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蕭子然都死了。
死無對證!
再怎麼說,他是駙馬,他出了事昌平公主不就成了寡婦啦?
興許皇上就是一時氣不過,走走流程,等過幾天,皇上說不定就不會過問他這件事了呢。
他得先找個理由渡過去這幾天。
「蕭子然只是私底下與我關係好,至於官場上的事情,我可是半分沒和蕭子然合謀。公主是我夫人,皇上又是我們的兄長,我怎會知法犯法,與人同流合污,參與科舉這等重中之重的大事呢。還請皇上明察!」
【渣爹,你可別聽渣男瞎逼逼】
【你知道這個蕭子然是誰嗎?你知道渣男為啥知法犯法也要幫蕭子然嘛】
為啥?
不止是大暴君一個人好奇,就連昌平公主和德妃都非常好奇。
【這蕭子然可是那外室的親弟弟,蕭家姐弟之所以能夠快速在京城裡站穩腳跟,渣男可沒少出錢出力呢。
哎,都是拿著姑姑的嫁妝去給蕭家姐弟置辦產業的。
這才讓原本只是一個偷雞摸狗的蕭子然一躍成了京城的紈絝公子哥兒】
「咳咳咳。」昌平公主氣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怪不得!
怪不得阿寶說外室的弟弟死了,駙馬要去哄外室……
原來那個弟弟說的就是蕭子然啊。
「快傳太醫!」大暴君一聲令下。
駙馬趕緊上前照顧,這昌平現在可不能死,昌平公主要是死了,他這個護身符可就沒啦。
他還怎麼在京城裡拿著駙馬的身份作威作福啊。
他還有兒子和良良要養,昌平最起碼得活到兒子成年再死才行。
「皇兄,不用了。」昌平公主情緒逐漸穩下來,「駙馬,我問你最後一遍,蕭子然是誰?」
之前,上官澤竟然還帶蕭子然來了府中好多次。
怪不得那蕭子然每次見了自己都笑嘻嘻的。
合著是明目張胆笑話她蠢呢。
駙馬都跟他姐姐勾搭在一塊了,可憐自己還跟傻子一樣以為駙馬只愛她一個。
「就一個很普通的朋友,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你說的話,句句屬實。」
「屬實?你敢對天發誓,我與你成婚這些年,你絲毫未曾騙過我?」
上官澤也算是個行動派,立馬跑到門外,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蒼天在上,我上官澤如今對天發誓,我這輩子心裡只有昌平公主一人,與她無論成親前還是成親後,我都對她一心一意,表里如一。
她就是我心裡的寶,我心中的愛,我從未對她隱瞞欺騙過任何一件事。
如有違心之語,便讓我出門被馬車撞,站著被雷劈!」
阿寶小手指纏纏繞繞,一簇靈氣從指尖彈到天空。
只聽『轟隆隆』,天空陰雲密布,要變天了!
正舉著手發毒誓的上官澤:「?」
不是。
這動靜是……雷嗎?
『咔嚓』
一道驚雷劈下,上官澤立馬哇哇大叫出聲,「啊啊啊!」
他往旁邊躲了一步,但還是被雷劈著了,把他的頭髮都炸焦了,豎了起來。
屁股也著火了。
上官澤整個人瘋了,「公主,公主救命啊。」
上官澤在門前跟個猴兒似的來回跳。
索性直接在地上一躺,來回滾,還不停嗷嗷叫。
折騰了一會,總算是把身上的火滾滅了。
只是豎起來的頭髮卻下不去。
大暴君:「……」
說謊遭雷劈啊。
德妃算是開了眼了,心中越發為公主憤憤不平,劈瘸這軟飯硬吃的渣男才好。
反倒是昌平公主,心慌的不行。
上官澤掙扎著爬了起來,朝昌平公主爬過去,「平兒,這是意外,你可千萬不要多想,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對你說謊……」
有皇上在,上官澤是萬萬不敢跟昌平吵架的,只能像往常一樣軟磨硬泡。
昌平最吃這一套了。
【姑姑不要相信渣男,騙紙!大騙紙!】
【渣男想拿你當護身符,劈他劈他!】
阿寶坐在桌子上,手裡正抱著一個胖杯杯玩。
『啪』
阿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扔了下去,直接就砸在了跪在地上的駙馬頭上。
阿寶高興的咯咯直笑:「打……打……」
打死這個大渣男!
阿寶自打來到這個世界,還沒這麼討厭過一個男人。
一夫一妻在這個世界本就不現實,男人三妻四妾在這個朝代也正常。
可駙馬不同。
他大可和離,好聚好散,各自婚嫁,各不相干。
可駙馬偏偏要利用姑姑,瞞騙著姑姑在外面找女人,此等渣男,不劈他劈誰!
昌平心疼的將阿寶抱起來,「我的好阿寶,你這是在為姑姑出氣嗎?」
駙馬捂著腦袋,敢怒不敢言。
那可是小公主啊,別說拿杯子砸他,就是拿石頭砸他,他也得受著。
昌平公主冷冷盯著駙馬,「你發誓就是遭雷劈,你這誓言還算數嗎?連老天都不信你,你讓我如何信你?」
昌平公主都快被氣死了。
這些年,她跟個傻子一樣,上官澤說什麼她信什麼。
從未懷疑過他。
以前,只要上官澤缺銀子了,只要在她面前軟軟的與她說會話,她便鬆了口。
兩人多年未曾吵過架,感情一直都非常穩定。
事到如今方才醒悟過來,這哪是感情穩定,這分明就是上官澤騙她騙的穩定。
上官澤乾瞪眼,怎麼今個他的哄騙對昌平不管用了呢?
昌平公主看向一旁已經快要氣爆炸的大暴君,「既然皇兄懷疑駙馬與科舉一案有關,還請皇兄徹查到底!還駙馬一個清白。」
上官澤:「??」
清白?
他哪還有清白啊!
大暴君已經忍無可忍,乾脆無需再忍,一腳踹在上官澤身上,「朕定會好好徹查此事,倘若證據確鑿,你上官澤真的參與了此事……」
昌平福了福身,「國有國法,此事皇兄自可秉公辦理,無需顧念昌平。」
……
回宮的路上,大暴君坐在馬車裡,氣的出氣都粗實了許多。
「好他個上官澤,簡直不是個東西!」
給蕭子然當靠山,只能證明他品性惡劣,交友不慎。
但實在上升不到要進大牢的地步。
身為帝王,做事不能只靠懷疑,凡事得講究證據。
可如果上官澤參與了科舉黑幕,那就另當別論了,他要砍上官澤,便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