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間連線就發過來了,蕪音點了同意,下一秒那邊的鏡頭就出現了一個皮膚有一點點黑的男生。
「清荷,是我~我聽到你說你很想我了,真巧,我也很想你。」男生眼眶微紅,「你還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們的約定嗎?」
姜爸爸趕緊把手機拿近一些。
「記得,你每個周末回鄉下老家,周一都會給我帶一捧野花,你說以後每一周都教我認識一種野花,你還會告訴我那些花的寓意。」
男孩咧嘴笑,「這個季節山里到處都是花,還有很多我沒來得及和你介紹的,我現在在你家樓下,我想帶你去鄉下的山裡認識它們,要去嗎?」
「我……」姜清荷下意識朝著坐在地上正憤怒的注視著這邊的母親看去。
姜爸爸直接把女兒往門外推,「去啊!你那麼想他,他也那麼想你,還來接你了,想去就去!爸爸支持你!快去收拾衣服,到了鄉下,給爸爸拍拍鄉下的視頻,也讓爸爸認識認識你新認識的野花。」
這一句話給了姜清荷邁出腳步的勇氣,她眼底含著淚對著父親笑了一下,然後跑著離開了書房。
十分鐘以後,直播間裡的網友就通過男孩的鏡頭看到了推著行李箱朝著男孩跑來的姜清荷。
那一刻,她的身邊是自由的風,也是快樂的風。
這一刻這個年輕的女孩仿佛擁有了自己的靈魂,而不再是一開始坐在母親身邊如同槁木的傀儡。
已關注粉絲:清荷,你一定要快樂啊!一定要很幸福啊!這個世界有很多漂亮的野花等著你認識,你一定一定要認識完這個世界,然後一頭白髮幸福地離去。
蕪音看著鏡頭關閉之前姜清荷的面相,短短十分鐘裡已經變了,不再是半小時前的短命相。
「真好~我就喜歡看別人的狗糧。」蕪音感慨著,「這代表著這個世界多了兩個人在幸福著哦~」
已關注粉絲:被主播這麼一說,我忽然不討厭狗糧了,以後誰在我朋友圈裡發狗糧我都會祝福的。
已關注粉絲: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迫切的希望這個世界上多兩個人幸福著。
姜爸爸和蕪音不停地說著謝謝,給直播間一連送了五個熱氣球才結束連線。
「今天卦算完了,我今天還有別的安排,今天就不直播了,明天應該也是這個時候吧。」蕪音和直播間裡的網友說了再見後就乾脆利落地關閉直播。
缺錢的蕪音第一件事就是把直播間裡的收入提現出來,然後看了眼手機上的電量。
她是一邊充電一邊直播,這會兒電量已經有百分之九十了,再一會兒就能充滿了。
蕪音沒動手機,坐回沙發上,視線在桌上的小點心掃了眼。
想著這些應該是譚辭特地給她準備的,所以就拿了一塊小蛋糕吃了起來。
才吃幾口譚辭就在外面敲了敲休息室的門。
「蕪音,我現在方便進來嗎?魏鑫有急事找你。」
電話里的魏鑫聽到了,「我就說她直播的背景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在你辦公室的休息室啊?你們已經熟悉到這個地步了?」
譚辭沒理會魏鑫這句話,聽到蕪音喊他進去,譚辭就推門操控著自動輪椅進去了。
蕪音把吃了幾小口的蛋糕放回桌上,抽了紙把手擦乾淨了才接過譚辭遞給她的手機。
「喂,你找我啊?」蕪音對著手機問。
「蕪音,剛才你直播的時候我看了,你很厲害。」魏鑫先誇了蕪音一句才道明來意,「剛才那個探險小組裡的周渠和江淮東是我朋友,我想問問他們的事。」
「我知道的我都在直播間裡說了,既是你朋友,你要是能勸住他們就最好不過。」蕪音說,「沒有他們的生辰八字,他們又化了妝,所以我能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內容有限。」
「不是化妝,是直播間美顏特效。」邊上的譚辭解釋了句。
蕪音看向他,才反應過來譚辭是在和她說話,幾秒後,一臉恍然大悟。
她對直播間那些東西並不懂,也沒去研究,所以還以為那五個扎堆的錐子臉都是化妝出來或者同一個整形醫院出來的。
「我給他們都打過電話了,勸不動。」魏鑫嘆氣,「你有沒有別的辦法能保他們一命?」
要是勸得動魏鑫何至於打電話找蕪音。
「有。」蕪音摸了摸書包掏出兩張符,「可以買我手裡的平安辟邪符,關鍵時候可以保他們一命。」
「我要兩張。」魏鑫問,「多少錢,錢我先轉給譚辭,讓譚辭給你,我讓人去譚辭那取了給他們送過去。「
「誠惠一萬一張。」蕪音想了想,立刻添了句,「不打折。」
魏鑫不差錢,立刻應下。
蕪音把手機還給譚辭,把那兩張平安驅邪符單獨放在一邊,「一會兒魏鑫的人來了,你幫我把這兩張符給他,替我和他們說一聲,要貼身放,不要碰水。」
「你一會兒要去哪?」譚辭問。
「小胖墩約我去他家吃飯,我正好也要去他家給他送平安符。」蕪音笑得很開心,「小胖墩他要給我做壽司吃。」
「讓司機送你過去。」譚辭說,「下午若還要直播你可以讓司機再送你來我這。」
「下午不直播了,我明天早上再來。」蕪音把另外兩張符紙折成三角形遞給譚辭,「一張給你,一張給嚴銘,都是平安符,貼身放,不要沾水。」
她現在沒有多餘的靈力用來加持這些符紙的防水功能。
說完蕪音目光落在譚辭腿上,問他,「趙瑾綸說一到下雨天你的腿就難受?」
譚辭微微一愣,隨即輕輕一笑,「都習慣了。」
「習慣了只是習慣了這種不適感和疼痛感,但並不是不難受。」蕪音蹲下身將雙手放在譚辭的膝蓋上。
譚辭不知道蕪音在做什麼,但她將手放在他腿上後,譚辭忽然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從她掌心傳來,然後蔓延雙腿。
這種暖意頓時將他雙腿的所有不適消除,甚至連他每日因長坐而產生的神經麻痹感一起消失。
「我用靈力給你疏通了經脈驅了濕寒,暫時能讓你不難受,但效果短暫,只有區區一周,這樣治標不治本,等靈力消散以後,你還是會覺得難受。」
蕪音重新坐回去,「等以後我靈氣充沛了,我就能治好你。」
不等譚辭說話,蕪音扭頭看他,「這次當是我付你的電費和司機費用,等我醫治你的時候就要收費咯!」
「好。」譚辭失笑。
「你別高興太早,我治療費很貴的。」蕪音說完自己也笑了,「我忘了你很有錢,你付得起。」
譚辭當然知道蕪音治療費很貴,那天就看她在紙板上寫了。
兩人正笑著,嚴銘忽然一臉著急地跑了進來。
「大師,不好了!你的直播間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