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易笙雖然嘴上說著瘋狂的話,好在行動上沒有多離譜,將她塞進他的車裡之後他雖然驅車離開了,但目的地不是他家或者酒店,而是海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隆冬的海邊可想而知有多冷,許一諾一下車就被凍的發顫。
她忍不住裹緊了自己的大衣,咬牙瞪著面前的男人問道:「易笙,你發什麼神經?」
饒是她向來自詡沉靜,此時也開始在心裡變著花樣罵人了。
易笙原本正站在海邊沙灘上目視著前方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的大海,聞言不由得轉頭看著她輕笑了一聲:「我不過是帶你來吹吹冷風,讓你冷靜冷靜而已。」
雖然是輕笑的語氣,但他那張俊臉上確實半分笑容都看不出來,
許一諾也皮笑肉不笑地飛快應道:「很好,我冷靜好了,徹底冷靜下來了,我決定收回我剛才的提議,以及如果這個提議給你造成了什麼困擾的話,我誠懇向你道歉。」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她真的要凍死了。
還有,這人說什麼是讓她吹吹冷風冷靜一下,他是想讓冷死她吧?
就算她提什麼利益婚姻的事冒犯了他,他也犯不著這樣折磨她吧?
她真是看錯了人,日後她會離他遠遠的,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男人察覺到她下一秒就要逃了,邁步走到她身旁,凝著她正色說道:「許一諾,我再聲明一遍,結婚的事情我同意,現在你需要考慮的是結婚的方式。」
「我要求明天立刻領證,所以你是想瞞著雙方父母明天跟我去領證呢,還是我們馬上也去跟雙方父母匯報一下,然後明天再領證?」
許一諾如今是真的冷靜下來了,所以冷靜下來的她也看出來了,易笙說接受結婚的事不是在開玩笑。
可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又開始苦惱了起來。
她要如何面對領證這個難題?
畢竟她之前沒想過現在就領,她以為就是先確定下關係來,過幾年大家都到了適婚年齡被家裡人催了再領證……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易笙的電話想了起來。
是傅承業打來的,傅承業在電話里問:「你跟許一諾聊天聊到哪裡去了?怎麼一直不回來?今晚這頓飯咱們還吃不吃了啊?」
易笙回道:「我們倆有事,不回去了,你們幾個開始吃吧。」
傅承業在那端嗷地一聲:「我去,你們倆不會也背地裡戀愛了吧?」
「以後再說。」易笙這樣簡單回了傅承業一句就掛了電話,他跟許一諾這關係,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了,畢竟他自己都沒想到許一諾會叫他出來聊這麼勁爆的話題。
以及他也不想被別人知道,他跟許一諾在一起是因為許一諾不過是想找個人結婚而已。
「想好了嗎?」易笙掛斷電話就直接看向許一諾這樣問了一句。
許一諾索性擺爛:「沒想好。」
她不太想瞞著父母跟易笙領證,可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跟父母解釋她跟易笙的事,她可不敢說是她主動找易笙提議結婚的,她媽怕是能打斷她的腿,她爸估計也能被氣到血壓飆升。
「既然沒想好,那就聽我的。」易笙如是果斷地下了指令,許一諾一怔,他不會想好說辭了吧?
易笙似是看出了她的懷疑來,淡淡地說:「就跟雙方父母說我們真心相愛,決定攜手一起走未來的路,請他們同意我們結婚。」
許一諾被他這番話給說的驚訝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彼此真心相愛?」
這太假了。
他們在這之前就沒有太多交集,除了聚會的時候會一起吃吃喝喝。
以及他們雙方父母可都是極其精明的人,能相信他們這拙劣的謊言?
「之前我們彼此暗戀對方,但一直誰都沒有表現出來,今晚看到周宥謙跟傅承顏修成正果,所以互相試探了一下,發現兩情相悅,立即決定結婚相伴一生。」
易笙再次給出了這樣詳細的說辭,這下許一諾覺得比較靠譜了,但問題是她有些說不了謊啊,她從來沒暗戀過易笙,要撒這個謊有些煎熬。
但易笙似乎不想給她適應的時間,直接抓了她的手就往車裡塞:「就這樣決定吧,其他事情我們路上再說。」
「哎哎——」許一諾被他抓著手,尚未說出什麼抗議的話來,人已經被塞進車裡了。
易笙隨後坐進了駕駛室的位置,掏出手機來就打算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讓他們趕去許航跟宋迎家。
許一諾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男人的手指修長而又骨節分明,女孩子的掌心則是柔軟而細膩,易笙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抬眼看向了面前明顯有些慌的女孩子。
她的容顏一如既往的漂亮,不過跟平日的清冷相比,此時的她表情更生動一些,他喜歡她清冷淡然的模樣,也喜歡看她歡快生動的各種模樣。
不過以前他只能在聚會的時候,在她跟傅承顏她們聊得歡快的時候才能看到她更多的表情,以後他就可以隨時看到她展顏歡笑的樣子了。
今晚她的提議對他來說,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許一諾此時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了,她死死按著易笙的手,再一次問向他:「易笙,你確定這個婚我們現在就要結嗎?」
「你不再等幾年,看看你是否會遇上其他喜歡的女孩子?」
「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別違了自己的心。」
許一諾承認,她此刻的話跟她提出結婚的提議自相矛盾,可她實在是顧不得太多了。
「我確定。」易笙沒有任何猶豫地就給出了答覆,許一諾抿了抿唇,心一橫收回了自己握著他的手說道:「那就走吧,回去跟雙方父母說一聲。」
易笙的視線在她視死如歸的表情上深深定格了一眼,隨後發動起車子來驅車駛離。
路上兩人各自給雙方父母打了個通電話,易笙讓易慎之跟周眉趕往許家,許一諾則是只跟父母說有大事要跟他們匯報。
路上兩人再沒有任何言語,許一諾靠在車座上看著外面的景色,只覺得內心的翻江倒海根本無力描述出來,乾脆就擺爛認命了。
至於易笙,則是雙眼堅定而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沉穩地開著車,但細細看過去會發現他的唇角止不住地一次次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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