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天的雲初回到比利家中。
新艾利都房價死貴,剛領工資的雲初,還無力支付高額的房租或貸款購房。
受現狀所困,他只能繼續在比利家借宿。
比利看著天氣預報,捂著臉祈求道:「這幾天要斷斷續續地連續下4天小雨,希望這段時間不會有任務。」
新艾利都的空氣品質並不好,微弱的以太濃度,加上各種各樣的粉塵,讓本該細潤的小雨,變成比酸雨還難受的毒雨。
「這雨這麼毒,為什麼不會將外面的綠植給淋死?」雲初疑惑地問道。
比利撓了撓頭,隨意猜到:「我想,是空氣中的以太能量,讓這些植物發生變異的緣故吧。」
雲初仔細一想,覺得有點道理。
「咱們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比利得意拍向密封的紙箱,「我把男人們最愛的玩具買回家了。」
比利口中的玩具,就是一台小型的遊戲機。
這遊戲機里,只有基礎的蛇對蛇、噬魂犬之類的遊戲。
這些遊戲雖然在比利眼中是個寶,卻入不了雲初的法眼。
畢竟他的故鄉地球,可是個遊戲閃耀的地方。
元神、崩壞、吃雞、王者,雖然都或多或少有些黑粉,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遊戲怎麼著也比這單純的蛇對蛇、吞噬獸要高大上。
「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從遊戲店裡買到的,為的就是晚上跟你開黑。」比利除了追星輝騎士、莫妮卡這類影視作品,最大的愛好就是玩這些街邊遊戲。
在比利的邀請下,雲初也陪他玩了一把蛇對蛇。
蛇對蛇類似於貪吃蛇,就是操控一條小蛇,吞噬結晶變長,自己的尾部可以作為攻擊他人的手段。
與貪吃蛇不同的是,這遊戲你不能觸碰自己的尾巴。
比利作為這款遊戲的老玩家,自然是虐雲初如喝水。
快到結尾時,比利更是憑藉極長的身體,將雲初死死圍住,將他逼上絕路。
「看在我倆兄弟情分的份上,你能不能放點水。」雲初被比利的技術弄得一臉絕望。
「嘿嘿,電子競技沒有感情,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比利在談話間,內心的得意竟讓他失誤一步,讓他小蛇的頭部,直挺挺地撞向另一條小蛇的尾巴。
看著超長身軀被消失的比利,先是目瞪口呆望著屏幕,後是爆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哈哈,豈不聞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我想走,路就在腳下。」不同於慘叫的比利,雲初此刻開心地,連上一世看的網文金句都背誦出來。
時間還有10秒結束,道心崩碎的比利,再也展示不出冷靜時期的技術,這也讓雲初成功獲得第一的名次。
「剛才我失誤了,再來一把。」
「行,看我繼續秀操作。」
一款簡單的遊戲,在同伴的陪同下,玩出新的高度。
這4天斷斷續續的毒雨,讓雲初也不想出去練刀練槍,閒著在家的他,便過上白天看科技類學習資料,晚上跟比利開黑的生活。
………………
4 天過後,天空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晴朗,湛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潔白的雲朵,仿佛棉花糖一般軟綿。
正午的太陽將雲初的被子曬得暖烘烘的,滿是陽光的味道。
「我說假期的時間為什麼這麼少,原來是沒有上午的緣故。」一覺睡到中午的雲初,緩緩掀開被褥,伸個懶腰,「我還要暴打財閥呢,不能再頹廢下去了。」
身為機械人,休息時間較短的比利早已醒來追劇,他望向雲初,「還沒出發啊,你不是約了安比練刀嗎?」
「有這事嗎?」睡迷糊的雲初仔細回想,好像還真有這事!
連早飯……啊不是,連中午飯都沒吃的雲初,整理好衣物後,立刻跑向安比家裡。
敲響安比家門後,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怎麼回事,難不成安比已經到達訓練地點了?不應該啊,畢竟說好的在她家集合。」帶著心中的疑惑,雲初再次輕輕敲響安比的房門。
「來了。」安比穿著綠色睡衣,緩緩打開房門。
昨晚安比通宵看電影,這也讓她即使到太陽曬屁股的時候,還在做著甜甜的美夢。
雲初在心中暗暗念道:「看來我師傅比我還頹廢。」
安比倒沒有因為補覺,而放棄此次的練刀。
軍人出身的她,已將訓練作為一種使命。
安比走向曬衣服的陽台,發現防走光的安全褲並未曬乾,略微沮喪的她,今天沒有和往常一樣穿裙子,而是穿了一身休閒的運動裝。
她換衣服的過程,雲初當然是站在門外老實等著。
「你吃早飯了嗎?」安比偷偷摸著餓扁的肚子。
雲初誠實回道:「早飯和中午飯,我都沒吃。」
中午飯?
出門沒看時間的安比,抬眸望向正午的太陽,發覺現在的時間已經到達正午。
「老大給了我幾張漢堡代金券,上次你請我喝咖啡,這次我請你吃飯吧。」雲初此刻也感到飢腸轆轆。
他吸收以太能量,雖然能保證自己不被餓死,卻還是會感到飢餓。
應聲答應的安比,快步走向漢堡店,她對漢堡的熱愛,並不比電影差。
安比手中的漢堡,比她小手都大,她咀嚼的小嘴,卻從未停歇。
原來能吃3頓飯的漢堡代金券,就這樣用完。
安比咬著可樂的吸管,「我今天吃得是不是有點多?」
雲初無所謂道:「沒事,反正這代金券我也不是太在意。」
他也確實在不在意這代金券,上次舔著臉跟妮可要,也是因為他心裡不平衡。
原因有點幼稚,類似於看小夥伴有糖,自己沒有糖的小孩,便想和長輩要。
畢竟為啥安比有代金券,自己沒有?
看著安比的食物清單,雲初在心中開玩笑似的感慨道:「看來以後娶安比的倒霉蛋,要在伙食費上費心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