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領空。
「轟!」
「轟!」
「轟!」
各色各樣的源力在空間中爆發,形成了混亂不堪的能量亂流。
一道人影重傷墜落,另一道人影掠到他的身邊。
一陣刀光閃過,前者屍首分離,後者則是攥著前者的腦袋,高高舉起,那猙獰的面孔上露出得意猖狂的獰笑:
「佩洛斯已死!放棄抵抗,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不然下場就和他一樣!」
佩洛斯,弘窟聯邦軍隊上校軍銜,高級星使,負責『HTS-013號戰爭堡壘』的爭奪戰。
他的實力雖強,但奈何情報出現了一些紕漏,斥候匯報龍宇帝國方面派出了18名星使級強者參戰,但實際上卻有21名,多出了整整3名中級星使。
不僅數目出現了誤差,領頭者的也發生了變化,從原先的老對手,換成了血狼·奎西,一位成名已久,令人聞風喪膽的血腥劊子手。
這讓戰鬥變得十分艱難,在堅持了將近一個小時後,最終還是被奎西斬殺。
佩洛斯陣亡,這讓本就艱難維持的平衡被瞬間打破,血狼·奎西沒有了對手,這場爭奪戰的敗局已經註定。
這座對雙方都有極強戰略意義的HTS-013號戰爭堡壘只能拱手讓人。
「撤!」
佩洛斯的副官見形勢不對,只能忍痛放棄佩洛斯的屍體,下達了撤退指令。
眾人雖有不舍,但也只能照做來保全有生力量。
奎西的眼眸中閃爍著瘋狂的血光。
面對獵食者,最不應該的,就是在慌亂中逃跑,將後背暴露給對方......今天,殺個痛快!一個不留!
他攥著佩洛斯的頭顱拎起,猛灌了幾口新鮮的熱血,而後擦去嘴角的猩紅,露出殘忍的笑意,施展了名為『血狼追獵』的靈種法。
唰!
一頭血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一名撤退的少校身後,它張開腥臭的血盆大口,朝其腦袋咬去。
這名少校是初級星使,不過完成了三次澆灌,點亮了三道靈紋,怎麼可能會是血狼·奎西這種高級星使的對手?
他來不及抵擋,眼見著就要喪命狼口。
這時。
一道人影擋在他的面前,一拳轟碎了那血狼的身軀,而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快,快到他根本沒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對方就已經消失不見。
「反攻。」
這是他唯一留下的話。
......
「嗯?」
奎西眉頭猛地一皺。
他正在追獵一名目標,卻忽然察覺到自己釋放出的幾頭血狼都被解決了。
這讓他預感到有些不妙,瞬間停下了追殺的步伐,皺著眉頭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在你背後呢。」
!?
奎西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是誰?誰能夠悄無聲息地靠近自己,還讓自己毫無反應?
這樣的念頭電光火石般在腦海中閃過,但身經百戰的本能,卻已經讓他無需思考,便返身朝著身後斬出至強一刀!
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一刀!
修煉至小成的5級星術,血屠刀!
轟!
猩紅刀芒劈開雲天,照亮一方。
攜帶著沖天煞氣,朝身後來人劈頭蓋臉地斬下。
蘇淵卻只是轟出一拳,一拳將那刀芒轟碎,一拳將那奎西的腦袋轟碎,一拳......將十數道正在盯著這邊的目光,轟得驚駭到說不出話來!
凶名赫赫的血狼·奎西,竟然被人一拳秒殺!?
那些被封鎖了撤退路線的九星聯盟星使們,震驚。
那些原是要殺人取首充當軍功的龍宇帝國星使們,駭然。
可不等他們從駭然中回過神來,蘇淵那死神的聲音,便在耳畔一一響起:
「6。」
「5。」
「4。」
「3。」
「2。」
「1。」
「0。」
當數到『0』的時候。
龍宇帝國的星使,全軍覆滅。
天穹之下,正在大戰的軍隊對此毫不知情,喊殺聲震耳欲聾,可偏偏,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些親眼目睹的星使們,喉頭滾動,望著蘇淵,臉上唯有震撼。
蘇淵將佩洛斯的屍首收集在了一起,掠至眾人身前。
不等他將身份言明,就有人瞳孔猛地一震,認出了來人:
「是...是你!蘇無敵!」
一語驚眾人。
如今的東靈域,『蘇淵』的名字,絕對是最家喻戶曉的一個。
從原先九星聯盟的『星下至尊』,到如今名震整個東靈域的『蘇無敵』,被人認出來,並不奇怪。
雖然這個稱號有那麼一點點的奇怪,但蘇淵還是點了點頭:
「對,是我。屍首你們收好,下面的戰爭麻煩你們收尾,我還要去下一個地方。」
眾人連忙從蘇淵的手中接過佩洛斯的屍首,只是方才的震驚已經被濃濃的悲痛衝散,副官忍痛叮囑道:
「千萬小心......」
「嗯。」
蘇淵默然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沒有了高階將領,下方的低階軍隊自然沒有了繼續搏殺的意義,即便他們有改良過後的軍陣共鳴法,量變帶來質變,可依舊不可能是星使們的對手。
數十萬龍宇帝國士兵,就這麼被俘虜。
......
蘇淵乘坐飛船,前往八千多公里外的另外一座戰爭堡壘,那裡,也有戰爭爆發。
飛船里,許安顏忽然開口:
「戰爭的感覺如何?」
蘇淵沒有開口。
雖然他沒有參與到下方的低階軍隊戰爭,但以他現在的精神力強度,只需要一掃便能感受到,那裡每分每秒,都有大量的生命逝去。
他開始思考,如果沒有自己,戰爭會爆發嗎?
會的。
只要有矛盾,那麼勢必就會有戰爭。
不過是什麼時候的問題罷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這是唯一的真理。
許安顏盯著蘇淵看了好一會兒,見他沒有開口,慢慢收回目光,緩緩說道:
「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根本上還是『實力說話』,只要踏出星空,與宇宙接軌,那麼很多時候,就沒有了絕對的正義和邪惡,也沒有對和錯,有的只是立場和態度。」
蘇淵好奇地看向她:
「你是在安慰我?」
許安顏搖頭否認:
「不是。」
蘇淵點頭:
「嗯,我也不用安慰,你剛才問我什麼感覺,我只是在思考......我現在思考好了,我感受到了自然與社會發展規律的味道。」
許安顏:。
行吧,當她白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