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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90:真相只有一個

2025-01-01 06:02:49 作者: 畢時叄
  第194章 90:真相只有一個

  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天四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待下去了,自己身上的案底,比人都高,身上的血,地面上的屍體,自己有口都說不清。

  「走!」

  咬著腮幫子,天四從牙縫中蹦出了個走字,這個靚仔勝真是素晴らしい(了不起),把自己算到了骨頭裡了。

  話說完,他就走出了檔口,直接上了皇冠車,催促著猿人清趕緊開車。

  剩下的天刀組幫眾,也手忙腳亂地上了麵包車,在條子趕到之前,離開這處案發現場。

  見到天四等人走了,躲在附近樓梯中的一名水房古惑仔,也飛快地跑出來,將大門口的花籃搬進樓梯中,然後衝進檔口中,看都沒看地面上躺著的北鼻,用袖子把黑板上的粉筆字擦掉,才掉頭跑掉。

  檔口發生的一切,都被唐樓頂上的菠菜東看在眼中,他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從九龍冰室離開,沒有陪著勝哥吃紅豆冰沙,而是用租來的手持攝像機,拍攝下面激情四射的片段。

  天四這個撲街!他腦子裡一半是大便,一半是粥,不停地旋轉,周而復始地旋轉。

  就這個智商想要跟勝哥斗!

  撲街啦!

  菠菜東見到條子到了,就把手持錄像機的開關關掉,躲進了房間中。

  攝像好學,但剪片子非常難,看來要去TVB找一位靠譜的剪輯師了。

  今天晚上O記A組大出動,A仔帶著大部隊,去抄洪水橋洪福商場的假廚房。

  郭國豪帶著一組人在廣東道排查芋頭標、銅馬的槍擊案。

  正在盯聯華的釘狗,梁天接到了郭國豪的指派,去油麻地調查,今天晚上真是非常熱鬧,兩處響雷,就跟過年一樣,他們兩人立刻坐上車,從廟街殺向長樂街。

  釘狗眉頭緊皺,一言不發地轉動著方向盤,腦袋中開始思考,這兩起案子是不是有關聯性。

  奔波一整天的梁天,也是哈氣連天,他發現O記比刑事情報科忙一百倍,只要上了案子,回家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即便是頂頭上司郭國豪,也是常年住在辦公室中,一個星期回家不超過四次,每一次待個三小時就會返回辦公室,繼續熬通宵。

  這已經不是九九六了,這是零零七,比血汗工廠還要累。

  「才跟一天就累了?諗番起當年我哋同和聯勝的大紅棍勝豪啊,成日都系三日三夜唔瞓覺嘅,呢啲算得乜呀!」

  「學著點吧!」

  「想升職,O記,西九龍重案組都是好地方,但代價就是拼命,O記上上下下,全都不例外。」

  「來支煙!」

  釘狗往左打了一下方向盤,拐進了長樂街,見軍裝和西九龍重案組,證物科的人都到了,他就將車停到一旁,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向梁天討要了一支香菸。

  他口袋中的紅萬,下午的時候就抽光了,根本沒有時間去買,只能管身邊的拍檔要一支。

  聽到釘狗要煙,梁天趕緊從口袋中掏出半包紅萬,連同打火機一起遞給前輩。

  憋了一晚上的釘狗,見到紅萬,兩眼冒光,趕緊倒出來一支,用打火機點燃。

  「這一晚上,快憋死我了!」


  嘴裡吐出一個煙圈,他靠在椅背上,活動著脖頸,減輕酸痛感,他現在就想找一張床,躺在上面,好好地睡上一覺。

  他現在有點後悔,答應豪哥,出來跟案子。

  「狗哥,廣東道的槍擊案,真的是聯華做的?」

  梁天見氣氛有點沉悶,主動尋找話題,況且他也比較擔心聯華真的想不開,找污鼠幹掉競爭對手,這傢伙有點神經質,腦袋看上去不是很醒目。

  況且自己跟這傢伙有合作,如果這撲街大嘴巴講出去,自己會非常被動。

  釘狗看著進進出出的物證科的夥計,又猛吸了一口香菸,過癮之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知道,但現在道上已經傳遍了,聯華被芋頭標,銅馬踢出局,心生怨恨,買污鼠做事。」

  「也有可能聯華是被陷害的,但這個可能性不大!」

  「別看快樂丸出了亂子,但它還是現在粉檔的當紅炸子雞,一晚上賣個幾千顆,不是問題。」

  「誰掌握了快樂丸,誰就掌握了印鈔機,為了兄弟義氣,肯定不會做事,但為了鈔票就不好說了。」

  「廣東道動狗,一哥,沙皮遜,總督府,布政司肯定都驚動了,明天的頭版頭條,也肯定都是廣東道,長樂街響雷的消息。」

  「只要現場有任何一處關於聯華物證,就算他有不在場的證據,豪哥也會動用手上一切資源搞死這個撲街。」

  「況且聯華底子也不乾淨,案底一柜子,肯定有辦法搞死他!」

  釘狗抽完煙,將菸頭按進菸灰缸中,然後看向梁天,平靜地說道:「聯華這種撲街,掛了就掛了,不會有人替他講話,至於冤枉不冤枉,只有老天爺知道。」

  「現在雖然不是生砌豬肉的時代了,但有人出來頂,流程上,證據上沒問題,那就皆大歡喜了,如果證據沒有太多,當街幹掉也不錯。」

  「都是為民除害,不要太較真。」

  身為老江湖的釘狗,他曾經也是熱血青年,看不慣雷洛他們的做法,但軍裝,便衣們亂搞,跟他們這些高級班出來的見習督察們無關。

  可當了這麼多年的差,他也看透了,現實就是,社團是掃不光的,古惑仔也是抓不光的,只要維持住街面上的平衡,就是大功一件了。

  「開工做事。」

  想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就推開車門下車,將自己的警官證放到胸前,走向維持秩序的軍裝。

  聽到老前輩的講解,梁天知道聯華肯定是完蛋了,他得想個辦法,讓這個撲街掛在自己的手上,絕對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上。

  「sir。」

  軍裝看了一眼釘狗胸前的證件,趕緊敬了個禮,然後把警戒線抬起來,讓釘狗過去。

  「師兄,什麼情況?」

  釘狗扔給軍裝一支香菸,詢問起情況來。

  軍裝整日巡街,對街面上的古惑仔們知根知底,小道消息也多。

  軍裝不是便衣,不敢明目張胆地吸菸,狗仔隊就在附近,在案發現場抽菸,肯定會被內務部找麻煩,他把香菸塞進襯衫口袋中,嘴裡說道:「感謝阿sir。」

  「檔口裡面躺著的是靚仔勝的契仔北鼻,臉上中槍,已經沒救了。」


  「證物科說要比對,但我們當了一輩子差,一眼就看出來,是獅子鼻做的案。」

  「沒有比對,誰也不敢斷定,但有很大的可能,是當年丟的那把鬼獅。」

  「西九龍重案組的花姑在裡面,她正在尋找蛛絲馬跡,穿上鞋套,裡面都是血,省得還得刷鞋,血最臭了,就算是刷乾淨,十天半個月都散不了味。」

  軍裝口中提到的鬼獅,讓釘狗皺起了眉頭,如果真是那把屢次作案的丟失警用短槍,明天報紙上肯定熱鬧。

  他沒多說話,戴上手套,鞋套,給正在愣神的梁天擺擺手,然後走進了檔口中。

  「花姑,有什麼發現?」

  走進檔口中的釘狗,先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北鼻,然後嬉皮笑臉地走到花姑的身邊,詢問發現。

  花姑三十多歲,頭髮花白,站起身,看向嬉皮笑臉的釘狗,驚奇地說道:「今天晚上,O記真夠忙的!連你這個提前退休的撲街都派出來做事。」

  「發現?發現個毛啊!」

  本作品由整理上傳~~

  「抵近,擊中面門,一槍斃命。」

  「證物科正在等車拉人,回去解剖,做彈道分析。」

  「看樣子這個案子應該是歸O記了!郭sir是警司,還有升高級警司,總警司,經常跟沙皮遜踢球,誰也爭不過他。」

  「不過你走運了,直覺告訴我,幹掉北鼻的槍,是那把鬼獅,你要搞定了,總督察肯定有你的份。」

  「看在大家是老朋友的份上,告訴你一條道上消息,我的線人告訴我的,靚仔勝,聯華跟芋頭標,銅馬一起搞快樂丸的財路,芋頭標做局,聯合聯華,銅馬把靚仔勝踢出局。」

  「然後就是老套的劇情走向了,芋頭標和銅馬聯合,把聯華踢出局。」

  「靚仔勝手下的堂口大底黑阿虎出手,把聯華,芋頭標,銅馬的場子全都掃了。」

  「小道消息,僅供參考。」

  花姑站起身,勾了勾手指,讓釘狗給她一支煙。

  釘狗將打火機和香菸,遞給了花姑,遲疑地說道:「你懷疑是靚仔勝做局?」

  聽到釘狗的話,花姑沒有開口回答,而是點著煙,吐出一個煙圈,才開口回答道:「我看著不像,我找人摸過底,這檔口是大口鴨的心腹小安的。」

  「小安是大口鴨得力助手之一,幫著大口鴨管著財路。」

  「這裡是長樂街,大口鴨的地盤,江湖上誰都知道,靚仔勝跟大口鴨有血海深仇,水火不容,不管怎麼算,鴻泰的死,都要記在靚仔勝的頭上。」

  「況且,北鼻是靚仔勝的契仔,人死了,靚仔勝肯定需要討一個公道,不然他的垛就徹底不響了!」

  「做局做到把自己的契仔命送掉,不是顛佬,就是白眼狼!」

  「應該不是靚仔勝!」

  這番分析非常有道理,釘狗也收到風,靚仔勝一直等在九龍冰室等著芋頭標,銅馬,他也不知道芋頭標,銅馬的行車路線,要動手,也會在九龍冰室的大門口,而不是廣東道。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便再不合理,也是最終答案了。

  「聯華這個撲街!搞這麼大的飛機,誰都保不住他,四條人命,撲街!」


  釘狗嘴裡罵了一句,然後沉默不語,看著北鼻被裝進屍袋當中。

  「花姐,廚房有發現。」

  花姑和釘狗聽到夥計的稟報,立刻走了過去。

  吉眯不知道油尖旺今天晚上發生的大風暴,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理波動,他今天晚上只是導遊,把心懷鬼胎的遊客,領到指定位置就好。

  不過接下來這段旅程是非常艱難的,他要在港島,九龍島繞一大圈,要整整繞三個小時,才能返回到長樂街,回到小安的檔口。

  他將車開到了九龍城寨的正門口,從副駕駛座位上,拿起雞蛋仔,咬了一大口。

  開了一晚上的車,他一口飯都沒有吃,甚至連買的絲襪奶茶都不敢喝,就怕中途尿急,耽誤正事。

  時間差不多了,他三下五除二將雞蛋仔吃光,然後點上一支煙,讓自己提提神。

  一台路虎攬勝從九龍城寨開出來,停到了麵包車的後面。

  見正主到了,吉眯趕緊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時間剛剛好,他趕緊啟動麵包車,開始領著後面的路虎攬勝開始兜圈子。

  池夢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迪那通,發現已經超過擺茶講數的約定時間一個小時了,他看向坐在對面的神打檳,陰陽怪氣地說道:「檳哥,芋頭標和銅馬這兩個撲街,是不是迷路了?」

  「這紅豆冰沙我實在不能食了,已經是第三碗了,再食我肯定要去醫館看腸胃。」

  「早知系噉樣,我就幫這個兩個衰人請個金牌導遊啦!」

  「擺茶,擺和頭酒都遲到,這是把我靚仔勝第一次見到,檳哥,你這個中人擺不平,就不要站出來,現在好了!什麼都不要講了,開大片了!」

  「拿著雞毛當令箭!撲街,要是龍哥和林大總管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老新的面子,現在真不值錢,老福一個發霉大底都敢拿來開玩笑。」

  「我現在火氣很大,要找個地方消消火。」

  「牛菇哥,這次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沒發飆,下一次如果還搞的那麼難看,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diss了一圈的池夢鯉,站起身,想要離場,坐了這麼久,吃了三碗紅豆冰沙,有點內急,需要釋放一下。

  坐在他身後的黑阿虎,喜仔也是一臉的怒意,直勾勾地看著神打檳,牛菇兩人,這件事如果兩人不給交代,肯定沒有完。

  因為這事要沒有個說法,三扯兩扯地過去,靚仔勝這個垛就不值錢了,會影響堂口馬仔們的財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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