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別廢話這麼多,待會要是被人察覺到,誰也走不了。」張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讓空憶秋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她有求於人,早就想把眼前這貨大卸八塊了。
池竹雨眼中閃過好奇之色,迅速打量了眼前女子一遍,一身的玄色勁裝,模樣雖然遜色她許多,但也不失為一位人間絕色。
氣質風風火火,幹練異常。
「都給我跟上,不能落後我太遠,否則我的『盜天秘術』照顧不到,導致你們暴露了身形可別怪我!」
心裡邊埋怨歸埋怨,空憶秋做起事來一點都不含糊,隨著『盜天秘術』的施展,三人一驢的身形就像是被抹除了痕跡,就算是大羅仙帝引出歲月長河,回溯時間,也只能得到一幅意義不明的畫面。
這就是縱橫一個時代而留下無數傳說的『盜天魔帝』的恐怖秘術,也正是憑藉著種種秘術,空憶秋才能夠躲避天羅書院的一次又一次的追殺。
『盜天秘術?!』
池竹雨跟在空憶秋的身邊,幾人掩映在虛空之中,不露半點痕跡,迅速朝著高大的城牆靠近,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己現在,似乎沾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盜天秘術,幾乎是一瞬間她就猜測出了空憶秋的身份——
最近在東勝神洲鬧得沸沸揚揚的盜聖傳人!據傳對方盜取了天羅書院的一件重寶,不僅僅背負上了天價懸賞的仙靈石,還一直被天羅書院的人追殺。
沒想到對方居然來到了巨淵古城,現在還和自己待在一塊。
有一瞬間,池竹雨甚至想過把空憶秋賣給天羅書院,以尋求對方的庇護。
但也僅僅只是掠過這麼一道想法。
天羅書院雖然強大,雄霸了三分之一的東勝神洲,但向來不喜干預任何門派的事務,算得上東勝神洲的一股清流。
估計就算自己將空憶秋賣給對方,也只能得到那張懸賞令上的天價仙靈石,天羅書院絕對不肯因此和老祖宗交惡。
「你說你好好的無量仙樓第一真傳不當,和這小子做什麼交易?難不成你還想脫離無量仙樓?」
空憶秋維持著秘術的消耗,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汗,若是她一個人還沒有太大的負擔,一下子多出了兩人一狗,著實讓她累得不輕。
但即便如此,也擋不住她心中那團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今天這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她甚至都懷疑張麟是不是給這姑娘下了什麼咒術,這麼聽話?
乖乖地交出『天王魔靈』,乖乖地和他們走,就像是無量仙樓是一座想要讓她快速逃離的魔窟一樣。
池竹雨抿了抿嘴唇,唇角微微顫動,猶豫了一瞬還是說道:「你知道我們無量仙樓的老祖吧?」
「知道啊!」
「百多年前就聽說她快不行了,結果到現在還堅挺著,斃殺了不知道多少暗中窺探之人,怎麼?這和你們那老祖有什麼關係?」
「本來,老祖他百年之前的確快要坐化了...」
「但是他強行採補了門內不知道多少女弟子,為自己爭得了一線生機,這才苟活了百年之久...」
「等等!」空憶秋瞪大眼睛,秘術都險些維持不住,泄露了一絲的氣息,「你們無量仙樓上下不都是女人嗎?那個老祖怎麼採補的?」
陰陽合和之道從沒聽說過女的也能採補女的。
短短几秒鐘,空憶秋腦海中甚至已經閃出了一系列的畫面。
嘯天犬本來拉長的驢臉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張麟雖然有所預料,但也還是被其中蘊含的信息量給震驚到了。
「誰說我們老祖是女修了?」
是啊!
誰說了無量仙樓的老祖是女人了?
不過是那位老祖鮮少在外邊走動,再加上無量仙樓全員女弟子的固有印象,這才讓他們生出了誤會。
「在萬餘年前,無量仙樓的老祖是月瀾仙子,她同一位散修結為道侶,共同生活在無量仙樓的洞天之內,但是過去了數千年,因為外出遭遇的強敵,月瀾老祖不幸身亡,那位散修突然證道了太乙,選擇繼承月瀾老祖的遺志,繼續守護著無量仙樓...」
「陰謀!這裡邊絕對有天大的陰謀!否則哪有這麼巧,那位月瀾仙子剛隕落,那傢伙轉頭就證道太乙,殺妻證道嗎?」
嘯天犬叫嚷嚷道。
「當時就算裡邊有陰謀,無量仙樓的高層們也不得不捏鼻子認下,那位月瀾仙子死後,無量仙樓缺失了太乙金仙級別的戰力,面對群狼環伺的局面,只能順從對方。」
張麟說道。
嘯天犬默然,空憶秋豎起耳朵,但現在是一點都不敢吱聲,她秘術已經施展到了極限,馬上就要翻過城牆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破城牆察覺到氣息靠近,便會無限拔高,好在她的『盜天秘術』足夠逆天。
連天都能欺騙,還騙不了你一座小小的城牆?
池竹雨眼見快要出去巨淵古城了,心中稍定,點了點頭對於張麟的說法以示認可,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無量仙樓的前輩們早就化作了冢中枯骨,沒有人記得曾經的往事,我也是翻遍了整個藏經閣,這才找到了一些記載。」
「而且,老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暗中採補樓中女弟子修行,上一任的第一真傳,便是被老祖硬生生採補而死,對外卻宣稱坐關走火入魔而死,還有...」
她語氣一頓,眼底閃過一抹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