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可心正默默地坐在家裡,手裡捧著父母的照片。
她怎麼也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對自己疼愛的父母就先後離開了,更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母親是被父親危害的,而父親又是被自己殺害的。
一滴眼淚落在了照片上,她忽然笑了起來。
她笑上天太會開玩笑了,居然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出人生的劇情。
忽然,她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
轉過身一看,竟然是一個戴著氈帽,身披風衣,看不清臉的人。
李可心驚得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尊者只是冷冷說道:「我是你父親李國慶的朋友,你家裡我常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李可心,你真不可思議,竟然殺害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到底是誰?」李可心摻聲問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尊者冷笑出聲,「其實你父親的死,只能怪到葉狂頭上,你應該為你的父親報仇,殺了葉狂。」
「我父親的死與葉狂無關。」李可心說道:「只能怪他咎由自取,葉狂我是不會殺的。」
「不,你會殺的。」尊者摘下了氈帽,露出了一張長滿刀疤的臉。
「不會。」
「會的。」
尊者從手裡拿出了一粒藥丸,「只要你吃下這粒藥丸,你就會聽我的話,也會殺了葉狂。」
「我不吃。」李可心搖頭後退。
尊者身形一晃,瞬間就出現在了李可心的面前,一把捏住她的嘴,隨後將藥丸塞了進去。
藥丸入口即化。
尊者鬆開了李可心,淡淡一笑,臉上的刀疤也跟著顫抖。
很快,李可心的眼睛就失去了神采。
尊者說道:「李可心,你聽我的話嗎?」
「聽,我一切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李可心一臉默然,毫無表情。
「很好!」尊者點了點頭,「你現在去找到葉狂,把他殺了。」
「是,我現在就去把葉狂殺了。」李可心說完,轉身就走,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
與此同時,葉狂通過強行運氣,終於將逆流的真氣導回了丹田之中。
「葉狂,你這王八蛋,剛才差點嚇我了。」冷亞男情不自禁地沖了上去,撲在了葉狂的懷裡。
葉狂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紅牙。
「男,看來你是真的愛上我了,要不然怎麼這麼關心我?」
「滾!」
冷亞男一把將葉狂推開,臉色羞紅,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哎喲!」
葉狂疼得叫了一聲,捂著胸口,「你想謀殺親夫嗎?」
「你怎麼樣?我……我不是故意的。」冷亞男一臉關切的樣子。
「呵呵……」一旁的陳濟世笑了起來。
葉狂這才注意到陳濟世居然也在,一臉尷尬地說道:「老陳,你別在這裡當電燈泡行嗎?沒看到我在和你師娘調情嗎?」
「好,我這就出去。」陳濟世笑著離開了。
「你要是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冷亞男比了一個撕嘴的動作。
隨後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唉!」葉狂嘆了口氣,苦笑道:「還不是清沅她媽,清沅不見了,她以為是我把清沅藏起來了,來逼我要人,一言不合,她就把我身上的銀針拔了,朝著我自上扎來,沒想到正好扎在了我胸口的紫宮穴里,導致我的真氣逆流,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冷亞男問道。
「現在倒沒大礙了,只不過被真氣逆流,傷了我的五臟六腑。」葉狂說道:「我要徹底把傷療好,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這段時間暗夜的人殺來,我是真的沒有還手之力了。」
就在這時,李可心忽然走了進來。
冷亞男急忙起身,讓著李可心走來。
葉狂笑道:「可心,看來你也很關心我,三天兩頭來看我,我真幸福。」
「切!」冷亞男一臉醋意。
李可心什麼也沒說,走到了葉狂的面前。
葉狂皺眉,他已經看到李可心的目光空洞無神,就像死人一樣。
「可心,你怎麼了?」
李可心低下頭,直視著葉狂,一字一字說道:「我來看看你。」
說著,她蹲到了葉狂的床邊,輕輕撫摸著葉狂的肚子。
葉狂和冷亞男相視一眼,都不明白李可心到底怎麼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心,你怎麼了?」葉狂皺眉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李可心漠然地搖了搖頭。
忽然,葉狂發現她的手裡拿著一把短刀。
「可心,你……」
葉狂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可心就一刀捅在了他的胸口。
鮮血狂涌,很快就把葉狂的胸口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