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以卵擊石
在了解完緋山之戰後，陳墨問道：「楊隊長，你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楊凌風有些不解地說道：「你們？難道苗條俊小兄弟也要前去嗎？」
小胖墩覺得楊凌風有些看不起他，不滿地說：「這是當然，難道楊隊長看不起我苗條俊嗎？」
楊凌風急忙擺手說道：「當然不是，只不過這次前去極其兇險，就算是我也只能說是勉強自保，若不是看到陳墨小兄弟有驚人的防禦力，我是不會請陳墨小兄弟幫忙的。雖然我能感覺到苗條俊小兄弟體內的特殊能量遠在陳墨小兄弟之上，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戰鬥能力，所以在關鍵時刻恐怕無法分心照顧你，你還是不要參加這次的行動了。」
小胖墩拍拍胸脯說道：「楊隊長，你可不要看不起人，如果不是我…」
陳墨並沒有告訴楊凌風自己的防禦力主要來自小胖墩手中的真甲盾，就是為了防止楊凌風打小胖墩的注意，所以在小胖墩要將真相說出之時，陳墨出言打斷道：「楊隊長，我的這位朋友雖然不善於戰鬥，但是在逃跑方面無人能及。因此，我們非但不用照顧小胖墩，在我們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之時，小胖墩還可以帶我們一起逃跑。更何況我和他是髮小，我們之間的默契程度無人可比，有了他在我身邊，我的戰鬥力可以超常發揮。」
楊凌風半信半疑地問道：「陳墨小兄弟，我再次聲明一下，這一次的任務非同小可，並非我不願意帶上苗條俊小兄弟，而是飲血刀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事關生命，苗條俊小兄弟又是你最好的朋友，還請你慎重決定。」
陳墨也站了起來，鄭重地說：「楊隊長，我很能確定我們沒有在開玩笑，小胖墩雖然在武力上不能幫助我們太多，但是他能夠在戰鬥中發揮無法替代的作用，還請楊隊長批准讓小胖墩和我一起參加這次的任務。」
楊凌風見陳墨如此肯定，也只能無奈地說道：「既然陳墨小兄弟一再要求，我就當相信陳墨小兄弟的判斷。」
小胖墩見楊凌風同意他參加這次的任務，高興地說：「太好了，謝謝你楊隊長。」
楊凌風不解地問道：「這應該是我這些你們，為什麼你要反過來謝我？」
小胖墩興奮地說道：「當然是又可以戰鬥了，要不然阿飛每天都會逼我讀書。」
楊凌風聞言笑道：「其實讀書沒有什麼不好的，只不過你沒有看到自己的喜歡的地方，如果在書中由你感興趣的地方，那麼你就可以安心的坐在那裡閱讀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還會多閱讀幾遍，細細地品味其中的奧妙之處，就算是在閱讀之後也會時常想起這一段內容。至於戰鬥，就算一場一場戰鬥下來沒有死亡，但是也免不了見血，實在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陳墨稱讚道：「我之前總以為武者應該都是喜歡戰鬥的，因為只有戰鬥才能將武者的作用發揮到極限，而楊隊長卻顛覆了我對武者的看法。」
楊凌風苦笑道：「其實很多時候我十分希望自己沒有這一身武功，但是在我知道如果我的實力弱下來，那麼我所能保護的人就會變少。所以為了祖國，為了人民，我都要變得更強。如果有一天祖國和人民沒有任何的安全隱患之時，我就可以廢除這一身的武功，化為常人矣。」
陳墨再次高看楊凌風一眼，問道：「楊隊長，據我所知武功對於一位武者來說應該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情，您竟然想要廢除自己的武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楊凌風回道：「這些應該都是小兄弟從武俠小說中看到的吧。其實寫武俠小說的人大多數都是沒有修習過武功，更沒有面臨過生死，所以才會由此結論。我抓捕過許多的罪犯，其中也有很多的練氣者。為了防止普通的警員看不住他們，我都會在抓捕後廢除他們的武功，除了一些明知道必死的罪犯之外，其它人都寧願苟延殘喘，也不願意當場自盡。」
陳墨贊同道：「其實生死往往被其它人想像的過於容易，因為不了解，也是為了奪人耳目，所以很多人才會表現出自己並不怕死。」
楊凌風嘆息道：「正是因為這些人的不畏死，其它人也會受到這些人的影響，變得無所畏懼。曾經有一個天才少年名叫徐子安，雖然比不上小兄弟，但是也足以傲視群雄。並且最為可怕的他傷人害人竟然只是為了好玩而已，甚至當我們抓住他的那一刻，他仍然有恃無恐。可是當我廢除他武功的那一刻他終究沒有自殺。還記得我將他送進監獄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每個人不在自殺之時，永遠無法體會死亡的恐懼。」
陳墨已經聽出來楊凌風的言外之意，楊凌風除了在惋惜天才少年徐子安的同時，也在提醒自己不要做過界的事情。陳墨知道再談下去兩人之間的關係或許會有一層隔閡，所以急忙轉移話題，問道：「楊隊長，難道你們已經知道飲血刀的所在地點？」
楊凌風答道：「不敢肯定，但是還未出世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血氣，而且所在地點和傳言中江月楓死亡的地方也很是接近，所以除了飲血刀我還沒有想過有其它的武器能夠符合這個條件。」
陳墨再次問道：「這件事情除了你們警方，還有沒有其他的人知道這個消息。」
楊凌風答道：「這件事請在外面已經傳開了。」
「什麼？」陳墨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們一旦發現類似飲血刀這種武器之時，不應該第一時間就封鎖消息嗎？」
楊凌風回道：「我們確實也是如此做的，而且我們該試探性的下去了一次，但是裡面機關重重，不過不是我及時下令撤退，恐怕就已經有人犧牲。」
陳墨說道：「就算你們第一次失利，那麼你們接下應該做的事情不應該向上級請求支援嗎？難道是你們警方內部出現了內奸？」
提到這件事情楊凌風就十分憤怒，痛心疾首地說道：「說出來令人傷心，但是這個消息在黑市上已經炒到了兩千萬，而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只有我們警方內部，不過具體是誰還在調查中。」
陳墨安慰道：「有一句老話叫做清酒紅人面，黃金動道心。其實你們不用過於細查，只需要監視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的財務情況，只要有人在短時間內有不明進帳，你們就可以追溯其源頭，這樣就可以證明此人是否清白。」
楊凌風不解地問道：「可是這個人既然可以費盡心思，又怎麼可能用不明進帳？肯定每一筆都是真實的進帳。」
陳墨說道：「只要能夠證明他是故意為之，那麼就可以從側面證明此人就是內奸。」
楊凌風不明白陳墨的意思，問道：「這個只不過是一種猜想，我國是一個法治社會，而法制不誅心。你說的這些並不能成為證據。」
陳墨解釋道：「你們警方最了解自己的套路，其實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警方有內奸，那麼很有可能永遠也找不到真正的證據，所以我的建議並不是讓你將其繩之以法，而是讓你提高警惕而已。」
楊凌風沉默了，他知道陳墨說的都沒錯，他竟然無從反駁。良久之後，楊凌風方才開口道：「在下明白了，多謝小兄弟指點。」
陳墨回道：「不用客氣，不知楊隊長可否直言相告我們此次會遇到那些可能的突發狀況。」
楊凌風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們除了面對地洞中的機關，還需要面對各種勢力，其中有崑崙和武當會對我們造成較大的威脅，其它勢力雖然也有參與，但是並不是太難纏。」
陳墨又問道：「那我們這邊有幾個人？」
楊凌風沒有回答，不過陳墨從他的臉色有所猜測，問道：「不會只有我們三個人吧？」
楊凌風最後點點頭，陳墨驚訝地說道：「楊隊長，你要清楚我們是在做什麼？我們三個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不可能和各大勢力抗衡，更何況其中還有崑崙和武當。」
楊凌風回道：「江月楓也沒有天大的本事，但是他同時擊敗了官府、江湖白道和魔教。我們現在面對的局面也就只有當時的零頭而已。」
陳墨突然覺得和一個實誠的人談話令人如此的費盡，無奈地說道：「楊隊長，你也是一個聰明人難道聽不出來我都意思是我們三人和對方比起來無異於以卵擊石嗎？再說了你們不是已經向上級求援了嗎？怎麼還是你孤軍奮戰？」
楊凌風十分惆悵地說：「沒辦法，本來上級已經決定派遣四位高手前來支援，但是因為內奸的出現，被迫停止計劃。也可以說我這次也只不過是以我個人的名義，與公安部和國防部沒有絲毫的關係。」
陳墨略帶同情地問道：「既然你們上級都已經決定放棄，為什麼你還沒有放棄？」
楊凌風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目光，說道：「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不管裡面的東西究竟是不是飲血刀，我絕對不可能讓其他人使用他為非作歹。」
陳墨再度站起來，對著楊凌風，敬重地說道：「華夏能有楊隊長這種英雄守護，實在是華夏之幸。」
楊凌風也站了起來，回道：「華夏的脊樑是由無數的英雄撐起來的，我只不過是普通的一員，沒有通天的本領，但是我願意為了華夏流盡最後一滴血。」
陳墨問道：「什麼時候行動？」
楊凌風回道：「明天晚上七點，這是國防部的言闊前輩多次推算得出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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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好，明天必勝。」
楊凌風：「不，應該說華夏必勝。」
（第一平行宇宙――陳墨家中）
陳墨在和楊凌風約定好時間地點之後，便帶著小胖墩回到家中。而且陳墨也是第一次沒有給他們兩個人做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火靈兒原本見陳墨沒有考察自己的功課還有些竊喜，後來便覺得事情不對，然後問道：「胖墩哥哥，你們今天是一起出去的，哥哥到底發生的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悶悶不樂？」
小胖墩平時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他是最了解陳墨的內心，他知道陳墨是不想讓火靈兒擔心，所以便回答道：「沒什麼，只不過和別人打了一架，而且還輸了。」
「什麼？」火靈兒驚訝道：「不會吧，我哥哥的異能量那麼高？在這個平行宇宙中應該沒人是他的對手吧？」
小胖墩解釋道：「沒什麼，阿飛為了不欺負人，所以並沒有使用異能量。」
「原來是這樣啊。」火靈兒甜甜一笑，說道：「我從來不知道我哥哥竟然如此在意輸贏。」
小胖墩不解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阿飛今天究竟發了什麼瘋，非要和別人對打，而且還根本打不過人家。」
火靈兒關心地問道：「哥哥他沒事吧？」
小胖墩回道：「沒事，不用擔心，就讓他鬱悶一會兒就好了。」
火靈兒問道：「那今天晚上我們誰做飯啊？」
小胖墩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如我們點外賣吧。」
火靈兒贊同地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另一邊陳墨回到房間中就問道：「老師，楊凌風此人怎樣？」
墨離軒死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此人甚是不錯，而且還能進入氣血相融狀態，以他的天分就算是不能突破生命界限，日後也會有著極高的成就。」
陳墨又問道：「如果他一直不能突破生命界限，那他體內的練氣豈不是永遠也不可能轉化為真氣？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強，也是有些一定的限制的。」
墨離軒解釋道：「不，雖然不能突破生命界限，但是練氣者的實力並不會局限於此。甚至有些普通練氣者的實力遠超突破生命界限的練氣者，只不過因為生命的限制，最終消散在歷史的長河。」
陳墨想了想，問道：「老師，練氣和真氣應該有些極大的差距，就像冥王的異能量高達十二個黑洞，明明在風林之上，但是卻一直被風林壓制。」
墨離軒答道：「你能有如此問題說明你還是過於在意質量問題，雖然質量等級高的異能量可以壓制質量等級低的異能量。但是在續航能力方面遠遠不如。練氣和真氣之間唯一的差距就是質量，在第一平行宇宙中有著一句話，叫做量變引起質變。其中的道理也是如此，只要練氣足夠多，就算是真氣也無法比擬，而且打破生命界限存在著極大的風險。儘管長生很有誘惑力，但是對於活了一兩百年的人來說已經不會再有極大的誘惑力，所以他們往往會選擇繼續練氣，以增強自己的實力。」
陳墨好奇地問道：「老師，那你覺得楊凌風未來的前途會到達哪一個地步？」
墨離軒自信地答道：「如果沒有我的指點，那麼你今天看到的就是楊凌風的終點。」
陳墨不相信答道：「不會吧，我看楊凌風本身的天賦就不低，再加上他的信念十分的堅定，絕不可能幾十年上百年就不會增長吧。」
墨離軒神秘一笑，說道：「如果你還相信我的判斷，你就現在就把遺書寫好，而且也通知一下楊凌風和你的那個發小一起寫遺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