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真的好了!」
「什麼好了?」
「寶如她閨女月兒啊,月兒真的好了。💀☺ ➅➈SнǗˣ.𝓒oM 🎃☝」
「是嗎,張仙姑也太神了吧!」
「那可不!」
……
一大早,王月兒恢復的事就傳遍了全村。
辰時剛過,王氏就抱著王月兒過來了。
剛好遇到準備出門的宋圓圓。
今日是三月三,美食城開業,老拐一早上就趕了過來。
不過,宋圓圓今天只準備當個遊客,出風頭的事留給其他幾位股東就好了。
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想要逛美食街的遊客而已。
王氏看到宋圓圓,感激之情無以復加,連連鞠躬,甚至覺得鞠躬也難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直接拉著王月兒跪了下來。
「謝謝東家,謝謝東家!謝謝東家……」
把宋圓圓嚇得趕緊跳開,「哎,哎,你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不至於啊,快起來,早櫻、晚橘,快把人扶起來。」
王氏被攙起來,一手摟著女兒,一手抹淚,嘴裡不停地說著,「謝謝,謝謝……」
王氏滿腔的感激之情,不知如何言說。
在同族之人漠不關心,同村之人惡言惡語,詛咒排斥他們母女的時候,是東家站了出來。
如今女兒好了,她心裡那快滅的火苗又燃了起來,她第一次嫌棄自己的嘴笨。
只能不停地道謝。
宋圓圓也有些感懷,她輕聲道,「還養兩天,該上工的上工,該讀書的讀書,只要自己立得住,別管別人怎麼說。還有啊,你曠工是要扣工錢的,給月兒請大夫、請仙姑的銀錢算是作坊提前墊付的,都從你往後的工錢里扣。」
「對,扣,該扣,謝謝東家。」王氏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精神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行了,我還有事,你帶月兒回去歇著吧,」
「是是。」王氏趕緊把路讓了出來。
宋圓圓帶著早櫻上了馬車,王氏牽著王月兒,目送著馬車越來越遠,消失在竹林轉角。
王氏輕輕撫摸著月兒的頭頂,「月兒啊,不管以後別人怎麼說,咱們要懂好賴,一定要記著東家的恩情。」
「我知道了娘。」
馬車裡的早櫻也在跟宋圓圓聊王月兒。
「姑娘,那小姑娘昨天來的時候,那眼神直愣愣的,誰招呼都沒用。
沒想到做個法事就真好了!沒想到那個痞子一樣的大媽真會仙術啊!
姑娘,你說她這是真的還是碰著了啊?
我又想信又覺得不可思議。」
宋圓圓昨天也問了宋老太同樣的問題,宋老太是這樣回答的:可以不信,但是保持敬畏。
「你覺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覺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姑娘你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嘛!」
宋圓圓只笑笑不說話。
早櫻完全不覺得被忽略,又操心起了美食城,「縣城今天肯定熱鬧極了,也不知道今天來的人多不多……」
馬車一路都是她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完全不知疲倦。
縣城今天註定是熱鬧非凡的。
童樂園已經成了富戶帶子遊玩聚會的最佳去處。
桃花源的桃花也進入了盛花期。
經過一個冬天的修整,已成了周邊踏春賞花遊船的首選之地。
半個月前就有好些人結伴來賞花坐遊船,山上還有不少的茶棚,這幾日基本是爆滿。
久不上新的添糖齋今日也迎來了上新,那就是雞蛋糕。
突然想到做蛋糕品類,還是因為趙小翠她爺趙宗盛。
盛爺爺是個和善還有些老頑童性質的老人,村子裡如今個個忙碌,他的幾個老夥計也是個個忙得腳不沾地。
他就找活找到宋圓圓跟前來了。
宋圓圓知道他擅長篾匠,就想去看看他做的成品找找靈感。
這不一去就看到角落裡堆的茶筅。
茶筅這個東西在前朝可謂是烹茶必備,新朝不知不覺都開始直接沖泡。
貴族們一邊罵直接沖泡茶水是大老粗,一邊潛移默化地接受了新的烹茶方式。
茶筅這東西就慢慢淘汰下來了,剛開始還能賣出去一些,如今算是完全滯銷了。
這玩意拿來當打蛋器不是正好?!
幫盛爺爺解決了茶筅的庫存,自然也給他找了新的業務,就是用細蔑編蛋托。
她可真是個天才!
打蛋器都有了,小蛋糕怎麼能不安排上。
蛋糕有了,蜂蜜小麵包也得安排上。
這以後啊,就是上不完的新品咯。
昨天呢,店裡搞了個試吃,還有老客戶一樣一個贈送。
就說,這種蓬鬆香甜的新點心有誰能拒絕?
而且,今天椒麻雞不限量,老早就跟老顧客打好招呼了。
再加上那滷菜店子可是開了三家,那鍋一開,只要有人來,還愁留不住?
至於來不來人?那不用擔心。
吃的不感興趣,那唱戲感不感興趣?
雜耍感不感興趣?
來了要不要吃點?
吃了好吃要不要帶點?
前面這幾個月,宋圓圓把準備工作做得足足的,開業她完全不用擔心。
如她所料,此時的美食街牌坊門口,還未到吉時,已是人山人海。
北城坊重建開街是大事,縣衙的三大首腦,縣令鄭遠安、縣丞鄭郁舟、縣尉孫啟悉數到場。
各位大小股東更是不敢缺席。
梁員外到處找宋圓圓的身影,像個上躥下跳的猹。
「老梁你幹啥呢?」胖胖的周員外小心地扒拉梁員外,「你注意著點,幾位大人都在呢!」
「你緊張什麼,我就看看,你說這麼大的日子,這宋小娘子今天怎麼不過來呢?」梁員外一邊說著,還踮起腳四處找。
「你不知道嗎?宋小娘子今天不過來啊。」
「我不知道啊,什麼時候說的?怎麼沒人告訴我?不過,我聽說宋小娘子把錦繡坊的大帳房撬走了,是因為這事不?」
「管她因為啥,你就安靜呆著吧,快,快,站好,站好,要點炮了。」
「噼里啪啦……」一陣鞭炮聲響起,青陽縣美食街正式開業。
北城門口,秦沛、鄭展霖還有臨時被鄭如音塞過來的鄭謹恆,三人坐在新開的露天茶鋪子裡等人。
鄭展霖湊到秦沛身邊咬耳朵,「沛哥,這書呆子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會是追著你來的吧?」
「不可亂說。」
「兩位身為男子,做那等女兒家竊語之態……不好吧。」鄭景恆輕輕轉動手上的茶盞。
「哎,」鄭展霖不依了,「什麼叫女兒家竊語之態?呆子,就不想說給你聽,看不出來啊。」
鄭謹恆輕蔑一笑,並不把鄭展霖放在眼裡。
他轉向秦沛,「我已經跟杜夫子說好了,等回京都,他會為我倆重新出題考一場春試。」
「我說你個萬年老二你追到洪州還是萬年老二,我沛哥不學了不剛好把頭名送給你呢,你還比,不是找虐呢嗎!」
「展霖!」秦沛阻止鄭展霖。
「景恆兄,離京之前我已退學,考試我就不參加了,這不符合書院規定。且,我一直認為,進學是為明理,其他都是其次。」
「沛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傷人,你不在乎的其他,可是咱們鄭大才子的求而不得啊。」
鄭展霖這張嘴真是跟他爹一脈相承,這在京都圈子裡是出了名的。
鄭景恆自動濾掉他的挑釁,用比剛才更堅定的聲音對秦沛道,「我會等到你同意的。」
「都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