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玉錢莊的人話音落下,素衣男子春風得意的走上前去。
一臉自信的看著全場的眾人。
他也沒拿紙墨。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此時素衣男子的衣著很是普通,但大家似乎都能從素衣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文道之氣。
「諸位,帝國如今能夠太平可是無數先輩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但即便如此帝國的邊境依舊是每天都在發生大大小小的戰爭,今天這首詩我致敬他們,也求我等共勉。」
素衣男子一番流程下來架子倒是拉滿了。
而後素衣男子緩緩開口:
「
精忠報國志如鐵,
丹心碧血鑄輝煌。
烽火連天戰鼓擂,
英雄豪傑譜華章。
赤膽忠心照日月,
鐵血丹心映山河。
為國為民甘奉獻,
永垂青史耀乾坤
」
……
……
詩句念完後眾人沉默了起來。
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半個鐘就能寫出來的詩嗎?
素衣男子此時的氣勢已經變了,仿佛他此時就身處他詩句里講的場景一樣,有悲涼、熱血還有……無私。
「此等意境,此子恐怖如斯,看起來三十歲都沒有吧?」
「唉,看來清流派的地位又要高一層了,這又出了文道天才。」
見眾人都在夸素衣男子自然有人持反對意見,「呵,會做詩可不代表著文道天賦好。」
撲哧~~
一股文道之氣瞬間席捲在了整個金玉大酒樓。
被文道之氣席捲的眾人連忙看向散發的源頭。
是素衣男子散發出來的。
眾書生此時沸騰了起來。
「真的假的一一句詩破境了?博學境?」
「呵呵,剛剛那個說會做詩不代表文道天賦的人出來?人家直接以一首詩突破了境。」
「這人好像是鍾家的人,看來鍾家的下一任家主出來了,這素衣男子看起來才三十吧?說不定能突破半步文聖啊。」
志學—慎思—篤行—博學—修身—文聖。
(最後寵你們一次。)
鍾家家主顯然也沒想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但隨即反應了過來,笑得更加得意了起來。
「哈哈哈,好好好。」
就連最頂層的聞國師此時都不由的露出了欣賞的表情,此等人才該為皇室效力才對啊。
而後聞國師緩緩開口,「年輕人,你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素衣男子被聞國師這麼一問,眼地里閃過一抹欣喜。
但很快被他壓制了下去。
淡然的開口,「稟聞國師,學生叫『鍾為國』」
聞國師聽到名字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大笑。
「好名字好名字啊,好,我記下你了,歡迎來參加翰林院的選拔。」
在場的書生聽到聞國師說出這句話後紛紛吃味了起來。
「聞國師這是什麼意思,直接拋出橄欖枝了?」
「當然,聞國師這樣說了,看來這鐘為國是直接提前預訂一個翰林院的名額了,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啊,聽說進來了翰林院能見到墨文聖他老人家啊。」
「是啊,真的讓人好生羨慕。」
「切,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不就翰林院嗎?不是有手就行?」
「你行你上。」
素衣男子連忙彎腰行禮:「聞國師,學生一定參加選拔,為帝國為百姓出一份綿薄之力。」
說完後素衣男子朝著李寒江看了幾眼,好似在挑釁一般。
玉清書看著眼前的場景擔憂的看了看李寒江,「大人,要不乾脆不念了,這小子一定是花了大代價提前寫好的。」
李寒江冷笑,「放心,跳樑小丑罷了。」
玉清書見李寒江的樣子莫名其妙的信任起了他。
雖然對方的詩真的很頂,無論是詩還是道德都站在了高點。
李寒江負手而立緩緩走上前。
「既然這樣,那念詩前我也說一下我這首詩的小故事吧。」
「這首詩的靈感是我以前在京城時遇到一個從荒域邊境戰場退下來的一個殘傷小將身上出發的。」
「有一次機緣巧合,讓我有了和他閒談的機會,他和我說,荒域邊境的鄰國大軍真的很雄猛,還有大山裡的蠻族身高馬大全是體修蠻橫無比,他們幾乎每天都要和這些人戰鬥,即便是這樣荒域的領土還是在逐漸的減少。」
「他和我說他很害怕,但卻不能退,因為他們退了也就意味著帝國的百姓婦女都將遭殃,他們不能辜負陛下還有百姓對他們的信任。」
「但有一場戰鬥,戰爭的殘酷終究是淪落到了他身上,他受了重傷,再也上不了戰場了,退回了京城。」
「可他很不甘,他不想辜負陛下還有百姓的信任,但那又有什麼辦法?」
李寒江說到這掃了掃眾人一眼。
「說實話我不是很想在這裡念出這首專門為他而寫作的詩,因為這裡太多只會在口舌上說為民為國的小人了…………」
李寒江的話意有所指,似乎在說在場的所有清流派的人整天也就只會在嘴巴上說說愛國但卻沒有一點實際行動。
在場的清流派的書生全都瘋怒了起來。
但礙於李寒江坐在了頂層的壓力也是敢怒不敢言,他們畢竟不是鍾家的家主。
鍾家家主此時笑容也收了回去,咬著牙說道。
「既然閣下說的這麼大義凜然那就請念出你的詩句。」
李寒江並沒有搭理鍾家的家主。
忽然李寒江身上的書生之氣濃郁了起來。
就連身上那放蕩不羈的黑袍大紅花袍子都不由的儒雅了起來,
「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
「草!!!好詩!!!」玉清書一拍大腿興奮的喊道,
乖乖先開始的故事在配上這首詩,連起來了,簡直連起來了。
要不是天天和李寒江待在一起,他都要懷疑,李寒江是不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人官了。
(身體不適,少一更會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