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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鏡相(2)

2025-01-01 06:40:38 作者: 神舟人
  第264章 鏡相(2)

  直到此時,照月東罡這才豁然省悟,原來自己已經在無意間傷害了自己懷中的女子卻不自知,他這才明白,原來在兩個共享一個男子的女子之間,哪怕她們都是超出凡俗之人,也不會有真正的友誼。那些建立在現實中無奈的情感,只不過是因為要面對眾多世人的眼光,還有她們彼此面對時那種莫名其妙的、讓人難以理解的高傲和自尊不允許她們放下身價去彼此攻擊而已。然而一旦離開了人群,卸下了所有的面具之後,她們真實的感情世界裡,其實最不要願意見到的,就是彼此。

  照月東罡忽然領悟到,不管是當初身為太子的自己也好,還是現在身為界主的自己也好,也不管自己是人還是神,總之自己的柔情和愛意只有一份,這兩個女子自然明白,不管他照月東罡怎麼想,如果沒有另一個女子的出現,那他所有的情感必然會全部放在自己身上,而一旦有了對方的介入,就算照月東罡不會厚此而薄彼,兩人平分秋色,但自己得到的疼愛卻總是會大打折扣,只能得到一半而已。也就是說,從此之後在與情郎相處的無盡歲月里,總會有一半的時間要忍受自己的摯愛與另外一個女子卿卿我我,自己卻只能在一邊默默忍受。而人性本貪,放在男女之間尤其如此,就算是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頂尖道門人物也不能免俗。

  想到這些,照月東罡突然間覺得臉上發燙,他這才明白自己空自在人間度過了五十餘載,而且也曾經同時得到兩位妙絕天下的絕世佳人垂青且與她們有過長時間的交往和纏綿,尤其是自己如今身為人間界主,卻竟然對於人間風月如此無知,當真是有些荒謬絕倫,不由得羞赫不已。

  然而,他既然已經以鏡相之法讓楓依看到了自己法身之中的如冰,總不能又突然間將鏡相關閉,如果那樣,豈不是欲蓋彌彰?而且以照月東罡的性格,就算明知道會惹起楓依的不滿,他也絕對不會藏藏掖掖,把自己所了解的如冰的身份、還有自己對於日後的規劃瞞著楓依,求得暫時的安寧。

  因為他心裡非常明白,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把這些事情解決,而是任由它這麼糊糊塗塗地發展下去,到最後必然會造成極大的麻煩,更有可能會因此而造成難以收拾的局面。所以他在極力撫慰著懷中的楓依的同時,也在緊張地思索著對策,怎樣才能讓楓依接受已經是另一種形態的如冰?怎樣才能讓尚且處在懵懵懂懂的狀態之下的如冰逐漸接受楓依?既然無法割捨,就要力求讓她們相安無事。

  這時的照月東罡不是什麼界主,不是什麼教主,他——只是一個同時深愛著兩個女子而又被兩個女子同時深愛的男子而已。他要解決的,乃是一件極為世俗的飲食男女之間的情感糾葛,這無關乎境界,無關乎神通。因為在情感的世界裡,天、地、人、神、鬼根本沒有差別!

  情之一字,貫穿始終,情之為物,無域無疆,若無情無愛,天地、陰陽、時空、宇宙、三界六道,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就在照月東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吧自己知道的一切,包括自己想要憑藉自己的無量神通逆天而行,強行為如冰打開元神中所儲存的記憶,以求讓一個真正的月殤儘快回歸的時候,鏡相中卻又發生了一些難以預料的變化,以至於使得照月東罡在猝不及防之間舉手無措,永遠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原來,就在這邊的照月東罡和楓依糾纏不清之際,那邊如冰的元神世界之中,因為看到對面照月東罡的那種猶豫不決的尷尬神情已經讓如冰心中的誤會迅速加深,雖然她能夠在剛剛領悟到自己的心上人藏身之地的時候,可以在一時的衝動之下拋棄掉一個少女所有的矜持,所有的驕傲,毅然決然甚至是有些瘋狂地攻破界面阻隔,不顧一切地穿越岩漿之海,來到這座神秘的叢林之中。但當她一旦真的面對著這個男子之時,短暫的狂喜之後,少女情懷中那種特有的羞澀和自尊便又逐漸復甦。


  看著不遠處那個昂藏男子欲進還退的樣子,如冰只覺得自己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因為在她而言,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這一次的行為消耗了自己多大的熱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為了這眼前的一刻,以一個少女的柔弱,承受了多大的煎熬,然而這一切所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一種結果:遭受鄙夷、不被理解、不被認可。此刻的自己仿佛就是一個死皮賴臉的無恥女子,放棄了所有的尊嚴、所有的偽裝、把自己完全地暴露在了人家面前,然而,這樣的一種犧牲並沒有取得意料之中的那種效果,那個男子並沒有像自己幻想的那樣驚喜莫名地衝到自己身邊,或是因為自己引以為傲的容貌、或是因為自己隱隱約約能夠窺視得到的那種夙世機緣而把自己摟在懷裡,相互撫慰,相互憐惜,而是在被自己的哀泣所吸引到來之後,一直面色陰晴不定,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再也不肯邁進一步。自來女性的敏感告訴她,他那種飄忽不定的眼神背後,必然是隱藏了另一段隱秘的情感,而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不請自來甚至是強行前來,反而給對方造成了一種輕浮、甚至是輕佻的感覺。而也正因為基於這樣的一種想法,也使得如冰理所當然地認為照月東罡閃爍不定的神態中,隱藏了一些對自己的輕視。

  在忍耐了許久之後,也就在照月東罡遠在崆峒的本體已經和楓依雲散雨收、而且照月東罡也已經以鏡相之術將自己的影像傳送給楓依,準備說破他們之間的夙緣之際,如冰心中最後的一絲堅持已經轟然崩潰。

  四

  她突然間仰天發出一聲悽厲的叫聲,身形半轉,突然間伸手在腰間一抹,一條碧綠的長鞭倏地出手,恰如漫天花雨,從天而降,化成了一片碧綠的煙雲,又恰似一頭碧綠的大鳥,長鳴聲里,張開利爪,疾撲而下。不過這大鳥並非是要去傷害照月東罡,它鼓盪的雙翼激起了一陣陣強勁的罡風,在雙爪插入下方能量之海海面,攫起浪濤千里的同時,罡風勁吹,又將這紫色的浪濤一吹而散。水汽迷離中,霧靄重重,頓生重巒迭嶂。剎那間照月東罡和如冰之間從對面難相逢,變成了遠隔重洋、萬水千山。

  照月東罡剛一愣神,那邊的如冰早已甩下一掬傷心之淚,嬌俏的身軀輕盈地一旋,恍若一縷輕煙,倏然消失在了那片能量之海中,任憑照月東罡再怎麼等待,卻是再也不肯現身了。

  重重山巒層層相生,漸成減去漸遠漸無窮之勢,照月東罡的法體元神立腳不住,又不能動用法力神通強行駐足,生恐因此而更加惹得如冰傷心,更怕會在一不小心之下傷了她。要知道這可是在如冰的識海之中,稍不留意,便會對她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無奈之下,照月東罡只好隨著山巒。霧靄的急速擴張而隨之後退。

  不過,在這次後退的過程中,照月東罡也隱隱地悟到了另外一層意思:那如冰明明是非常傷心,而且她眼神之中的那種深深的失望也曾深深地刺痛了自己的心,然而,就是這樣的一種行為,卻也明確無誤地向他傳遞了這樣一個訊息:不論怎樣,她對他,是一種純粹的、沒有任何雜質的信任!這種信任甚至超出了情侶之間的範疇,其中更摻雜了一點女兒對於父親的那種無條件的信賴,因為這點信賴,她可以向他敞開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

  因為這是在一個生命體最為核心的部位、整個機體的中樞、元神、靈魂的居所和宮殿,這裡是識海。若不是如冰已經把對方當成了另一個自己一樣地去信任,她又怎麼會任由他自由出入?更怎麼會負氣隱身,將這個男子獨自留在自己的識海之中不聞不問,卻只是以一種沉默的方式趕他離開?她當然非常明白,若是此人有任何一點歹意,以他的神通,又是處於此時此地,要想讓自己形神俱滅也只是舉手之間而已。


  也許這只是一個真情少女情感受挫之後,自我保護的一種形式,然而,正因為這是一種下意識的、或者說是無意識的舉動,才正好徹底暴露了她柔弱的真實內心世界:她對他的情感、對他的愛戴已經到了綿綿密密、毫無罅隙的地步,甚至已經容不下一絲懷疑、一絲怪罪。

  這種暫時的委屈,暫時的傷心,也許不過是過眼煙雲,轉瞬即逝而已。

  轉瞬間,山巒迭嶂的荒蕪已經占滿了所有,照月東罡嘆息一聲,帶著滿腹的疑惑退出了如冰的內心世界,飄然站在了那株巨樹樹冠之上,隨清風徐來,隨枝葉的搖曳而輕輕搖擺。

  (四)

  濃密的枝葉輕柔地垂下,將那頭周身輝煌的金翅大鵬籠罩其中,輕柔地撫摸著。在如冰的感覺里,那簡直就像是無數隻自己在夢裡夢外渴望了無數次的大手,正在用一種無聲的語言,向自己表達著無盡的愛意。這樣的一種意境,究竟曾經濕潤了多少多情少女的雙眸?究竟曾經占據過多少多情少女的猗麗夢想?如冰周身輕顫,幾乎便要瞬間融化在這種柔情的撫摸里。

  然而就在此時,仿佛有一聲細微的、幾不可聞的聲音從腳下的土層之中傳來,清晰地進入了如冰的腦海:「他已經心有所屬,柔情片片,全在別人身上,你又何苦如此自取其辱?!想想方才那一幕吧!若是他真的心中有你,在那樣的一種旖旎風月之下,他又怎會那樣對你敬而遠之、似乎是避之而唯恐不及?男女之間,兩情相悅,天地倫常、自然而然!他既能在那種情形之下依舊保持那樣的一種態度,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心裡裝的不是你!也可以說,最起碼的一點是:在他心中,你的位置可有可無,而另外一個女子,才是他的最愛!」

  聲音纖細,若有若無,但聽在如冰耳里,卻不啻於夏日裡滾滾而過的驚雷,剎那間將她內心剛剛泛起的一絲柔情徹底擊潰。她腦海中剛剛出現的那些旖旎念頭頓時被剛才照月東罡的那種看似無情又似有情、看似有情卻又似絕情的神態所填滿,發燙的心田頓時又變得冰冷起來。就連剛才還令她倍覺深情的撫摸,似乎也在一瞬間變成了一種虛偽的敷衍,禽王的驕傲和自尊剎那間復甦。

  她再也忍受不住,突然雙翼一振,竟將身體上方濃密的枝條全都彈開。緊接著她雙爪蹬地沖天而起。在空中盤旋一周之後,已經衝出了這座密林的範圍,來到了她出現時的那一片遼闊草原之上。

  疾風吹拂,草原上長草披拂,浩如煙波,恰如此刻如冰的心境,如北海的波濤,冰冷、深邃、卻又激盪不止。

  她幾乎是一刻也不願意再在這裡多呆,靠著鵬族極強的記憶和感應能力,在找到了自己來時的通道入口之後,於第一時間俯衝而下,卻並沒有在意那條通道的入口有沒有開啟。

  『緣法未至,離門自開!』樹梢的照月東罡抬頭深深地向虛空中盯了一眼,然後太息一聲,雙手一分,厚實的大地在如冰直衝而下的身體即將接觸地面的一剎那,為她打開了一扇空間之門。

  如冰縱聲長鳴,聲音淒切,頭也不回地直穿而進,從來處來,回來處去了。

  通道回合,照月東罡站在樹頂發呆良久,突然搖頭嘆道:「鳳妹,你……你這又是何苦?!以前的月殤,我俗世的妻子,如今的如冰,大鵬明王之公主。她當年只是因為與我照月東罡一時的情投意合,卻讓自己付出了這樣沉重的犧牲,肉身被毀、身化翎羽而成禽王,但難得的是情深之處,竟連這樣的投身化形也不能泯滅。我照月東罡何幸,竟能配的如此真情!但是妹妹,你可知剛才你這一番話,對於肉身本體已是異類的月殤來說,是何等的殘酷?!而你說這番話的用意,又是何等的無情!唉!卻不知當年的楓依,那個純情善良的楓依哪裡去了?!」


  五

  話音未落,大樹頂端虛空中突然像是開了一個天窗,天窗之外是另一片風光明媚的原野,嬌俏的楓依滿臉嬌媚,眼底的一絲狡獪和得意猶自未消,懶懶地依偎在另一位照月東罡的肩頭,出現在了這個天窗之中。

  原來,就在剛才照月東罡與如冰之間剛要情感復萌之際,從另一邊看出苗頭的楓依頓時妒火如熾,她媚眼斜掃,見情郎正專注於鏡相之中,便悄悄地以神念指揮自己的魔神法身之一的后土,藉助土元之力瞬間穿越至如冰腳下,傳音出去,攪亂如冰心神。她時機把握極為巧妙,正當如冰心神不定之時,竟是一舉奏功。

  然而楓依卻忘記了一件事,自己這件事雖然自認為做得巧妙,神不知鬼不覺,但她卻不知道身旁的照月東罡身為人間界界主,這人界之主體已經和他合而為一,成為了他的法身。換句話說,也就是這人間界所有的五行能量,其實都屬於照月東罡所有。也就是說,在這個龐大的空間之中,所有的五行能量的流動震盪都會傳遞到照月東罡的元神之中,洞若觀火,一絲不漏。楓依雖有魔神大巫之能,其中的后土更是土屬性能量的屬神,但無論如何,想在人間界之中動用其本屬性能量而不驚動照月東罡或者不被其窺見,卻是絕無可能。

  本作品由整理上傳~~

  而照月東罡原本就對於當年的月殤現在的如冰有著一種難以釋懷的歉疚之感,加上事有湊巧,如冰這次破界而來,卻又正趕上自己在空洞印中與楓依相會,顛鸞倒鳳之餘,銷魂蝕骨之意直接滲透到了法身元神的意識中來,使得他一時之間心神不屬,致使自覺頗受冷落的如冰惱羞成怒,隱身之後又將自己從她的識海之中趕了出來。

  但這些事,自覺有愧在心的照月東罡都能忍受,所以他才會在被趕出如冰身體之後,仍舊以枝葉為手,將滿腔愛意傾注於其中,通過那種柔情脈脈的撫摸,把自己的一顆真摯的心捧在了她的面前。

  然而,就在如冰已經即將軟化,照月東罡也真切地感受到了她身上所發生的那種明顯的變化、愛意彌發的氣場正在開始劇烈萌動之際,卻在一不留神之下被身邊的楓依鑽了空子,隻言片語之間,就已經將自己所精心布置出來的情感宮殿徹底摧毀,土崩瓦解於頃刻之間。

  看著如冰不顧一切俯衝而下的決絕身影,他知道,這一次的傷心,已經在如冰高傲脆弱的少女心扉中插上了一把尖刀,傷口滴血,疼痛如影隨形,無休無止。在這樣的心態下,自己若是再出手阻擋,恐怕這位猛禽之王真的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場血的悲劇。

  所以,深知鵬族之高傲剛烈秉性的照月東罡急忙為她打開了空間通道,無奈地目送著她矯健的身影穿越而去,只留下滿眼滿心的悲傷和失望,如風如霧,纏繞在照月東罡的身邊。

  看著如冰離去的背影,細細咀嚼著空氣中所留下的深深的憂傷,感受著方才楓依語意之中深深的惡毒意味,照月東罡那處在崆峒印虛境之中,猶自和楓依相依相偎的身體驀地一抖,一陣惡寒籠罩過來,周身上下,一陣發緊。就好像身邊這個吐氣如蘭的嬌柔女子剎那間變了模樣,讓他一時間竟有些不寒而慄。

  法身本體,意念相通,就在法身元神對著打開的鏡相說出了那一番話的同時,照月東罡本體再也忍耐不住內心的惡感,不由自主地伸手把懷中的麗人推開,動作緩慢,卻透露著堅決。

  那楓依此時身為人間界風月教主,本來就生性聰慧的她對於男女情事更是心細如髮,照月東罡心意一變,那些細微的肢體語言已經明白無誤地將他內心深處那些尚未宣之於口的隱秘信息傳達給了楓依。加上鏡相中的那個照月東罡暗含怒意的那番話,以及身邊情郎堅決地把自己推開之時臉上掠過的那一絲鄙夷,使得楓依心中先是一震,接著便是莫名的酸楚。

  想想自己孤身一人與小白僻處海島四十餘載,用一個女子最為珍貴的青春年華作為賭注,去追求一個幾乎是在所有世俗之人眼中都是飄渺不可及的夢想,而這一切,也只是為了一個『情』字而已。

  四十載海島風雨的心酸和寂寞對於一個已經嘗試過男女之間繾綣情事的懷春少女來說是一種怎樣的折磨?只恐怕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一直意識清醒的楓依,還不如那個因寄身於大鵬而神智模糊如夢的月殤更加幸運。因為就算是月殤的元神處於如冰體內,也會不時甦醒,然而那究竟是時斷時續,有時而終。但那四十年的相思之痛相對于楓依來說,卻是綿綿密密,如抽絲剝繭一般,一直,糾纏不斷。而這樣的一場滴血的痛苦,每一天、每一年、每一時、每一刻的忍耐,其實都是為了心中的一個夢想、一個當年漢水之畔的約定、為了能在永恆里,擁有那個堅實溫暖的臂膀。

  然而,時至今日,仿佛自己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痛苦都因為那頭大鵬的離去而失去了價值,自己多年的犧牲,眼前的男子究竟有沒有一刻曾經的在意?!

  鏡相中的言語清晰傳來,如劍如刀,刺人生疼;身旁情郎推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突然間變得是那麼僵硬、那麼冰冷,仿佛因為愛意的流失,竟也導致了這雙有力的大手失去了溫暖的力度。

  她不知道,那些隨風消逝的時光里,所帶走的不僅僅是春夏秋冬的變換,更有著她曾經的純真、少女的善良。幾十年和癸精旗旗魂們的相守,已經造就了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信念,並且早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生根發芽。所以,她身上雖有無邊風月之意,但這種媚惑的背後,卻是一種深深的、不能違逆的獨占,一旦有人觸及,她必然會全力反擊,而且不擇手段。

  但此時此刻,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場變故之中有什麼過分之處,她只是覺得自己捍衛了自己付出之後所應得的報酬而已。所以,照月東罡對待她的態度不但不能為她所理解,而且她還感到了一種難以遏制的憤怒和委屈。

  她柳眉微皺,眼底寒光隱隱,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嫵媚的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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