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的祈求之聲,
迴蕩在幽暗陰森的詔獄內。
然而,
任憑葉璃磕破了腦袋,眼淚仿佛瀑布一般流下,韓子安依舊是不為所動。
不為別的,
就是為自己給齊國立下的赫赫戰功,給一個交代。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樣的事情,
歷朝歷代,
各個國家可以說經常發生。
雖然殺功臣這種事,往往讓後世人詬病,或者換個視角,對皇帝來說,就是不放心這些功臣。
但是,
若是將視角,
帶入到被殺的功臣身上呢?
我回國家,立下赫赫戰功,汗馬功勞。
為國家的建立或者崛起,立下不可磨滅的功勞。
結果,
轉過頭來,
等國家安定了,
你一句謀反,就要誅我九族。
憑什麼?
到底是誰忘恩負義?
到底是誰狼心狗肺?
有些人是沒得選,只能去死。
但韓子安不一樣。
憑藉在齊國的聲望和盤根交錯的勢力,韓子安沒有死在葉璃動手的那天。
相反,
更是擁有率兵殺回來的能力。
既然如此,
那就必須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當初的齊國,瀕臨崩潰,風雨飄搖。
整個國家都處在戰火紛飛的時候,韓子安橫空出世,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將瀕臨亡國的齊國硬生生的救了回來。
後面十年,
對內發展生產、勵精圖治、休養生息。
對外開疆拓土、南征北戰,迫使周邊各國向大齊納貢稱臣,每年繳納歲幣。
當時的齊國,
那是何等的輝煌!
國力之盛,遠超歷代先皇。
齊國的疆土更是向北與匈奴接壤,向南瀕臨東海,沃野千里、帶甲百萬。
這樣的盛世,
哪怕葉璃什麼都不做,
就是老老實實的當一輩子皇帝。
後世對葉璃的評價,都絕對不會低。
甚至於,
真有機會,
被冠以『千古一帝』、『千古聖君』的名號。
畢竟,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能做到知人善任,就已經是一位明君。
更別說,
在葉璃的在位期間內,
齊國的國力,更是達到前無古人的程度,甚至都有機會去染指整個天下。
可是呢......
就是這樣一副好牌,
被葉璃自己打的稀爛。
就非要收回兵權。
就非要自己參政。
就非要御駕親征。
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可以算是葉璃的咎由自取。
而現在,
韓子安就是要給過去的一切,一個完美的交代。
沒有繼續去理會葉璃的苦嚎的哀求。
隨著監牢的大門被打開,
在葉璃驚恐的目光下,
兩名錦衣衛,
走進去,
一邊一個,
架著葉璃就往外拖去。
這下子,
葉璃徹底慌了。
一邊奮力的掙扎,一邊歇斯里地的尖叫著。
「放開我,拿開你們的髒手!」
「不!」
「韓子安,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如此殘忍的對待我,就不怕被天下世人指責嗎?」
「你我好歹君臣一場,你就真的忍心讓我承受這非人的折磨嗎?」
「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
「放開了,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
驚恐的尖叫聲,
在狹小的走廊內,
甚至都能出現回音。
然而,
任憑葉璃如何費力的掙扎,本質上終究是個女人,被兩名五大三粗的錦衣衛按著,葉璃根本動彈不得。
就這樣,
葉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按在了老虎凳上。
很快,
她就被繩子,牢牢的綁在上面。
單仁也不顧葉璃的叫喊,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錦衣衛,將工具戴上了。
很快,
有人舉著托盤走上前。
托盤中,
擺放著一根細長的針,以及一把鉗子。
單仁拿起針,放在火燭上消毒,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韓王殿下,您覺得從指甲開始折磨如何?」
「都說十指連心,一會用這針從指甲縫中刺進去,之後我們還可以用這鉗子,將她的指甲全部拔下來,想必這賤人會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快樂的。」
聽後,
韓子安滿意的笑了。
「這些事,你們看著來就行,不用問我。」
「不過之前提醒你們的,一定要注意,可不准折磨死了,我還希望陛下能夠長命百歲,好好在詔獄中享受後半生呢。」
如果單純聽得長命百歲這樣的詞彙,
不知道的,
還以為是在祝福誰。
然而,
這些言語,
落入葉璃的耳中,一張俏臉已經嚇得慘敗,
額頭和後背上,更是不斷滲出冷汗。
原本秋水般的眸子,更是瞪得滾圓,充滿了驚恐之色。
「不!」
「不要!」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單仁,你我君臣一場,朕待你不薄,你怎能這麼折磨我?你還是不是人!」
「子安,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不要了,齊國我不要了,全都給你,齊國的皇位我可以禪讓給你,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齊國的皇帝,不然的話就算你跟楚國皇帝結婚,也不過是她的夫君而已,雖為楚國帝君,但楚國本質上還是她的,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但是齊國,朕可以給你,而且可以昭告天下進行禪讓,這樣就名正言順了。」
「還......還有,我......我可以為奴為脾,終身侍奉在你身側,不......不要,啊——!!!!」
錦衣衛可不管葉璃的求饒,
從單仁手中,
接過被消過毒的長針後,便抓起葉璃的一根指頭,順著指甲縫中,狠狠的刺了進去。
一時間,
葉璃悽厲的慘叫聲,迴蕩在詔獄內部。
......
朕,秦始皇,打錢!
封侯拜相!
不相信的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