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民政局離開又一起去吃了個簡單的早飯,雲箏便開車送江敬寒去機場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只是到了機場,兩人愈發難捨難分了起來。
在停車場的車裡,江敬寒將自己新婚的妻子按在懷裡好一個親,一秒鐘都不想分開。
明明也不算新婚了,怎麼反而比最初得到她的時候還要不捨得。
可他也不得不走,英國那邊還有年幼的女兒需要照顧,女兒也不適宜長途跋涉回國跟他折騰這一趟,所以就只能折磨這他們大人。
江敬寒摟著懷裡的人兒感嘆道:「怪不得離別苦也被記作人生八苦之一,這種分別的滋味真的太難受了。」
雲箏窩在他懷裡點頭:「是啊。」
雲箏也很為難,一邊是丈夫跟女兒,一邊又是自己的母親,她也兩邊都想要顧忌到,所以也是不得已。
雲箏摟著男人的腰說道:「等我回去趕緊完成學業,咱們就可以帶著女兒早些回國了,一家人都生活在一個城市,這樣我們就都不用來回奔波了。」
「嗯。」江敬寒點頭,順便提議,「等我們回國,就把你媽接過去跟咱們一起生活。」
之前董主任也說了,雲柔大可以回家療養了,但他跟雲箏現在都不在國內,雲柔如果離開醫院的話,日常看護他怕跟不上。
但如果他們回家了,雲柔接過去跟他們一起生活,那就沒什麼了,家裡一天24小時都有人,不怕雲柔有什麼事。
雲箏搖了搖頭嘆氣道:「我之前也跟我媽說過這個話題,但她說她就算出院了也不跟我們一起住。」
「她說我們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她也有她的生活習慣,她可以住在我們附近,但不會跟我們一起住。」
雲箏這樣一說,江敬寒就秒懂雲柔的心情了。
他不由得輕輕揉著雲箏的頭髮說:「你媽媽還真是拎得清。」
父母這一輩的人跟兒女一起住,不管關係多好多親密,一起住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矛盾,點點滴滴的小矛盾積攢起來,其實很傷感情的。
所以江敬寒才會說雲柔拎得清,她深知這其中的利弊,所以寧肯住在他們附近,方便他們日常探望,但又不會朝夕相處,跟他們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是啊,她拎得很清。」
雲箏輕輕嘆氣道:「說實話,我感覺我以前完全不了解我媽,還是這次她醒來之後說要我報復,我才重新認識了一下她。」
「原來她是一個那樣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是一個能拎得清事情的人。」
「她很聰慧,也很睿智,她也很堅強。」
雲箏這樣跟江敬寒傾訴著自己的心情,其實她這樣說起雲柔來的時候,心裡有些不好受,總覺得自己以前沒有好好了解自己的媽媽,很內疚。
「看來你這性格多數是像了她。」江敬寒能感受出懷裡的人的失落來,他擁緊了她這樣哄著。
也幸好雲箏從小就是雲柔全心全意地教養,不然被林青山教導,就毀了。
林阮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走吧,別誤了飛機。」兩人好一番濃情蜜意之後,雲箏這樣催著擁著自己的男人離開。
江敬寒最後也只能戀戀不捨地下了車,夫妻二人就這樣分別兩地。
雲箏留下來繼續處理張欣和林阮,順便陪伴雲柔。
因著之前她這邊放出的兩撥輿論的轟炸,林阮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事業可言了,剩下的就是提交證據將張欣送進監獄了。
江敬寒臨走時已經將自己律所最能幹的律師介紹給雲箏了,並且將張欣這件案子他們掌握的所有證據都交給了那個律師,後面律師會全面負責這件案子。
江敬寒給雲箏介紹的這位律師是個女的,蘇凝她們知道後都笑話江敬寒,說他真是一點兒都不給雲箏接觸到男人的機會,安排個律師還是女的。
雲箏也覺得江敬寒是故意的,不過她跟江敬寒通視頻電話的時候江敬寒還不承認。
男人在那埠是心非地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都已經第二次嫁給我了,我對你很有信心,我也對自己很有信心,所以我絕對不是故意安排個女律師給你的。」
雲箏笑話他:「人家都自己承認了,說她明明在外地出差負責別的案子,結果你非要把人家給叫了回來,硬塞了這個案子給她。」
江敬寒飛回英國後這位女律師就聯繫了她,對方年齡在四十歲左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律政佳人的幹練和凌厲。
單身,並且完全沒有找男人結婚的意願。
雲箏在跟對方聊天的時候,聊起結婚這個話題。
對方慢悠悠地說:「我從事法律行業這麼多年,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我看到許多女人都很不幸,你知道為什麼嗎?」
雲箏不解:「為什麼?」
對方笑著說:「因為她們靠近了男人。」
雲箏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嘲笑那些渣男們,瞬間就笑了起來。
對方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世間有美好的感情,就像你跟江總,但這世間也有最不堪的感情,有人選擇飛蛾撲火,而我選擇始終站在外面做個局外人。」
「確實,每個人的選擇不同而已。」雲箏對對方的言論很是讚賞。
有人選擇結婚生子,有人選擇單身拼事業,這沒有什麼不好的。
聊的多了,雲箏於是就知道了是江敬寒將人家給叫回來負責她這個案子了,對方也清楚江敬寒的企圖,不過就是讓雲箏不要接觸那些男律師們而已。
雲箏哼道:「你還騙我說她是你們律所最擅長這種案子的律師,結果人家說她最擅長的事=是經濟案件。」
「江敬寒,你安排個不專業的律師給我,哪有你這樣的啊。」
江敬寒連忙解釋:「首先,能進我律所的人都是律師界的佼佼者,他們沒有擅長不擅長只說,只能說是她如今負責的經濟案件比較多而已。」
「其次,她是個女律師,你們溝通起來很方便,你可能不知道,她當初在律政界出名,就是因為負責了一場刑事官司。」
「好好好,知道了。」
雲箏倒不是怪江敬寒什麼,因為她知道江敬寒不會那樣不負責任的,他能安排給她的人,肯定都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她不貴就是也打趣他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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