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不捆綁不炒作,長的好看又有作品,人氣越來越旺,那股清冷氣質中帶著點兒社恐屬性,莫名的反差萌,別說年輕小姑娘,之前爆劇中的「師尊」一出場,給一眾阿姨們都迷得不要不要的。
徐景歌一邊恨得牙痒痒一邊咬牙砸資源。
雨後春筍般的「情敵」固然讓他難受,但讓自家常清為了資源去吃飯喝酒,必不可能。
被沈連插了一刀,徐景歌消停了。
楚易瀾回過頭似乎笑了下。
酒會現場,舒緩優雅的小提琴音,眾人說話也保持在一個溫和範圍。
沈連抿了口白水,看服務員盤子裡端著小蛋糕,忍不住拿了一塊。
跟著小腿被人一把抱住,低頭一看,是盡歡。
小姑娘回來了,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了沈連。
「吃蛋糕嗎?」沈連問。
小姑娘笑著點點頭。
她繼承了蘇雅凝的美貌,漂亮得像個洋娃娃。
盡歡牽著沈連的手,吃蛋糕很秀氣,遇到什麼想吃的,也會指給沈連看。
沈連剝了橘子給她,盡歡吃得乾乾淨淨。
楚易瀾跟人談事,轉頭就能看到他們。
馮悅山跟寧斯銜是後來的,看馮悅山那穿著再規整,也眼眶泛紅的樣子,想來昨晚又是一個通宵。
盡歡吃飽犯困,蘇雅凝親自將女兒抱走,萬分感激:「謝謝沈先生。」
沈連擺擺手:「沒事。」
他容貌過盛,被楚易瀾一直護著,眉眼間的鋒利就流露出來,偏偏一雙含情眼,那種兩廂碰撞下的勾人,幾乎可以說具象化,沈連不主動攀談,但他一言不發坐在那裡,也讓人不敢輕易搭訕,不僅因為自身的疏離感,還因為幾步開外冷漠沉寂的楚易瀾。
這二人的磁場,給人的感覺就是相連的。
「沈連你別說,說是哪家出來的金貴小少爺都沒問題。」馮悅山小聲感慨。
寧斯銜眼皮都沒抬:「現在一般小少爺哪裡比得上他金貴。」
「周源林呢?啥時候來?」
寧斯銜:「估計還要一個小時。」
這個功夫沈連走上前來:「你們聰明,還知道避開那個什麼演講。」
「煩人。」馮悅山笑道,跟著視線一定,神色變得難看起來:「這狗崽種還有臉來。」
沈連聞言轉頭,看到一個人站在入門口,生面孔,瞧著跟他們差不多大,長相周正白淨,帶著幾分乖巧拘謹。
寧斯銜冷嗤一聲。
這下沈連有點驚訝了。
寧斯銜是粉飾太平的心性,不似楚易瀾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也不像馮悅山這麼跳脫活躍,多數聚會,他都是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偶爾插兩句,不管是活躍氛圍還是補刀都算一流。
極少見他這麼明晃晃地厭惡誰。
那青年正好看到他們,神色驟變,頗為尷尬彆扭地離開了。
沈連好奇:「誰啊?」
「魏茂蓬,城郊的原料廠,就是他家的。」
沈連:「有仇?」
「何止。」馮悅山冷聲:「如果不是老一輩攔著,又因為利益不得不妥協,老子打斷他的腿!」
馮悅山沒跟沈連打啞謎,直說魏茂蓬曾經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不是浮於表面的客套,而是從十二三歲起,馮悅山跟周源林就帶在身邊的玩伴,不是小弟,是視為弟弟。
魏茂蓬是魏家小兒子,頭頂三個哥哥,家風不算很好,所以從小到大明里暗裡沒少被欺負,但既然成了朋友,馮悅山肯定要罩著他,所以包括楚易瀾在內,對魏茂蓬都算仗義。
沈連從魏茂蓬身上看到的畏畏縮縮,不算偽裝,算是他的本色。
可就這麼一個人,魏家那老東西稍微給了點甜頭,說了兩句好聽的話,他耳根子就像是泡醋里了,軟得不行。
當時周家跟魏家在生意上爭奪激烈,而周源林,是周家獨子。
生意場上見不得光的手段不算少,但魏茂蓬讓人給周源林剎車做手腳,那就不是人事。
這是踩著做擔保的馮悅山的臉,將這段交情往死里整。
結果那晚周源林貪玩,開他車的是寧斯銜。
剛上高架就車速飆升剎車失靈,寧斯銜打來電話時,馮悅山還以為他在開玩笑,然後魏茂蓬臉色煞白,失手打爛了酒杯。
楚易瀾當時就把人扣住了。
車子是刮蹭沒了兩扇車門,撞到山石後才停下,寧斯銜沒受多重的傷,但這種事誰遇到不害怕?
周源林當時臉色極為難看,一查到底。
魏茂蓬是個蠢貨,做事留尾巴,他放人給周源林檢查車的事情還是被挖了出來。
魏茂蓬事後解釋過,他爺爺只說給周家一個教訓,他以為不嚴重。
馮悅山跟周源林,當即脫了外套將這個逼打得半死。
魏茂蓬在家可能沒被重視過,糟老頭一句「你要成為以後的頂樑柱」給他迷得眼花繚亂,當時還嘴硬「為了家族利益」,的確,上流圈子,說翻臉就翻臉的不少,但馮悅山就是氣不過,哥們跟你談真心,你跟哥們玩心眼?
魏茂蓬被一腳踢出去,這人當時還不覺得有錯,轉頭抱緊魏家,結果任務做的不漂亮,被魏老頭罵的一文不值,他這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等再想回來,還沒張口,又被馮悅山按住一頓胖揍。
馮悅山說了:「非重要場合,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所以如今魏茂蓬的人緣,可以說慘澹。
聽完這些沈連手心都癢了,「馮兄,沒打死他你脾氣是真的好。」
馮悅山:「遲早的。但是話說回來,他在魏家又不受重視,今天怎麼來了?」
寧斯銜:「你就天天混著日子玩了,魏老大成天花天酒地,魏老二經濟犯罪剛進去,魏老三難成氣候,挑挑揀揀,他還算能用的。」
馮悅山拍拍寧斯銜的肩膀,「魏家挑他那就是氣數將盡了,不行我倆聯手,給他們做了。」
寧斯銜不反駁:「只要有機會,你就喊我。」
嘶,沈連恨不得也有個公司,跟著他們一起做。
「再說個事,你別介意。」馮悅山看向沈連。
沈連詫異:「我介意什麼?」
「魏茂蓬曾經對易瀾有那麼點兒意思。」
沈連瞬間垮起一張臉。
馮悅山一看就樂了,「哈哈!易瀾當時察覺到時也是這副表情,後來周源林去寺廟上香祛晦氣,易瀾還讓幫忙給他捐份香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