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羨梨被他倆吵的腦子都疼了,「都閉嘴!你們倆是在這轉移話題,套路我呢是吧?都去給我到那邊站著,面壁思過。」
「哦。」藍錦顏可憐巴巴的問,「那要面壁到什麼時候?」
「到你們的媽媽來接你們為止。」
「哦……」
兩個小傢伙走到牆根,乖乖的面向牆壁。
傍晚,謝景城下班回來,一進家便是滿目狼藉。
他那天仙般的媳婦就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著動畫片。
而三歲的藍錦顏和陸聞澈則站在牆根,低頭面壁。
對於這一幕謝景城也習慣了,他沖了一杯蜂蜜水遞給姜羨梨。
「媳婦,嗓子喊累了吧,喝點水潤潤喉。」
「好的,謝謝老公。」
藍錦顏轉過頭,弱弱的道:「最帥最帥的景城叔叔,我也渴了。」
謝景城讓劉嬸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水。
藍錦顏又道:「梨梨阿姨,我可以坐著喝嗎?」
「不可以,餓了你們可以吃,渴了你們可以喝,但面壁還得面。」
「哦……」
沒過多大會,藍茉和秦萱兩口子也來了。
三人一看進客廳,便什麼都明白了。
二話不說,藍茉對著藍錦顏的小屁股小手就是一頓輸出。
陸聞澈就更慘了,他爸上皮帶,他媽上鞋底。
頓時別墅內響起悽慘的哇哇狼嚎。
訓娃結束之後,藍錦顏的白嫩的手都腫了,陸聞澈的褲子差點包不住屁股了,走路也一拐一瘸的。
那邊傭人也把東西整理好,衛生搞乾淨了。
劉嬸拿著帳單,道:「錦顏小姐毀壞的物品一共價值6萬元,聞澈少爺毀壞的物品一共價值7萬元。」
姜羨梨:「我的鬱金香算在裡面了嗎?」
「劉嬸:「算了,鬱金香的錢是兩位小姐和少爺平分的。」
姜羨梨沒好氣的看著藍茉和秦萱,「趕緊結了帳把你們各自的神獸領回去吧。」
兩人都去車裡拿了現金來,然後秦萱笑道:「你放心,我們回去一定好好教導,保證下次我家這個兔崽子到你們家來,連只碗都不敢打碎。」
藍茉也保證,「是,以後顏顏也不會在揪你一片花葉子。」
姜羨梨擺了擺手,「好的,我知道了,退下吧你們。」
陸嘉恆道:「這都晚上了,你們都不管飯嗎?」
謝景城白了他一眼,「我媳婦給你們帶孩子,你們孩子差點把我們家給拆了,還讓我們管飯?你想什麼美事呢?」
再說了,他們兩家也就在本小區。
蒂斯漢源算是京都幾個最貴的之一。
兩年前,他們三家是一起過來的。
謝景城一次買了兩棟,兩棟三層別墅連院子都是大約1200平的面積,他和姜羨梨住一棟,他媽和哥哥們若是過來,就住隔壁的17棟。
陸嘉恆和秦萱家是28棟,1100平的面積。
藍茉家是31棟,700平的面積。
並不是藍沫買不起大的,而是她不喜歡太大的房子,會顯著空。
她家只有她和藍錦顏兩個人,還有三個傭人,一個司機兼保鏢,夠住就行。
這幾年她的生意乾的也是勢如破竹,總廠都搬到京都來了,她廠子裡的服裝更是賣到全國各地。
除了干服裝生意,她還開了連鎖美容院。
年收入少說上千萬。
陸嘉恆直接坐到了沙發上,「我們這不是讓你們提前適應適應有孩子的生活嗎?話說,你們倆這都結婚五年了,這孩子到底還能不能生出來?」
謝景城摟著姜羨梨沖陸嘉恆得意一笑,「肚子裡呢,一個多月了。」
「真的啊!」
藍茉高興的道:「梨梨,你真的懷孕了?」
姜羨梨點頭,「嗯。」
秦萱趕緊道:「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啊,這以後可不能再讓倆孩子來氣你了。這要給你氣出個好歹,我們都是罪人了。這麼大喜的事,你們必須得請個客,慶祝一下!」
「那行吧,走,海燕樓。」
海燕樓是京都最貴的中式餐廳,他們一行人吃頓飯,沒有五千下不來。
陸嘉恆高興的道:「謝總大氣啊,不愧是年入過億的人。」
幾人到了海燕樓,藍茉牽著姜羨梨。
陸嘉恆牽著陸聞澈,秦萱牽著藍錦顏。
謝景城去定包間,但因為他們是臨時決定要來的,沒有現成的包間,只有一間豪華大包間在整理,要十幾分鐘。
於是幾人便只能坐在大堂等。
他們剛坐下,便聽旁邊的客人閒聊道:「如今這世道真是要變天了,京都的豪門也要重新洗牌了,而且掌權人還越來越年輕化了。」
「是啊,從前就數那四大家族稱霸,如今宋家崛起了,還外來了個能跟第一大家族顧家的當家人顧四爺並駕齊驅的謝四爺。而且他那個朋友陸嘉恆也不容小覷,這京都的商圈以後可真是神仙打架了。」
「就說宋家那小子原來是個醫生,這下去歷練了一段時間回來就進軍了商圈,不僅腹黑手腕又狠,宋家的生意在他手裡擴大了好幾倍。聽說上個月他爸根本不是主動退休的,是被他活生生的給架空了,那宋家主為了面子才說自己要退休養老,企業交給兒子的。」
「這些個人都是三十出頭,最是野心精力都強勁的時候,往後咱們都小心點,這商場就要成了沒有硝煙戰場了。」
……
藍茉聽著別人的議論,面無表情的喝著茶。
當初宋元池說讓她等他三年,先不論她等沒等。
可這都四年了,宋元池也沒有找過她一次,甚至他都不知道她來京都兩年了。
都說若是兩人無緣,對面都不相逢,半點不假。
「景城!萱萱!」
突然,前面傳來一道訝異地聲音,眾人抬頭,便見兩個衣著華麗的夫人走了過來。
年輕的三十多歲,年長的大約六十歲。
而那年長的赫然就是宋元池的母親杜霞,杜霞的旁邊則是她的二女兒,宋雅絮。
自從藍茉和宋元池分手之後,謝家和秦家對杜霞就沒什麼好感了。
謝景城和秦萱更是不待見她。
杜霞知道他們來了京都之後,就多次邀請他們去家裡吃飯,都被他們拒絕了。
這還是他們來到京都之後第一次見杜霞。
但他們都是禮貌之人,還是都起身喊了一聲,「杜阿姨。」
姜羨梨本也想起身的,按住了肩膀。
杜霞笑道:「你們都來京都這麼久了,咱們也沒有一起吃個飯,都是阿姨這個東道主做的不厚道了,今天咱們正好碰到了,晚上阿姨請你們吃飯。」
秦萱道:「不用了杜阿姨,我們是幾個朋友約著一起來的。」
杜霞這才往旁邊看了看,這一看竟然驚呼出了聲。
「藍茉?你怎麼會在這,誰准許你來的京都?」
藍茉往沙發背上一靠,雙腿交疊,把玩著食指上海藍色的寶石戒指。
漫不經心地冷笑道:「我沒有違法犯罪,沒被剝奪政權利和自由,誰能限制我來京都?誰有權限制?」
當初她決定來京都的時候,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會碰見宋家人。
若一定要算起來,那是宋家欠她的,欠她女兒的。
她為什麼要躲?為什麼要避讓?
如今,她國內外固定資產千萬。
國內銀行存款500萬,世界權威銀行存金條100公斤,M幣200萬。
公司流動資金1200萬。
這四年,她還找了好幾個武術師傅學功夫。
她需要怕誰?
誰欺負她和她女兒,她就干誰,干不過就移居海外。
總之,她不會讓自己和女兒受委屈。
前二十年她吃了太多的苦,往後她只吃甜的。
看著藍茉比以前更拽,更高傲的神情,杜霞氣的牙痒痒。
但這裡是京都,這海燕樓出入的又都是非富即貴,還有不少認識她的。
她自然不能發火。
她朝著藍茉走近了幾步,低聲咬牙道:「看你這身行頭,都不便宜。是不是現在我兒子掌管了我們家的家業,你又過來勾引上他了。」
藍沫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兩年前就來了,還買了別墅定了居。我這身行頭,全是我花自己賺的錢買的,不想你有手有腳的,沒了男人竟然可憐到吃不上飯。」
宋雅絮震驚不已,怒沖頭頂。
「原來你就是當年勾了我弟弟魂的那個狐狸精,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你又知不知道我們宋家,在京都的地位有多高?你個沒教養的東西竟敢辱罵我媽!」
藍茉沒說話,她緩緩地站起,端起茶几上的杯子,猛地把裡面的水悉數潑在了宋雅絮臉上。
「啊……」
宋雅絮大叫了一聲,氣的眼眶通紅。
「你個小賤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讓知道知道,我們宋家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她揚手就想要去打藍茉,藍茉只是勾唇扯出一個冷笑,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手「啪」的就在她臉上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震的剛才那些閒聊的人張大了嘴巴。
「天啊,這美女是誰啊?竟然敢打宋家的二小姐。」
「聽她們對話,應該是這美女以前勾引過宋少。」
「這宋少,平時不近女色,他所到之處一米之內都不能有女人,對於厭女厭到這種地步的人,這宋夫人和宋二小姐怕什麼?要怕也該怕他們的兒子打一輩子光棍。」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美女以前真把宋少勾引到手了,然後被宋夫人拆散了。現在又突然在這碰見了,她怕這美女又去找宋少,才過來出言警告的,沒想到這美女不是一般人,不畏權貴,不服就干啊!真帶勁,別說宋少喜歡,我也喜歡!」
……
宋雅絮活了三十多年,哪裡被人在這種地方打過。
一雙眼瞪著藍茉,崩潰的哭喊:「你這個……」
「住口!」
藍茉呵斥了一聲,眸光鋒利,「你們也說了,我沒教養,我不僅沒教養,我還不要命。就你們母女倆,誰再敢罵我半句,我直接把你們的嘴扇爛,你們只要能丟的起這個人,你們儘管罵,儘管鬧。
反正我無名小卒一個,誰也不認識我,但你們可是堂堂宋家的夫人小姐啊,鬧大了,別說是你們兩個蠢貨,你們整個宋家都要成為京都的笑話!
呵呵……就剛剛這點戲碼,也夠那些富家太太茶餘飯後,笑幾天的了。」
宋雅絮緊緊咬了咬嘴唇,「你真是猖狂至極,你等著,我這就給元池打電話,讓他來看看你這副吃人的嘴臉!」
可她剛從包里拿出手機,就被杜霞奪了去。
「不能打。」
宋雅絮不解,委屈的流淚。
「為什麼嗎啊媽?這個小賤人打我,我必須要讓我弟弟來給我出氣!」
杜霞低聲道:「怕是你弟弟來了,也只會幫著她,小雅你聽媽媽的話,決不能讓你弟弟知道她在京都。」
宋雅絮就更不解了,「媽你在怕什麼?當年元池不過就是跟她玩玩而已啊,而且他都已經乖乖跟你回來繼承家業了,說明在他心裡還是我們這些親人重要。
剛才那個小賤人也說了,她這四年來沒見過元池,那就是表示,元池早就把他忘了啊。」
杜霞眼底恨意叢生,「沒有,他哪是繼承家業,他分明就是搶,他把你爸爸的權利一點一點的卸掉,甚至控制了我和你爸的消費。他一直都沒忘了這個賤人,他分明就是在報復我們!」
「怎麼會這樣?」
宋雅絮腿一軟險些摔倒,原來外界傳的都是真的,是她弟弟逼迫她爸退下來的。
她轉頭望向藍茉,恨不得拿一把刀子,把她捅的千瘡百孔。
杜霞拉了拉她道:「這個小賤人是瘋了,這裡人多,的確不宜在鬧下去了。我們回家,從長計議。」
「好。」
臨走之前,宋雅絮昂頭髮狠道:「賤人永遠都是賤人!我弟弟……」
藍沫還沒來得及揚手,便見藍錦顏抱住宋雅絮的大腿,上去就咬了一口。
「啊……啊……」
宋雅絮疼的嗷嗷直叫,「哪來的小畜生,給我滾!」
可藍錦顏咬著她的肉,又更使勁了,險些把肉給她咬掉一塊。
還氣鼓鼓的罵道:「你個壞女人惡毒女人!你才賤,你們全家都賤!我媽媽最貴!我媽媽是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