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重懷疑這七皇子有點倒霉啊。
他的小花可是奶牛界裡性格最乖巧的牛牛了,可從未見它這般狂叫過呢。
不遠處傳來一聲口哨,那躁動的小花奶牛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帝子安:?
靠!
他這運氣還是很不錯的吧?
暗地裡有高人相助哇!
偷完牛奶,帝子安麻溜的回到了柴房,「妹妹,妹妹,牛奶來啦。」
正餓的嗷嗷叫的阿寶一聽到有奶,小嘴吧唧吧唧著,「奶,奶……」
阿寶正要嗦上水囊,門豁然被推開。
帝子安一個激靈,將阿寶和奶護住。
抬頭就見門口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風霸天?」
風霸天臉色冷冷的,「把牛奶拿過來。」
帝子安聞言就差蹦起來了,「你不會吧?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跟我妹妹搶奶喝。」
阿寶已經餓的哇哇哭了,一聽風霸天要把奶收回去,阿寶不幹了!
【好你個風霸天,說好的不殺老弱婦孺呢,你這是生生要把寶寶我餓死呀。】
聽到心聲的風霸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放緩了聲音,「剛擠出來的牛奶小公主是不能喝的,她還太小,腸胃嬌弱,喝了沒有煮沸過的牛奶很容易腹瀉。」
他站在帝子安面前,「所以,把奶給我,我趕緊去給小公主煮煮,不然小公主真的要餓死了。」
「你,認真的?」
「七皇子覺得你現在還有時間跟我談條件麼?」
帝子安趕緊將水囊給了風霸天。
風霸天早已準備好了爐子,稍稍等了片刻,風霸天將煮好的奶又放在涼水裡冷卻了下,這才交給帝子安。
喝到牛奶的阿寶表示很滿足。
打了個飽嗝,她開心的咧嘴嘻嘻笑了。
「咯咯……」
帝子安看著興高采烈的阿寶,自己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抬頭,就見到風霸天也在抿唇笑。
被發現的風霸天倏然斂了情緒,一臉正色,「七皇子考慮清楚了嗎,詔安令,寫還是不寫?」
之前帝子安還是挺怕風霸天的,畢竟這小子是土匪頭子。
可自從知道風霸天的經歷後,他反倒覺得風霸天也挺可憐的。
尤其是一想到風霸天快要死了,被人挖眼剝皮做成燈籠……
死後還成了厲鬼,不得超生。
「詔安令我是不會寫的。」
「歸順朝廷我也不可能做到。既然如此,我們兩個就在虎頭寨里耗著吧,看誰能耗過誰。」
風霸天拂袖走到門口。
【哎——】
阿寶嘆氣。
風霸天忍不住想聽聽阿寶為何嘆氣。
【走吧走吧,今晚就要被屬下毒死了】
屬下?
哪個屬下?
阿寶卻直接轉了話題。
【你放著皇子不做,非要做土匪頭子,不就是因為臉上那塊胎記自卑嘛。好說啊,胎毒我能去哇。不去就沒命咯。找我,分分鐘搞定】
走到門口的風霸天停了下來,扭頭看著阿寶。
正對上阿寶瑩亮的眼神,清澈如泉。
帝子安並不知道風霸天能夠聽到阿寶的心聲,他眼眸一轉,喚住風霸天,「一個人的容貌跟本事向來都是不共通的。我看你這臉上的胎記,很像是從娘胎帶出來的胎毒。
不去掉,怕是個短命的。」
風霸天愣住。
「這麼著吧,詔安令我不寫,我也不用你歸順朝廷。
我想辦法幫你去除胎記,而你,遣散虎頭寨,尋個好謀生,棄匪從民如何?」
「說得容易。」風霸天勾起嘲諷的笑,從小到大,他拜訪過無數神醫,皆未成功。
「寨主不妨好好考慮考慮。」
能不費一兵一卒剿匪成功,真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這樣兩方都不會有傷亡。
風霸天邁步離去。
帝子安發愁了,「哎——」
阿寶揮舞著小手手,摸了摸帝子安的臉蛋子。
【哥哥發什麼愁呀】
「妹妹,實不相瞞,剛才風霸天臉上胎毒一事純屬我胡謅,看風霸天的樣子,我蒙對了,只是我得找個神醫把他的胎毒給去了。哥哥我人脈有限,這神醫……還不知上哪去找嘞,愁呀。」
【嘻嘻】
阿寶咧嘴笑,眼睛彎成月牙狀。
【找我找我,哥,你找我呀,我就能去胎毒的,可簡單了,喏,一根頭髮絲兒就能搞定的事】
她的胎髮具有驅邪避毒之效,可是寶貝呢。
帝子安一驚。
好傢夥。
就這麼……簡單?
【哥,風霸天今晚有危險,救他!】
【然後你再恩威並施,不費一兵一卒就收服風霸天啦,他好你好大家好,這樣剿匪事情就圓滿啦】
帝子安深深吸了口氣,阿寶好計謀啊!
……
晚上,風霸天回到竹樓後,一直想著阿寶的心思。
那小丫頭說她今晚就會被毒死。
有人敲門,風霸天心裡一個激靈,「誰?」
「寨主,是屬下。」
大刀疤臉?
風霸天危險的眯起眼,所以,那小丫頭說背叛他的屬下,是大刀疤臉。
「何事?」風霸天打開門,發現大刀疤臉端著一壺酒。
風霸天仿佛看到了這是……毒酒。
好傢夥!
這小子想毒死他。
大刀疤臉發覺風霸天臉色陰沉沉的,心裡不由一緊,「寨……寨主,算了,屬下還是走吧。」
風霸天:?
剛才臉色不對,打草驚蛇了?
「走什麼走,酒都帶來了,先進屋說。」
進了房間,大刀疤臉將酒顫顫兢兢的放在桌子上,盤子上還有一碟花生米。
這分明就是找風霸天喝酒來了。
「寨主,屬下心裡苦哇,實在是沒人傾訴,只能找寨主您來了。」
風霸天坐在那,神色冷然。
呵。
說的好聽,分明就是想趁機毒死他,占他位置。
「小刀呢?」
「你也知道,小刀那小子滴酒不沾,屬下就是想找他,也沒機會。」
「心裡苦什麼?」風霸天撇他一眼,「坐下說。」
待會讓你自喝毒酒,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