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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堂單首位常天莽

2025-01-02 04:50:56 作者: 聰明白痴
  想要撤了黃天成家這一堂口的兵馬,就必須先弄清楚這些來龍去脈。

  出馬弟子和堂口兵馬之間,類似於一種締結契約的關係。

  想要解除這種契約關係,並沒有那麼簡單。

  「不瞞許道長,我家這老香根源自我祖父輩,到我這一代已經傳了四代人。」

  四代人?怎麼算也得有一百多年的時間了。

  情況比我想像中還要困難一些。

  「堂口裡二十七路兵馬,全都是祖上隨著香根一塊傳承下來的,到我這一代並沒有新添兵馬。」

  「我還有個問題,這堂單上居以首位的常天莽,莫不是五大仙家柳家之人?」

  五大仙家中的柳家和其他四大仙家有些不一樣。

  柳家分了兩支,柳家也稱為柳仙,指的是山野林間修行有成的蛇,玄門中稱其為裘尺。

  而柳家第二支便是常家,常家指的是蟒。

  雖然都是蛇類,可蟒蛇體型更大,比起尋常柳仙,更加兇狠好鬥、性情也更加乖張。

  「沒想到許道長對我們北方仙家也知之甚詳,沒錯堂單上居首位的常天莽的確歸屬柳家。」

  「這位老仙是我祖父那輩供奉的兵馬,實不相瞞我領受老香根至今一晃也有十數個年頭,卻從沒見過這位老仙,更加別提能請這位老仙下馬。」

  黃天成這話讓我嗅到了一絲解決問題的契機。

  按理來說黃天成既然已經領受老香根十多年,堂單上的各路人馬,就算沒請來下馬,他也該打過照面。

  畢竟堂口供奉的各路兵馬,算起來和出馬弟子是合作關係。

  合作夥伴總歸需要碰個面,互相認識認識不是?

  而黃天成卻從未見過堂單居首位的這位老仙常天莽,這就有些讓人費解了。

  更重要的是,甭管正路堂口也要,還是外路陰堂也罷。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堂口裡供奉的各路人馬,是很喜歡爭個排名前後、爭個排場的。

  那位老仙常天莽從來沒露過面,堂單上另外二十六路兵馬,竟然一百多年裡就安安分分、心甘情願屈居人下。

  出現這種情況,唯一合理的解釋也只有一個。

  這位老仙常天莽,道行遠非堂單上另外二十六路人馬可以比擬。

  強橫實力之下,另外二十六路人馬從不敢生出搶占常天莽首位的念頭。

  聽完我的分析,黃天成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這位老仙我雖然沒見過,卻也聽家裡人提到過。」

  「自從祖父那一輩領了這位老仙的香根之後,這位老仙出手的次數就寥寥可數。」

  「最近一次下馬,還是在我爺爺那一輩,當時是和另外一家領了胡家香根的堂口起了衝突。」

  胡黃柳白灰五大仙家,胡家排在首位,可不是因為念起來順口。

  而是因為胡家在五大仙家之中實打實夠資格排在首位。

  不僅族人眾多,淵源底蘊更是深厚。

  單說位列仙班享受萬民香火供奉的狐族,便有不少。


  就連道教祖庭之一龍虎也有黃狐元君。

  胡三太爺、胡三天奶包括其膝下幾位子女,也全都是得封正果、享受萬民香火供奉的主兒。

  過了山海關家仙野仙萬萬千,輩分最高威望最高的便是胡三太爺、胡三太奶以及鐵剎山黑奶奶這三位。

  不誇張說,只要這三位大人物一聲令下。

  北方甭管家仙野仙,甭管你屬於胡黃柳白灰那一家,都得走上一趟。

  正因為這個緣故,北方但凡是正兒八經領了胡家香火的堂口,大都走的都是正道,而且怎麼說呢。

  堂口裡頭必然是兵強馬壯,而且能搖來很多道行高深、有頭有臉的老仙。

  兩個堂口兵馬互相起衝突,也是常有的事。

  可碰上胡家的堂口,即便另外四大家,也都的買幾分面子,更別提那些無名無姓的野仙。

  而按黃天成所說,當初他爺爺那一輩人,因為某些緣故和胡家堂口起了衝突。

  對方是點齊了兵馬,直接殺到了他家堂口,準備直接掀了堂口。

  當時堂口裡供奉其他兵馬,一看是胡家兵馬,別說出面與之爭鋒,當場就四散而逃了。

  最後黃天成的爺爺焚了清香,磕了頭,終於請來了常天莽。

  後面具體發生了些什麼事黃天成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請來常天莽以後,胡家的兵馬很快就退了。

  常天莽離開之前只說了一句話,若是你們無錯,我自會與胡三太爺、太奶道明是非曲直,保你們無事。

  若是錯在爾等,這堂口不要也罷。

  三天之後,領了胡家香根的那處堂口,備了重禮親自登門道歉。

  顯然那位老仙常天莽,是真的去和胡三太爺、太奶爭了是非曲直。

  這場衝突的錯,也的確不在黃家堂口。

  更早一些這位老仙常天莽下馬,那就是黃天成祖父輩的事兒了。

  黃天成知道的細節就更少了,大概經過就是那年鄉裡頭接連下了好久暴雪。

  原本到了冬天,北方下大雪是四季輪迴交迭很正常。

  怪就怪在每次下暴雪,都有人聽到有個女子戚戚瀝瀝在哭泣。

  而一旦聽到女子哭泣,第二天雪勢必下的更大。

  僅僅只是幾天時間,整個鄉就遭了雪災。

  受災的人不計其數,家禽家畜包括山林間的野獸更是凍死無數。

  最後也是黃天成的祖父請來了常天莽擺平了這事。

  據說當時常天莽下馬,妖風呼嘯結了厚厚冰面的松江,冰面裂開蔓延長達數十公里。

  江水翻騰,像是煮沸了一樣,最後一陣風從江底卷上來了一具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還掛了大石頭的女屍,女屍的肚子還是鼓起來的,已經有好幾個月身孕。

  女屍身份也很快得到了確認,就是鄉裡頭半年前失蹤的一個孕婦。

  傍晚出門的時候被一群二流子給劫走,輪流禍害了。

  殺人滅口以後,綁了石頭把屍體沉到了松江。

  死的悽慘、腹中還有胎兒,自然怨氣衝天。


  幾個兇手也很快被揪了出來。

  聽完黃天成的講述,我也忍不住插了句嘴。

  「看來這位老仙常天莽,還真是道行深厚。」

  「而且按黃主任你所說,這位老仙雖然作風性格有些不按常理,可走的卻是正道,兩次出手都很講究是非對錯。」

  「和堂單上另外二十六路兵馬,完全不同。」

  黃天成也大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是啊,當初領受香根的時候我父親也提過,我想這十多年我都沒能和這位老仙見上面,除了我福緣不夠道行微弱之外。」

  「也是因為幾代人傳下來,我家這堂口越走越偏,那位老仙不屑與之為伍吧。」

  說到此處,黃天成也有些神色黯然。

  黃天成這人性格冷僻、不善與人交際不假。

  可通過接觸,我看的出來他這人談不上什麼菩薩心腸的大好人,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惡人。

  準確說他也只是一個被命運裹挾、無力反抗的可憐人。

  「黃主任你家這事,要是能請來這位老仙常天莽坐鎮,我想要解決應該問題不大。」

  「這辦法我也考慮過,也試過很多次,可就像我說的那樣,也許是福緣不夠吧,那位老仙並不願意搭理我。」

  「甚至連我的香火也不肯接受。」

  「也許是黃主任拿的誠意不夠,這樣吧,我幫黃主任先準備一份誠意,回頭再試試。」

  黃天成一家,已經被堂口供奉的二十六路兵馬折騰到心神交瘁,一聽有轉機,立馬就情緒亢奮起來。

  「許道長,您說的誠意是什麼?需要我做些什麼?」

  「誠意自然是先按照這堂單挨個點卯,將那些心術不正的兵馬先解決一部分。」

  「門戶乾淨了,那位老仙常天莽自然能感受到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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