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九皇妹卡在氣境巔峰已經一年了吧。♦👍 ➅9ⓈʰǗχ.ĆO𝕞 💢♘」
「沒錯!正因如此,父皇才會讓她去滄瀾道院碰碰機遇,結果現在挖了一天土,就突破了?」
「不!沒那麼簡單!」老四喻浩瀚冷靜分析,「你們有看到那個姜海的手法吧,我好像在書上看到過,游元走穴,探穴尋龍!這是開元古經的手法!」
「不是吧,那秘法不都失傳幾千年了嗎?」
這一刻,所有皇子皇女看待姜海的眼神都變了,不再像一開始那般輕視。
……
洛山礦場。
喻如雅正在穩固境界。
瑾姐姐卻還沒從驚訝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你對殿下做了什麼?」
「放心,我沒害她。」姜海回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呀,你們一定是在喻師妹身上傾注了無數天材地寶,喻師妹也因此進步神速,但這樣反而留下了隱患。」
「喻師妹體內堆積了不少殘餘藥性,長此以往,就會導致經脈堵塞,源氣運行不暢,這就是形成瓶頸的原因,所以呀,修行講究的是一步一個腳印。」
姜海一邊說一邊檢查著地穴中的礦脈,瑾姐姐沒有插嘴,安靜地聽著。
「想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或者勞動?反正只要把體力耗盡,進而催化殘餘的藥性即可。」
瑾姐姐這時候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讓殿下挖了一整天的坑!你早就看出殿下修行遇到了瓶頸!」
瑾姐姐說的好像很不可思議,姜海卻覺得沒什麼。
「別大驚小怪,看出這一點並不難,甚至我敢保證,你們皇宮中的大能早就看出喻師妹身上的問題,只不過是你們不捨得讓喻師妹受苦罷了。」
姜海說的好像很稀鬆平常,但瑾姐姐深知這件事並不簡單。
如果只要讓殿下耗光體力就能突破瓶頸,那也沒什麼好不捨得的。
關鍵還在於姜海剛才為喻如雅疏導經脈的那套手法。
瑾姐姐敢保證,如果沒有姜海的幫助,喻如雅不可能這麼順利突破。
對了,姜海的幫助還在於那道先天源氣!
「先天源氣呢?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先天源氣的?」瑾姐姐此時臉上充滿了求知慾。
姜海卻是訕訕一笑,「猜的,那些未開啟過的礦脈有一定機率蘊養出一道先天源氣,只能說喻師妹運氣不錯,恰巧讓她給碰上了。」
真的是巧合嗎?
瑾姐姐不信。
她還記得早上姜海故意指錯幾個地方讓殿下去挖,這一切感覺就像姜海已經計算好了。
他算到殿下挖到最後剛剛好能耗盡所有體力,又剛剛好觸發先天源氣,又剛剛好他懂得疏導經脈……
這麼多個剛剛好串起來,瑾姐姐就不覺得這會是個巧合。
這時,山腳礦洞傳來董三哥的吆喝聲,「放工了放工了,都過來領工錢!」
姜海伸了個懶腰,「剛好,放工了。」
瑾姐姐一愣,她現在更加確定,今天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不,甚至從她和喻如雅被「賣」給礦場開始,就已經被姜海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個男人,好可怕!
這時,喻如雅剛好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
汗漬浸透了她的衣裳,衣物緊貼著肌膚,倒是將她傲人的身段襯托得一覽無遺。
喻如雅沒注意到這些,她享受著突破後帶來的快感,不由得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
「啊~」
剛出聲,喻如雅當即捂住嘴,滿臉羞赧。
她堂堂岩國公主,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特別是姜師兄還在旁白,這也太羞恥了。
姜海卻似乎沒注意到一般,「走了,該回去了。」
他說完就邁腿往山下走去,喻如雅也趕忙跟上。
「姜師兄等等我……瑾姐姐你怎麼又在發呆,走啦。」
「哦……」
……
這一次,姜海領到了一百多兩工錢。
因為他發現了新礦,一百兩算是他的提成。
「董三哥,明天我就不來了,洛山應該是沒有多餘的礦脈了。」
董三哥感激地握了握姜海的手,「那老哥就祝姜兄弟去到其他礦場多多發現新礦,多多發財。」
「借你貴言,走了。」
然後姜海和喻如雅二人就離開了洛山礦場。
「姜師兄,那我明天是不是也不用來這裡了?」
喻如雅並不蠢,很快想通了前因後果。
姜師兄將她「賣」到礦場打黑工,其實是看出她遇到瓶頸,所以想幫她突破吧。
嗯,一定是這樣,姜師兄人也太好了吧。
如今她突破了,姜海也不在了,她便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打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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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卻聽姜海義正言辭說道:「那可不行,你不做滿三天,我要賠五倍違約金的。」
喻如雅:「……」
九公主殿下突然覺得,姜師兄還是那個姜師兄。
「姜師兄放心,早上的時候我就把自己贖出來了,要不然我怎麼有空去找你呢。」
姜海就知道是這樣,「所以你賄賂了董三哥多少錢?」
「不多,也就一百兩。」
驟然間,姜海捂住胸口,面色極其難看。
喻如雅被嚇了一跳,「姜師兄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感覺,我的心在滴血。」
夭壽嘍,違約金最多也才五兩呀。
一百兩如果給他,都夠他在石城最好的酒樓瀟灑一個月了。
……
回到滄瀾道院,隨著喻如雅和姜海分別,皇宮宗學堂也結束了今天的課程。
岩國人皇正看著大太監呈上來的筆記,上邊記載著姜海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
人皇看完滿意地點了點頭。
「真羨慕那幫小崽子呀,朕若不是有國事在身,也想坐下來好好聽課。」
大太監其實很好奇,陛下為何會對那個叫姜海的雜役弟子如此尊崇。
當然,他也不會問,作為九五之尊的身邊人,要學會與人皇保持邊界感。
岩國人皇緊接著吩咐:「傳令下去,所有聽課的皇室子弟,今晚各寫一份心得,明天早上交功課,誰若是馬虎應對,扣除每月份例!」
「是,陛下!」
「對了陛下,二皇子還在天牢關著呢。」
人皇一拍額頭,「倒是把他給忘了。」
……
天牢中,二皇子喻凌霄正在靜心打坐。
雖說是打入天牢,但所有人都知道,人皇不可能真的將二皇子關到死,說不定明天就給放了。
所以獄卒們誰也不敢怠慢喻凌霄,甚至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反倒是喻凌霄自己不吃不喝,鬧起了小脾氣,揚言要死在這天牢當中。
不多會兒,人皇來了。
「老二。」
聞見人皇的聲音,喻凌霄第一反應是要起身行禮,但一想起今早的事,他又覺得不服氣。
最終只草率拜了一下,「兒臣參見父皇!」
人皇吩咐獄卒將牢房門打開,親身走到喻凌霄身邊。
「怎麼?還在生父皇的氣呀?」
喻凌霄撇過頭去,「不敢,您是人皇,兒臣哪敢生您的氣?」
這一聽就是氣話。
人皇也不嫌髒,席地而坐。
喻凌霄皺了皺眉,「天牢污氣重,父皇您還是別呆太久的好,兒臣自己在此反省就行了。」
「哦?你知道自己錯哪了?」
「兒臣錯就錯在高估了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份量。」
人皇嗤笑一聲,「臭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陰陽怪氣了?」
「兒臣就是不服!」喻凌霄也不藏著掖著了,「您殺雞儆猴居然殺到我身上來了。」
沒錯,喻凌霄到現在仍然不覺得姜海是什麼重要角色,他認為自己之所以被打入天牢,完全是因為人皇要拿他立規矩。
人皇又如何不知道喻凌霄的想法,他可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
「今天給你講講父皇的故事吧,你可知父皇是如何坐上今天這個位置的?」
喻凌霄想了想,「自然是因為父皇文韜武略,得天地認可,故此才能成為咱岩國的人皇!」
人皇卻苦笑著搖了搖頭,「錯了,論謀略,你二皇叔算無遺策,耍得異族團團轉,論武力,你大皇叔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將異族死死擋在了岩國邊境線之外,此兩點,朕都比不過他們。」
喻凌霄一時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不懂父皇為何突然貶低自己。
這時,岩國人皇直接揭曉謎底,「父皇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僅僅只是因為我見過那個人。」
「那個人?」
喻凌霄很快想到了什麼,難道是父皇早上提到的那個雜役弟子?
從人皇的眼神當中,喻凌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父皇,那個人他莫非是咱岩國的老祖宗?」
要不然怎麼能夠左右岩國皇位的繼承?
人皇聽完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喻凌霄不明所以,「父皇您笑什麼?」
人皇笑了好一會才慢慢止住笑聲,「要不說你跟朕最像,當初你皇祖父跟我說起這件事時,朕問了和你一模一樣的問題。」
「那皇祖父是怎麼說的?」
「你皇祖父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只念了兩句詩……」
人皇說著站起身,望著窗外,仿佛在回憶什麼。
「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霜寒十四州!」
喻凌霄頓時瞪大雙眼,「他是劍穹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