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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侍寢

2025-01-01 11:52:07 作者: 原瑗
  第十章 侍寢

  謝夔聽見這話,第一反應是荒唐。隨後,他看著身邊的鐘世遠,「怎麼?」

  鍾世遠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謝夔的情緒變化,還沉浸在剛才的話題里,「反正大哥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哎喲!」

  鍾世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屁股上就陡然挨了一腳,瞬間就被謝夔給踹出了門。

  他一邊捂著自己的屁股蛋子,一邊看著還在營帳里的謝夔,一臉悲憤,「大哥你踹我做什麼?!」

  謝夔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哼笑,「你該。」

  說完這話,謝夔就要轉身脫衣服。但也是在這時候,鍾世遠那小子咋咋呼呼的聲音又從外面傳了進來。

  「對了,大哥,公主說了,讓你今夜務必回府一趟!」

  鍾世遠說完這話後,立馬跑了。

  他從前可沒有命令過謝夔做什麼事,現在借了鶴語的口,倒是頭一遭。

  站在營帳里的謝夔解衣服的手一頓,他還想要抓住鍾世遠問個究竟時,誰知道這兔崽子跑得比誰都快,看著鍾世遠跑遠的身影,謝夔手上的動作到底是停了下來。

  「備馬。」

  謝夔回到節度使府上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他一進門,袁廣就迎了上來。

  「少爺。」袁廣眼中露出濃濃的驚喜,看著謝夔,那雙眼睛差點沒直接一紅,就落了淚。「少爺看起來又瘦了。」自打謝夔來了漠北,不論是在從前做小兵的時候,還是像是現在這樣已經成為了一方節度使,有自己的官宅時,謝夔都很少回家。袁廣想要見到他,自然也難了不少。可是他離開英國公府,不就是為了伺候謝夔的嗎?可哪知道謝夔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今夜見到謝夔,距離上一次,又是好幾月。

  謝夔嘴角稍稍牽了牽,好似這就是他能露出來最大的和善笑意,「袁叔。」

  袁廣連忙「誒誒」了兩聲,「少爺現在可要用膳?今日廚房裡有……」

  謝夔不等袁廣報出今日的菜單,就已經先打斷了他,「我已經吃過了。」

  袁廣頓住,然後反應過來,「少爺是來見公主殿下的吧?」

  「嗯。」謝夔遲疑片刻後,點了點頭。今日的確是因為鶴語說要見他,這才回來。

  袁廣臉色瞬間露出喜意,「是了是了,少爺如今是成了親的人,既然公主殿下已經來了漠北,少爺自然是要跟公主在一塊兒的。那少爺趕緊去吧,公主殿下如今應該已經在擷秀樓歇下了。」

  謝夔沉默,看見隨著自己從上京一路來這廣袤的漠北,一路顛沛流離,十來年時間過去,後者儼然變得蒼老了不少的臉,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就算袁廣這話說得對吧。

  謝夔走到了後院。

  他一路走來,發現院中變化了不少。哪怕從前他很少回來,也知道這府邸是一番什麼光景。當初有多蕭條,現在就有多富貴。

  如今,謝夔看著在前院和後院的各個角門處,都有帶刀的護衛把守。原本一到了晚上,就變得黑漆漆的庭院,如今長廊水榭下都掛著明亮的燈籠,直接將整個節度使府邸都照得透亮。這般情景,隱隱的,帶上了幾分溫馨和諧的味道。

  到了擷秀樓時,謝夔這一次倒是沒有在門口看見那叫做唐堅的護衛長,想來鶴語應該是已經覺得這院子足夠安全,不需要人再在門口守著保護。不過,倒是多了兩個看起來清秀至極的婢女。


  「駙馬。」婢女看見他後,福了福身,眼神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鐘,「請留步,容婢子先通傳一聲,殿下此刻不方便。」

  謝夔:「……」

  這哪裡是討了個媳婦兒?分明就是討了個祖宗。還有誰像是他這樣進自己夫人房間,都要被攔在外面等通傳嗎?

  謝夔心裡嗤笑一聲,但也沒有為難眼前的兩個婢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們按照鶴語的規矩。

  婢女進去後,很快又出來,替謝夔打開了門,「駙馬請。」

  謝夔大步流星跨進了房間裡。

  一進門,謝夔就聞到了一股清遠的香氣,不算濃郁,但是卻有些沁人心脾。是當初他在客棧時,就聞到過的鶴語喜歡的降真香。

  今夜鶴語已經要歇下了,她看天色不早,只當謝夔還沒有回軍營,沒有收到鍾世遠的消息,不會過來了。

  沒想到,她剛上了香膏,就聽見外面瓔珞跟人說話的聲音。

  居然回來了。

  鶴語唇角掠過一絲笑意,不過她不經意看見銅鏡里的自己的表情時,又將那一抹弧度壓了下去。

  「來了。」鶴語聽見動靜,回頭,看著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那抹高大卻也顯得冷硬的身影。

  她說的不是「回來了」,而是「來了」。

  謝夔聽得出來兩者不同的含義,但他沒介意。

  「府上是有什麼事?你讓鍾世遠給我帶話?」謝夔從不自作多情,鶴語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鶴語輕咳了聲,雖說已入北地的有些時日,但她還是沒能習慣這裡的氣候,嗓子總是時不時感到有些難受。但現在,在謝夔面前的這聲咳嗽顯然是裝的,她是有些緊張。

  「沒什麼。」鶴語說,她儘量讓自己的神態和語氣聽起來都如常,在心裡也反覆告誡過自己,這都是謝夔應該做的,她是公主殿下,謝夔合該聽自己的。「今夜你留下來。」

  謝夔幾乎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不然,他現在聽見的這算是什麼?

  「什麼?」謝夔反應了片刻,還是覺得自己聽岔了。

  這個在新婚夜都能直接將他踹下床的嬌滴滴的殿下,如何會在這時候主動開口讓自己留下來。

  鶴語卻像是被這尋常的兩個字弄得有些起火,她柳眉微挑,一張精緻的鵝蛋臉上卻浮現了兩抹有點可愛的紅暈,語氣很是硬邦邦,「我說,讓你留下來。」

  謝夔這一次是確定了,可也是因為確定才覺得荒唐。

  鶴語不是沒看見謝夔的表情,她擰著眉頭,走到謝夔跟前,眼神里有止不住的嫌棄,「你怎麼搞成這樣?」

  分明是黑色的胡服,但現在在謝夔身上,卻多了很多沙塵,看起來風塵僕僕。落在鶴語的眼中,自然是髒兮兮又帶著汗味的臭男人。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反感,伸出兩根細白的手指頭,就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去後面把自己洗乾淨再過來。」她嫌棄得不行。

  謝夔在聽到這話時,心裡覺得好笑至極。尤其是在看見面前鶴語的表情和動作,他抱臂站在原地沒動,任由對方打量自己,聽著鶴語嫌棄的話時,倒是沒覺得羞惱,反而主動迎上了鶴語那雙清亮的眼眸,「殿下這是今夜招我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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