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大廳,江峰來到後面一棟三層的小別墅建築裡面。
走進去之後,他看到地上躺著兩個人,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兩人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眼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這次怎麼這麼久?」
江峰不滿的說道,然後走到沙發旁邊坐下,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嘴角露出一絲賤賤的微笑。
沙發上坐著一個東方女性,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一頭長髮隨意披在後面,五官雖然不是很精緻,但很耐看,屬於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
她的臉上化了一點淡妝,身材適中,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露出來的一雙腿潔白無瑕,皮膚非常細膩,絲毫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皮膚,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熟透的味道,這是一位極品熟女。
女人沒有解釋,她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疲憊:「瘋子,這次多謝你了,酬金已經打到你帳戶上了,後續收尾麻煩你跟他們一起去跑一趟。」
「婉姐,不用峰哥一起,這點小事我們能處理好。」一邊的阿寬說道。
「讓瘋子一起吧,最近事多,早去早回。」婉姐擺了擺手,然後起身往樓上走去。
「呵呵,出發吧,已經不早了。」江峰不在意的笑了下,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客廳里婉姐的幾個手下麻利的拿上麻袋,上前給兩人裝進去,抬起地上的兩人朝外面走去。
江峰也不緊不慢的跟上去,外面已經開過來了一輛小麵包車。
「注意安全。」婉姐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說了一句。
「好的。」
江峰點了點頭,然後出去了,打開副駕駛室的門,坐了上去。
離開賭場之後,車子朝外面的大山開去,江峰打開車窗點了根煙,然後朝開車的男子問道:「阿寬,這兩廢物的錢追回來沒?」
「沒有,追不回來了,而且沒什麼價值,老闆說埋了。」阿寬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緬北這邊已經待了十多年,他是華國人。
「怎麼不賣掉?」江峰好奇的問道。
「老闆說最近事多,懶得去聯繫了。」
「嗯。」
江峰沒有說話了,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車後面還傳來一些微弱的呻吟。
這兩人是他親自抓回來的,之前婉姐發了一個通緝令,半個多月沒抓到,然後聯繫江峰幫忙。
這兩人是華國人,偷渡過來的搞詐騙,想賺大錢,賺快錢,起初在園區那邊搞電詐,結果電詐沒弄到錢,在裡面挨餓挨打,從園區那邊偷偷溜了出來。
出來之後,園區那邊發通緝,兩人躲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些錢,混跡在賭場裡面。
錢輸光之後,在賭場裡面借高炮,最後沒有例外,輸光了。
婉姐把兩人囚禁了起來,給他們家人發消息,弄了一些錢,不過最後又被兩人跑了,這才有今天的這一幕。
江峰對這些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都是一些人渣,他見得多了,從那邊偷渡過來的人,全都是一些渣渣,正經工作不做,只想撈偏門,賺快錢。
當然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
江峰在五歲左右的時候,被人販子從華國拐賣到了這邊。
當時他懵懵懂懂,到現在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老家是哪裡,他只知道他是華國南方人,當年他被賣到這邊之後,被一名華國過來的大佬買走了。
輾轉最終他被送到了一個集中營裡面,這裡有幾千名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五歲的他,什麼都不懂,天天哭,喊著要回家,迎接他的是鞭子,是棍棒,是各種毒打。
他慢慢學乖了,眼含淚水和那些同齡人每天都做各種訓練,白天體能訓練,晚上被各種洗腦。
一天天的長大,江峰逐漸適應了這種生活,慢慢的融入了進去,思想上也悄然發生改變。
不知道過了多久,某一天,他們迎來了一次考核。
一對一實戰。
訓練營裡面所有的孩子都要進行對戰,江峰看著泥土地裡面翻滾的同齡人,他再次想家了。
可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贏的,繼續活下去,輸的,變成屍體。
他不想死,他想活,江峰奮力搏殺,幾年的訓練讓他已經早已跟普通孩子不一樣,雖然跟他對戰的孩子也很強,但最終還是江峰贏了。
他站起來了,對方倒在泥水中,一動不動。
一天又一天,一次又一次。
江峰的思想完全被洗腦了,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眼神也越來越犀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狠。
幾千名孩子,在十五年裡,只剩下了二十名,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可他們的老闆看了之後,說只要十個。
江峰再次面臨挑戰,他已經習慣了,這些年的訓練,生生死死經歷了太多,他已經開始漠視自己的生命。
不過生存的本能還是讓他和對方拼盡全力,最後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成功活下來了,成為了百里挑一的死士。
對,他就是緬北大佬從小培養的死士,綽號,瘋狗。
小麵包車沿著坑坑窪窪的泥土路,一路開到了山裡面。
此時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外面寂靜無聲,只有山林中偶爾發出一些動物的叫喚聲。
「峰哥,到了。」阿寬把車停下,打斷了江峰的回憶。
「嗯,手腳麻利點,我就不下去了。」江峰靠在車窗上,把思緒拉了回來,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後懶洋洋的說道。
「峰哥,這點事還用不著你出手。」阿寬笑了笑,然後朝後面的同伴招呼了一聲,幾人把兩個麻袋抬了下來,裡面的兩人還發出一些微弱的呻吟。
江峰繼續點了一根煙,在車燈的照耀下,他看著阿寬帶著三名男子在一邊埋頭刨坑。
山里時不時傳來一些野獸的咆哮,江峰看著大山深處眼裡閃過一些不美好的回憶,小時候經常在山裡訓練的。
阿寬幾人輪流上去挖,沒用多久,一個半米來深的坑就被挖了出來。
「寬哥,差不多了吧。」一名男子,把手中的一把專用鋤頭扔在一邊,朝阿寬說道。
「挖深點,這兩人逃跑有一手。」
江峰在車上聽到了話語,朝幾人喊了一句,他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幾人聽到之後,沒吭聲埋頭繼續朝下面挖。
似乎是聽到了江峰的話,麻袋裡的男子驚醒了,發出驚恐的求饒。
「饒了我吧,我想辦法給你們弄錢,你們饒了我吧。」
「我一定還錢,我去借錢來還給你們,饒了我,我想辦法,你們饒了我,你們賣我的腰子,饒我一命,好不好。」
江峰看都沒看一眼。
站在一邊休息的男子,看了一眼麻袋,在地上不斷地翻動,他走上去,一腳踹在男子的頭部。
「啊。。」
麻袋裡的男子發出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