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這是一個漫長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忍界發生了很多事。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率領暗部返回木葉之後,也不知道千手扉間和他商量了什麼,千手柱間立刻做出了第一個大動作。
抓捕尾獸。
忍界一共有九隻尾獸。
整個忍界除了被砂隱村抓走的一尾,以及被木葉封印在漩渦水戶體內的九尾,其餘尾獸都被千手柱間抓走了。
很快。
第一次五影大會召開。
千手柱間將尾獸以合適的價格出售給了忍界的各大忍村,名義上是想要保證忍界各大忍村的力量平衡。
當衛宮士原在旅途中偶然遇到了千手柱間的時候,也從千手柱間的口中得到了為什麼分配尾獸的答案。
「這是扉間的想法。」
「單單依靠木葉的力量,未必能夠阻止斑。」
「現在水戶的體內封印著九尾,斑或許會盯上其他尾獸的力量,所以扉間提出了將尾獸分給其他村子,讓大家來一同來保護尾獸,木葉也沒有辦法保留所有的尾獸…」
畢竟…
尾獸的力量十分強橫。
哪怕是其中一隻尾獸暴走,木葉高層來不及反應的話,也會為木葉帶來重大的損失。
恰好。
在這次抓捕尾獸的行動中,千手扉間也發現了其他尾獸的力量遠遠無法和最強的九尾抗衡,也不必擔心那些得到了尾獸的忍村,未來能夠用尾獸來對抗木葉的九尾。
當然。
尾獸並非是真正的重點。
千手扉間真正的想法不過是藉機將其他忍村拖下水。
除了木葉以外,其他任何忍村都不敢招惹宇智波斑,即使宇智波斑未來摧毀木葉也不可能引來其他忍村的助力。
但是…
為了保護他們的尾獸呢?
漩渦水戶的體內封印著九尾,讓宇智波斑再也不可能借用到九尾的力量,宇智波斑未必會有信心來對抗千手柱間。
如果宇智波斑想要對抗千手柱間的話,肯定會想辦法得到忍界其他的尾獸,那個時候勢必會和其他擁有尾獸的忍村產生衝突。
如此一來,忍界的各大忍村就能自然而然地為了對抗宇智波斑的威脅而聯合在一起了。
千手扉間的手段相當陰險。
在木葉得到了九尾的力量之後,其他忍村也不可能坐視他們和木葉的差距越來越大,肯定會對尾獸的力量動心。
自古以來…
人類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奪取尾獸的力量。
因為尾獸象徵著無窮無盡的查克拉以及強橫的攻擊手段,它們的戰力爆發足以和一支忍者軍隊抗衡!
千手扉間從來不指望能夠得到其他忍村的幫助,他只是藉此機會把忍界的其他忍村落入同樣的陷阱之中。
現在的宇智波斑一隻眼睛還在失明的狀態,為了對抗千手柱間追捕他的麻煩,在無法得到九尾的情況下,大概率會潛入其他忍村控制一頭尾獸,這樣一來宇智波斑和其他忍村就產生了仇恨…
從結果上來看…
千手扉間的想法相當有效。
第一個因為尾獸而遭殃的就是雲隱村。
在第一次五影大會上,雲隱村的初代雷影財大氣粗,直接出手闊綽地購買了兩隻尾獸,分別是二尾和八尾。
同樣。
這也為雲隱村招來了災禍。
宇智波斑被千手柱間追查的時候,失去了一隻眼睛的瞳力,他的力量暫時無法和千手柱間對抗,操控了雲隱村的八尾得以藉機脫身,甚至還讓木葉和雲隱村的關係更緊密了。
可惜的是…
這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
宇智波斑不得不在忍界繼續躲避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不得不在忍界繼續追查宇智波斑。
在衛宮士原帶著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行走在旅途中的時候,甚至他們時常還能遇到宇智波斑和緊追而來的千手柱間。
「好久不見了,衛宮閣下。」
宇智波斑只能打個招呼,臉上絲毫沒有被追殺的緊張,甚至離開時嘴角還掛著嘲弄的輕笑:「不過我得先走了,柱間那傢伙又要追上來了…」
宇智波斑前腳剛走。
千手柱間後腳就趕過來了。
「我要去追查斑的下落了。」
前來的千手柱間不敢放寬時間繼續和他們閒聊,他必須抓住每一次能夠抓到宇智波斑的機會,唯一能留的只有幾句對後輩的鼓勵。
「猴子,團藏。」
「你們兩個也長大了啊…」
千手柱間看著自己每一次遇到他們的時候,都長高了不少的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都會稱讚著他們兩人的成長。
「你們也終於要肩負起守護木葉的重任了啊…」
千手柱間拍著他們的肩膀,心情有些壓抑的沉重,他知道自己的壽命正在緩慢地靠近極限。
或許前路有些艱難。
然而木葉的未來也不得不託付給年輕人了。
十年。
這真的是一個足夠漫長的時間。
對於衛宮士原來說,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旅途。
對於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來說,十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們從時常懵懂的少年成長為了知曉世事的青年。
他們經歷了很多故事。
比如他們曾經遇到過的角都。
聽說角都回到瀧隱村之後,殺死了瀧隱村所有的高層忍者,盜取了瀧隱村的寶物地怨虞,逼得瀧隱村不得不投靠木葉,傾盡家底從木葉手中購買了一隻尾獸用來保障自己的武力。
後來…
角都被瀧隱村通緝為S級叛忍。
再到後來…
衛宮士原等人也從初代火影的口中聽到了關於角都的消息,只是角都的近況有些離譜。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接到了自己弟弟千手扉間的消息,讓他追查宇智波斑的時候順便殺掉角都這個瀧隱村的S級叛忍,以此來樹立木葉重視盟友的形象,吸引其他村子聯合木葉。
結果千手柱間遇到角都的時候,看到角都竟然在做殺手掙錢。
千手柱間一招就擒下了角都,只是聽到角都的遺言是把他的錢捐給一家孤兒院。
千手柱間發現了角都努力掙錢是想給孤兒院捐款,一直在接濟一些困難的老人,他選擇放過了角都,甚至自己還跟著角都捐了一點兒。
這…
這不是一般的離譜…
「我不太相信那樣的男人是為了所謂的力量背叛了自己的村子…」
千手柱間不得不感慨角都這種忍者的複雜:「那個男人戰鬥的時候毫不顧惜自己的生命,努力將拼死殺人換來的錢用來扶助弱者,讓我都覺得自己有些自慚形穢了…」
「你是說…角都在捐款?」
衛宮士原對於角都的變化有些迷茫,他也只能跟著嘆了一口氣:「好吧,即使是在上古時代,願意關愛弱者的人也值得尊重…」
「是啊…」
「其實我以為追查斑是一場辛苦的旅途。」
「然而為了追查斑的下落,我在路上也遇到了很多人,也聽到了許多有趣的故事。」
千手柱間想起了自己旅行中遇到的許多故事,出聲讚嘆了起來:「即使是在一些小國,也有很多值得稱讚的年輕人。」
「忍界很小。」
「卻也盛裝太多優秀的人了。」
衛宮士原的目光十分銳利,他彷佛總是能夠看到人類優秀的一面。
比如。
現在的雨之國。
衛宮士原帶著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回木葉的時候途徑了雨之國,遇到了一位前來求助的青年雨隱忍者,希望衛宮士原能夠幫忙解救他的痛苦。
這個青年雨隱忍者的名字叫半藏,他的劍術十分強悍,能打得一路上自以為擅長劍術的志村團藏抬不起頭來。
不過…
半藏最厲害的是劇毒。
由於從小體內被迫移植了劇毒的山椒魚毒囊,半藏也能夠使用這種恐怖的山椒魚毒氣戰鬥,甚至他的呼吸也帶有毒氣。
同樣。
由於劇毒的折磨,半藏也不得不戴起了面罩,甚至還隨時面臨著體內的毒囊破裂從而被自己毒死的危險。
這也正是半藏求救的原因。
可惜的是…
半藏的要求有些過於離譜。
這個青年忍者希望衛宮士原能夠讓他繼續使用劇毒的力量,又不會因此而被體內的山椒魚毒囊威脅性命。
「我只能幫你把毒囊取出來。」
衛宮士原對於這種棘手且危險的手術很有信心,卻還沒辦法改變人體基因。
雖然取出移植於呼吸功能內的毒囊非常麻煩,甚至一不小心就可能毒囊破碎導致病人醫生一起被毒死,但是衛宮士原的醫療技術高明到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出現差錯。
「那我以後就不能使用毒氣的力量了麼?」
青年半藏有些無法割捨這份折磨自己的力量,他知道山椒魚的毒氣有多強,足以保證自己的實力在雨之國所向披靡。
「你的劍術已經很強了。」
青年猿飛日斬十分誠摯地稱讚起了他的劍術:「即使我們和衛宮閣下在以劍術而著稱的鐵之國旅行的時候,也沒有遇到比你劍術更強的人。」
「哼…」
青年團藏對於猿飛日斬的說辭有些不滿,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劍術上的造詣不如半藏:「或許除了衛宮閣下,忍界也的確找不出來比你劍術更高超的人…」
這是他們的一大發現。
本來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認為衛宮士原強大的力量只有咒印,結果他們在鐵之國旅行的時候遇到了麻煩,有人懷疑志村團藏在鐵之國暗殺了一名武士。
鐵之國。
那是武士的國度。
鐵之國也是忍界承認的中立國。
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為了木葉的聲譽著想,遇到麻煩的時候決定以鐵之國的作風行事,由團藏和鐵之國的武士進行劍術決鬥,結果志村團藏落敗於一名青年武士手中。
最終…
還是衛宮士原主動出手了。
衛宮士原手握著刀鞘和鐵之國的大將決鬥。
在鐵之國的大將舉起武士刀挑刺的時候,衛宮士原隨意地伸出了手中的刀鞘,就將大將手中的武士刀收入了鞘中,輕而易舉地就奪走了對手的刀!
這位鐵之國大將心悅誠服於衛宮士原的劍術實力,儘管鐵之國的武士懷疑志村團藏殺死了一位武士,但是大將決意讓衛宮士原等人離開。
「別提那些不開心的事…」
衛宮士原皺起了眉頭,似乎對於他們在鐵之國發生的事很不開心。
「……」
本來想要出言挑戰衛宮士原的半藏只能放棄,他最終決定選擇放棄切割毒囊的手術。
如果連志村團藏都認為他的實力稱不上頂尖的話,他認為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保護自己的國家,至少他體內的毒囊可以在關鍵時刻保證能和入侵國家的敵人同歸於盡。
半藏走了。
這是一個生在小國也心有野望的男人。
「這傢伙的實力說不定比我更強。」
青年猿飛日斬看著半藏離去的背影,神色變得格外認真:「沒想到在雨之國這樣的小國,還能出現這種人物,他的戰鬥經驗非常豐富,而且他的查克拉也很強…」
「……」
青年團藏頓時對自己落敗於半藏手中的屈辱感少了很多,只是他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地倔強。
「哼,只是比拼劍術輸給了他而已,如果能使用查克拉和忍術的話,我肯定能利用衛宮閣下的咒印戰勝他…」
「團藏。」
「你總是喜歡爭鬥。」
衛宮士原止不住嘆息了起來,似乎為自己無法改變團藏的思想而遺憾:「我傳給你咒印的力量,不是讓你用來與人爭鬥的,只是希望你能夠用咒印來守護同伴和心中的重要之物。」
「……」
青年團藏皺眉看向了自己的手臂。
這是在旅途中,恰好是他們屢次遇到其他國家的忍者來刺殺他們的時候,志村團藏為了欺騙衛宮士原得到咒印的力量而說了假話。
但是…
自己好不容易才掌握了咒印…
難道自己不用咒印的力量戰鬥,只是把咒印的紋飾用來做裝飾品嗎?
」遲早你會明白。」
「我傳給你的咒印不是用來戰鬥的。」
衛宮士原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收拾起了病歷捲軸。
「衛宮閣下。」
青年猿飛日斬察覺到了問題,連忙開口問起了正事:「我們明天就回木葉嗎?」
「嗯。」
「要回木葉了。」
衛宮士原點了點頭,抬起頭看向了雨之國陰雲密布的天空,這個國家永遠都是烏雲籠罩。
「最近這段時間也沒有聽到柱間在忍界活躍的消息,我擔心他的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