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燒雞
「這是我從招財食肆買來的燒雞，可是由李姑娘親自燒的。」程彥欽將油紙打開，裡面的燒雞頓時露了出來。
燒雞全身焦黃，油油的。聞起來香噴噴的，非常誘人。
「你什麼時候買的？」陶清涵好奇道，從陸家出來，兩人便直接往府走了。
「我路上停了一腳。」程彥欽笑道，「我騎馬，你當然沒看見……」說著，他已經掰下了一隻小腿。他慢條斯理的將它撕成了一小條一小條，然後遞到了陶清涵嘴邊。
鼻翼間滿是燒雞的香味，陶清涵嗅了嗅，緩緩張開了嘴，一口吃了下去。雞肉不老不柴，不咸不淡，味道還真不錯，她吃的直點頭。
見她吃著高興，程彥欽也開心，他笑著，又撕下了兩塊餵她。
「怎麼樣？」程彥欽笑眯眯的問道，「李姑娘可跟我說，這雞肉肉鮮味美，軟爛卻不柴。娘子，你覺得怎麼樣？」
「嗯，還可以。」陶清涵嘴上吃的歡，卻還在嘴硬。
「你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嘴硬。」程彥欽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軟軟的，可愛的緊。他歪了歪頭，看著她，一臉的寵溺。
「看我幹嘛？」陶清涵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麼了？還在在意袁嘉澤的事嗎？」她頓了頓，又道，「你放心，我既已嫁給你，就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這般恪守婦道呀。」程彥欽無奈的笑道，「但比其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這件事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婚姻。」所以，她不想回答。
「你就說嘛。」程彥欽如同祈求般，他手裡還拿著半隻雞腿，看上去竟還有些滑稽。
「咳……」陶清涵張了張嘴，動了動唇，這話讓她怎麼說？她的確對他有點動心，但也著實說不出口啊。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程彥欽心下一寒。相處了這麼久，他從未問過她，喜歡什麼樣的人。他知道她性格太過驕傲，可能「喜歡」這兩個字，她這輩子都說不出口。但經過今日，她與袁嘉澤之間的事情，他卻非常想聽到她對自己說「喜歡」。
但，似乎還是不可能。程彥欽看著她面色凝重，顯然是不肯說出的。於是他懊惱的扶著額頭，臉上又換上了一副笑容，「那你願意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嗎？陪著我，和我一起變老？」
「嗯。」對於這個誓言，陶清涵倒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反正她都已經嫁到這了，往後的餘生，也只能跟他在一起了吧？
「好了，快些休息吧。」程彥欽長舒一口氣，一把摟住了她，將其撲到了床上。
「你今天有點奇怪。」陶清涵看了看身邊的程彥欽，忍不住說道。
「我每天都很奇怪，只是你沒注意到。」程彥欽環住她，將她緊緊摟在了懷中，「天不早了，早點睡吧。」說著，他像是哄小孩般，拍了怕她的後背。
很溫柔的，一下又一下。
「你為什麼喜歡我？」陶清涵突然問道，她抬眼，仔細瞧了瞧程彥欽。他張的很漂亮，比女人還漂亮，就連她都有些自慚形愧。
他的睫毛又長又卷，皮膚也是白皙有光澤。縱然他征戰沙場有一陣子的歲月，太陽也曾將他的臉曬成無人能認出的暗黑。經過幾月的調和，他又恢復了遠先的模樣。這種體制，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因為，你堅強。」程彥欽覺得自己曾經也說過，但似乎，陶清涵還是想聽。於是他又說了一邊，「堅強，溫柔，果敢。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姑娘……雖然初見時，你還是個小女孩，我當時也還只是把你當妹妹……但不得不說，你這個妹妹，每次出現都讓我眼前一亮。」他低聲笑了笑。
慢慢的，他被她的人品吸引。再後來，他又感覺，這個小姑娘張的還是蠻俊的。於是，不知不覺中，他對陶清涵的感情慢慢變成了兄妹那樣的，又慢慢轉為了好奇，最後變成了喜歡。
蔣氏想將陶清涵娶回家給程彥柏坐夫人時，他滿心的不高興，甚至喝醉了好幾日。那種心裡酸酸的感覺，很不是滋味。
也正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份喜歡，他也想了很久。直到聽見自己要娶邊塞生活，他才下定決心，找到了陶清涵，跟她挑明了。如果自己還或者，就要嫁給自己。
這句話，有些玩笑，卻也是他非常認真的決定。
好在，陶清涵答應他了。
後來，他上了戰場，每日都活在「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的恐懼中。他有事都覺得，若非是有與陶清涵的約定，他怕是會不顧一切，不愛惜自己生命般，衝鋒陷陣。但，他有了重要的人。他想為她好好活著。
於是，他雖在戰場上表現得很英勇，但實際上，他也怕得要命，也很惜命。
陶清涵聽著眼睛緩緩的閉了起來，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一對蝴蝶在她面前飛舞，纏纏綿綿，猶如梁祝。她眨巴著漂亮的眼睛，想要娶抓，卻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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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她也不氣餒，依舊不斷地站起身，去追。
而那雙蝴蝶，飛著飛著，身上突然著起了熊熊大火，黑煙瀰漫，十分嗆人。煙霧繚繞之下，陶清涵看見了一個身影。
那道身影緩緩一動，火焰便瞬間將他吞滅了。
「程彥欽！」陶清涵從噩夢中驚醒，滿眼的恐慌。她摸了摸額頭，竟然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大奶奶，您醒了？」門帘微微捲動，元寶的小腦袋瓜露了出來，「您是想找世子爺嗎？他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上朝……」陶清涵喃喃道，她長舒一口氣，將心底的那一絲不安壓了下去，「洗漱一番，該去給婆母請安了。」
「是。」元寶連忙叫人過來，伺候陶清涵穿衣梳洗。
沒了程彥欽在身旁嘟嘟囔囔，她竟然感覺有點寂寞。她看了一眼床，那傢伙什麼時候走的？她竟然睡得那般香，臉枕邊人離開了，都不知道。
待洗漱好，陶清涵便按照規矩去蔣氏那方請安，又去帳房查了一番帳。吩咐劉逢辰帶著何舟衍好好管家之類得雜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