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的深入,這附近的以骸越來越多,越來越兇猛。
一隻長得跟個大蟲子一樣的以骸,擺弄著靈活的小腿,跳步躍到雲初眼前。
雲初手中緊握大孔徑霰彈槍,若是一槍崩了這隻以骸,它的屍骨可能會隨著慣性,崩自己一臉,這也太噁心了。
猶豫間,這隻以骸已經近身,並發動能力——自爆。
雲初的身體重組後,回想剛才那隻以骸的長相,加上自爆的能力,判斷出它的種類—雷蛛。
以往都是雲初炸以骸,頭一回被以骸炸的雲初,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雷蛛自爆後,連片渣都沒有留,雲初能吞噬的,只有用槍射殺還沒成功自爆的以骸。
經過簡單的實驗,雲初只要將以太能量匯聚於胸口,就能釋放強破壞力的自爆。
「這項能力跟炸藥包挺般配呀。」雲初感覺自己又回到依靠自爆為主攻擊的時代。
貓又用小爪擦著額頭的汗水,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向雲初:「戰鬥了這麼長時間,你還不累嗎?」
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讓現場的眾人或多或少地消耗不少體力。
唯獨雲初跟個沒事人一樣,絲毫沒見勞累,精氣神甚至比進入空洞前還好。
「我體力好。」對於行跡可疑的貓又,雲初並不打算告知自己能靠吸收以骸,補充體力。
自己的底牌露出得越多,就越危險。
比利突然指向一旁大喊:「我看見小孩了,在那邊。」
雲初眺目望去,發現的確有小女孩奔跑的身影。
可算發現這位小祖宗的眾人急忙追去。
「哎, 別的穿越者,穿越到這種廢土之上,都是大開殺戒,我倒好,在這當活雷鋒了。
誰叫我穿越到新艾利都,並一穿越就被他人無償幫助呢?」
面露微笑,在心中默默感嘆的雲初,加快了追逐的步伐。
先前他還擔心,貓又為了引誘狡兔屋眾人深入空洞,才編出小孩的騙局。
畢竟要是貓又真的坑了狡兔屋,自己未來一年就沒機會漲工資了。
除非妮可當自己那句話就是胡說八道。
現在小孩的出現,讓他暗自放心。
貓又耳朵翹起,眉頭微低,眼神茫然,口中不可置信道:「為什麼真的會有小孩?」
片刻之後,眾人追上小孩。
比利高興說道:「別緊張,我們來救你了。」
「誰救誰呀,要不是我帶著你們離開那裡,你們早就遇上死路屠夫。」小女孩自顧自地說著,什麼她為了救助眾人,可能喪失尋找空洞出口的機會。
雲初回想起穿越前,被送進監獄的幼師朋友,說過這麼一句話:「小孩子不聽話,很橫怎麼辦?打一頓就好了。」
吼!
還沒等雲初繼續胡思亂想,小女孩口中的死路屠夫撞破鋼筋混凝土,橫衝直撞而來。
看著死路屠夫龐大而有力的體型,雲初知道,這個小女孩,好像真的在嘗試救自己。
雲初降低身位,俯身低掃,試圖砍斷死路屠夫的小腿。
鋒利的綠色刀刃,並沒有給死路屠夫留下任何痕跡。
混亂之際,眾人的後方突然出現空洞內部特有的蟲洞。
除了距死路屠夫最近的雲辰,眾人都被傳送到另一片空間。
「比利給我提供個火力掩護……我焯,人呢!」已經跟這隻巨獸近身的雲初,回頭望去,已不見眾人蹤影。
死路屠夫一拳砸向雲初的腦袋。
沒有金屬外骨骼保護的雲初,要是硬抗,腦袋肯定會被砸開花。
同伴的失蹤讓雲初陷入片刻的驚疑,片刻之後,他迅速找回戰鬥感覺,發動瞬移能力,拉開身位。
喚出後背的雙翼,依靠飛行與死路屠夫繼續拉開距離。
「傻大個,長得壯有什麼用,不能飛不還是打不著我。」發現四下無人的雲初轉化為以骸形態,並不斷地用遠程攻擊,試圖消耗對方。
槍械、以太能量彈、榴彈炮、火焰彈,這些攻擊在皮糙肉厚,身體異常堅硬的死路屠夫面前,宛如刮痧。
為了緩解自己破不了對方防禦的尷尬,雲初無奈道:「死肌肉,抗揍又能怎麼樣,不還是打不著我,只能挨打。」
死路屠夫好像能聽懂雲初的話語,暴怒之下,用手中的大刀一刀劈碎巨石,一把抓住碎石,蓄力投向雲初。
高速的碎石宛如霰彈槍一樣兇猛,劇烈的撞擊讓雲初的金屬外骨骼,被崩出無數火花。
這些攻擊同樣也沒有破開雲初的防禦,但也讓死路屠夫證明自己不是死肌肉,自己有腦子,還能攻擊到對方。
雲初已經感受到棘手。
面對帶有恐怖肉體的智慧生物,對它進行戲耍,無疑是提著燈籠找死。
兩人激烈的打鬥聲,讓不少以骸被吸引過來,其中包括飛行以骸跟遠程以骸。
若是再進行無休止的消耗,就會被以骸趁機包圍,吃虧的只能是雲初。
這種情況就很難辦啊。
難辦?
那別辦。
雲初直接選擇撤退。
這隻以骸對自己又沒有什麼仇恨,沒必要和對方做到不死不休。
當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和狡兔屋的人匯合。
雲初唯一殺死這隻以骸的理由,可能只有吸收它核心,以此來完成吞噬。
就跟非洲草原之上,為了捕獵的雄獅一樣。
獨自一人的雄獅,除非餓瘋了,否則是不會單挑犀牛。
畢竟有死的風險。
殘酷的自然法則下有個規定。
只有活下來的捕食者,才有資格吞噬獵物。
靠著後背上的羽翼,雲初很快便遠離死路屠夫。
「他們應該是被捲入空間亂流了,該從哪裡找呢?」傲然屹立在高樓之上的雲初極目遠眺,同伴沒找到,卻找到幾隻落單的以骸。
「沒辦法,在找同伴的路上,就順帶吞噬幾隻以骸吧。」
若是吞噬的以骸足夠多,雲初就有單刷死路屠夫的底氣。
沒有束縛,靠著極強機動性,高效率獵殺落單以骸的雲初,此刻已經顯現成為掠食者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