。

  且他如今的心態,和未中榜首前大為不同,已經習慣了眾人的吹捧。

  餘缺坦然的應對著眾人,及時轉移話題,同幾人攀談其它的東西。

  不多時,寬大的學堂中,已有三十人出現。

  早課的時間一到,朱教諭的身影也適時的出現了門口。

  此人身形魁梧,將大門一堵,雙手抱臂,臉上還掛著笑容,給眾人一股在上門踢館般的感覺。

  餘缺等三十名學子,當即朝著朱教諭躬身:「學生見過朱法師!」

  朱教諭點了點頭,她走到了學堂的最前方,環顧著眾人,開口:

  「不錯,看來本道的運氣沒有那麼差,不至於遇見連『開廟』都敢遲到、怠慢的蠢貨。。」

  她道:「不過開廟最好選擇在正午或正子時分,眼下距離吉時還有點時間,本道就費點口舌,先幫爾等立立志向,提提心氣,方便熬過待會的開廟。」

  這話讓餘缺等人交頭接耳起來。

  朱教諭沒有在乎眾人的嘈雜聲,而是隨意往眾人中一指:「你,出來說說,考上縣學了,打算做什麼?」

  那學子突然被點出,聲音有些磕巴:「回先生,好好修行。」

  朱教諭再問:「如何好好修行?」

  那學子的心神鎮定點了,他朝著朱教諭拱了拱手,試探出聲:「開好廟,養好神,學好手藝?」

  朱教諭聞言,面上輕嘆:「罷了,不與爾等多費口舌,明說便是。」

  嗡的!

  她猛吸一口氣,提聲喝道:

  「你們且記住,縣學三年,乃是爾等今生最至關重要的三年。

  既然考入了縣學,便意味著爾等有資格考入道宮中。此三年中,爾等唯一的目標,便是賣命的修行、玩命的修行、不要命的修行!

  爭取三年內,就修成九品上階。

  如此,三年之後的『中舉』,爾等方才有機會再次榜上有名,一舉成為道宮弟子。」

  朱教諭的聲色嚴厲:


  「否則的話,三年後的『中舉』未成,其後的重複考舉對爾等來說將會更難。而一旦走不通舉業這條路,爾等頂多能以雜役的身份進入道宮,那時候必將後悔終生!」

  這樣一番話從朱教諭的口中喝出,令在場的三十名學子全都腦瓜子嗡嗡的作響,恍若聽見了鐘鳴。

  許多人都是咋舌:「三年就修成九品上階,一年一個小境界啊!」

  「我聽聞尋常仙家修滿九品,往往需要費時三十年,教諭這也過於高看我們了。」

  「考道宮本就艱難,還只準備三年……」

  其中餘缺待在人群中,他的心情更是古怪:

  「最至關重要的三年、容不得荒廢、後悔終生。這些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的耳熟。」

  他抬眼看向人群前的朱教諭。

  對方面對眾人不成器的嘰嘰喳喳,露出譏笑,又喝道:

  「不錯。尋常人修行,往往十年一個小境界、三十年才能修滿一個大境界。但是爾等都是考入了縣學的仙材,真要三十年才修成,那你們來縣學中作甚!」

  有學子聽見這話,終於忍不住反駁:

  「先生,即便身為縣學生,三年內修至上階,也實在是過於困難了。

  學生記得,各地的縣學也做過統計,縣學生們修成九品上階的費時,大致也都在十年左右,這還沒有將縣學三年算進去。」

  「正是、正是。縣學一上完,就去考舉,壓根沒幾個人能通過。而且大傢伙,也只能在縣學待三年啊。」

  還有學生嘀咕:

  「我兄長交代過我,讓我三年之內,先在縣學中學成各般手藝後,打好基礎,然後再在族中沉澱個七八年,那時年紀二十五六,方才是參加『中舉』的時候。」

  學堂中議論紛紛。

  朱教諭冷眼看著眾人,臉上的譏笑神色更是明顯,冷哼道:

  「爾等若是打算以後只是當個衙役、當個鋪兵,遞送些文書,打打雜之類的,有這般想法倒也不無不可。

  但若是真有一絲的長生仙家之念,便切記本道今日給你們所說的話。一定要通過舉業,拜入道宮中。

  特別是三年後的『中舉』,一旦榜上有名,進入道宮後,爾等直接就是內門弟子的身份,而非外門。任何人,僅此一次機會。」

  這番話落在人群中,終於是引得眾人驚喜:

  「什麼,三年後若是中舉,就是道宮的內門弟子?」

  「傳聞內門弟子們,個個都能修成煞神罡神,能成為出入青冥的上等仙家!一旦成為內門弟子,其本身也就是一方勢力山頭,一州豪強。」

  餘缺站在人群中,同樣是眼皮微跳,目光變得凝重。

  他在心間暗道:「三年後若是通過了中舉,就能成為道宮內門弟子麼,真要這般,不亞於魚躍龍門也……舉業,果然乃是當今仙道之捷徑!」

  一併的,他也想起了黃歸山對他的各種交代。

  對方所交代的意思,和今日朱教諭所講的類似,只是沒有提及「內門弟子」一事。

  黃歸山讓餘缺必須再以更甚從前的努力,來對待三年的縣學時光,只有考過了「中舉」,拜入道宮中,他才有資格鬆懈精神。


  不過對於這種勸學之話,餘缺不說嗤之以鼻,但也是不以為意。

  因為他敢以前世的宿慧保證,三年之後肯定又是三年。

  人活一輩子,除非真的認命了,了無生趣了,否則便沒有真正能夠泄氣的時候。

  學堂中,朱教諭看著激動起來的眾人,她抱著雙手,再次冷笑道:

  「先別高興的太早。爾等從縣學畢業時,若是無法升至上階,連報考中舉的資格都沒有。

  到那時,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甚至雜役,又和爾等有什麼關係呢?」

  這話給眾人潑了一頭涼水,令大傢伙冷靜下來。

  但是「道宮內門弟子」的誘惑,依舊是讓他們躁動不堪。

  此等身份若是獲得了,只要半道不死,日後必定能成為一地學正般的人物。

  啪啪!

  不知過了多久,朱教諭又拊掌,面色舒緩,她這時喝道:

  「不錯,爾等的精神頭尚可,既然這樣,某就早點帶你們去開廟,讓爾等感受真正的仙家之妙。」

  話聲一落,她的身形一閃,便踢開了學堂大門,朝著門外走去。

  餘缺等人的面色變化,連忙壓制住雜念,緊隨在對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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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道宮雖然是他們三年縣學生涯的最大目標,但是開廟,方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

  當眾人走出學堂時,他們發現其他班級的學子們也都走了出來,同樣是一臉期待緊張的表情,並且大家所走去的方向一致。

  …………………………

  不多時。

  一幢騰騰的煙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高大粗壯,並有雪片一般的冤魂碎片,繞著三根巨大香燭盤旋不定。

  千丈範圍以內,充斥著鬼哭神嚎。

  餘缺對於這裡十分眼熟,此地正是縣學中的火葬場,一間間火室之所在。

  陣陣焦臭味中,當初參加開學大典的一百五十名新生,連帶著五脈教諭,全都已經是匯聚在了火葬場的外圍,只是並未扎在一地,而是分散在四周。

  陣陣議論聲在火葬場周圍響起來:「開廟是要在火室中嗎?有哪位兄弟知道具體的流程,可否透露一二。」

  餘缺也是低聲和旁人議論聲,並且他緊盯著火葬場上空的粗壯香燭和煙氣。

  若是他沒有記錯,坊間傳聞縣學的火葬場中,存在一縷真火,!

  此物乃是貨真價實的天地奇物,多少六品仙家都不一定能夠擁有。

  「莫非今日開廟,和那真火脫不了干係?」他暗暗尋思著。

  好在朱教諭並沒有讓眾人焦急的胡思亂想太久,她將眾人召集成一圈,言語道:

  「某不管你們究竟是從何處,聽過有關於開廟的步驟、說法,哪怕是你們的親爹,除非是有六品仙家向你們傳授,否則統統忘掉!」

  朱教諭言語這番話時,雖然聲音如常,但是她動用了神識,壓迫在現場每一個學子的心頭上,令所有人心頭都是一緊,明白她並沒有開玩笑。

  其人沒有再過多的解釋,當即講解:


  「所謂的開廟開祖廟,其關鍵之點,在於找到玄關一竅。此竅關乎性命,是人體最重要一竅,名之為『祖竅』,或名『天心』,又叫「靈台」,得之者超凡脫俗,不得者沉淪一世。

  此竅的具體位置,有言在眉心,有言在雙眼之間前的三寸虛空,有言在膻中,有言在臍下……各家各有說法。但是朱某在此,可以給爾等一個準話。」

  確如朱教諭所言,世人關於祖廟的位置,爭論不休,各家都言之有理,即便是開了祖廟的仙家,也是各有說法,令後來者摸不著頭腦。

  因此見朱教諭要給個定論,餘缺等人一時間全都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

  只聽朱教諭緩緩開口:

  「玄關者,其不在身內,不在身外;既在身內、又在身外;四維上下,內外偏旁,皆不在當中,五行八方亦無著落。」

  聽見這番話,餘缺等人頓時有些傻眼,他們面面相覷,下意識的懷疑是不是自家悟性太低,聽岔了。

  好在朱教諭立刻笑著: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以我等螻蟻的感官、智慧,祖竅的位置過於縹緲,難以理解,特別是你們這群連神識都無的凡人。傳言只有元神仙家,才能真正的捕捉到祖竅所在,進而能夠轉世不死。

  因此爾等切忌執著,祖竅何時現身、現身何處,自古以來皆無定數。有人是開在了眉心、有人是開在了胸前、有人是開在足底,還有人開在口鼻之息的出入間,純看個人之緣法。」

  她還著重告誡了一句:「且祖竅之位置,便是爾等祖廟的出入口,是爾等的身家性命之門戶。世間還有許多法術秘訣,修煉後會在祖竅位置形成『罩門』,是一大缺陷,切勿透露給旁人,就連師父道侶也慎言。」

  朱教諭指著天,沉聲:「最好是天也不知、地也不知,僅僅你自個知曉。」

  三十名學子聞言,面色紛紛一肅。

  餘缺在心間也是訝然道:「原來是這般,各人所開的祖廟位置各不相同,所以世間的說法也不同。」

  他原以為祖廟的所在,就是腦中靈台,現在看來,純粹是他被諸多書籍誤導,先入為主了。

  三十名學子沉思一番,低聲嘀咕後,紛紛朝著朱教諭拱手:

  「學生謹記先生教誨,還請先生教導我等開廟之法!」

  彼輩齊聲吟誦,聲勢不小。

  朱教諭面露微笑,她踱步繞圈,環顧著眾人,一口就道:「好!本道這就教授爾等開廟法門。」

  但她笑吟吟的,忽然又開口問:

  「開廟一事,又有別名『入葬』、『屍解』、『蛻形』,講究一個墮其身而成其神,本道這裡統一用『葬法』來形容。」

  此入葬法門,有土葬、火葬、水葬、風葬、樹葬、塔葬、荒葬、懸棺葬等等。

  其中還又可以再分出合葬、集體葬、折頭葬、袱葬、撿骨葬、土棺葬、櫃葬、掛葬、房草葬、裸葬、床下葬、坐葬種種。

  門類繁多,千奇百怪,不知爾等想要用何種葬法來開廟?」

  不知為何,眾人聽見了對方口中琳琅滿目般的葬法,一時都後背發涼,心間發怵,訥訥無言。

  眾人面面相覷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將目光看向了人群前列的榜首餘缺。

  餘缺也是心間發麻,隱隱感覺這開廟葬法都有些邪門。

  但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以及他自個心間的渴求中,他硬著頭皮出列,沉聲向那朱教諭拱手:

  「敢問教諭,這多葬法中,哪一種可開靈廟,可博長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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