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沒給虞青魚過度解讀的時間。
他看似漫不經心的揉了揉虞青魚的腦袋，露出一個帥氣逼人的微笑道：「走，帶你參觀一下公司面貌，順便詳聊一下今後的發展方向。」
他給對方一個摸頭殺後，就瀟灑的進入公司。
只留下臉色越來越紅的虞青魚傻愣愣站在原地。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摸頭殺，但對於自幼缺愛的虞青魚來說，卻有一種被寵溺的錯覺。
她望著張凡離去的背影鼓了鼓嘴，快步跟了上去。
其實公司不大，兩人很快就參觀了一遍。
最後張凡把她帶到一間辦公室。
「青魚，以後這就是你的辦公室了，裡面的休息室是專屬於你的私人空間，工作累了，可以去裡面休息，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再也沒有人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了。」
這些話，其實是張凡故意說給她聽的。
虞青魚既激動又感動。
因為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些關心的話。
以至於到最後，她漸漸濕了眼眶。
「唔，張凡，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下輩子也不能擁有一個專屬於我的私人空間。」
張凡擺擺手：「感謝的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以後在這裡好好干，來年哥給你娶……娶……」
他想說來年哥給你娶個嫂子。
但這話又有些把虞青魚往外推的嫌疑。
所以就沒說出口。
虞青魚卻是嬌軀一顫，嬌羞的臉色紅撲撲的，甚至還有些慌張。
來年哥給你娶……娶回家？
他……要把我娶回家？
自動將張凡的話腦補出來，虞青魚心如鹿撞嬌羞不已。
張凡看向別處，並未注意到虞青魚的反常狀態。
他背對虞青魚，隨便擺了擺手：「算了，不說這個。」
這一幕到了虞青魚眼裡，卻成為了；張凡那落寞的背影。
他一定是覺得自己的父母不可能支持他把自己娶回家，才顯得這樣落寞吧？
虞青魚咬著唇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張凡知道她現在的腦補內容，可能會每天給她整幾十滴六個核桃……
她這個年紀，正是長腦子的黃金時期。
「走吧，去我辦公室聊聊接下來的計劃。」
「嗯嗯！」
虞青魚重重點頭，跟著張凡去了總裁辦。
其實總裁辦就在副總裁辦隔壁。
兩人面對面而坐。
張凡把上午列印好的開荒計劃推給她。
「目前公司除了四個借來的人事部員工外，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一些事情必須得親力親為，這是我上午制定的開荒計劃，也是你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內容！」
他制定的開荒計劃中，包括採購布置公司、高管任命、採購設備、招聘人員。
「啊？這些……都是我一個人的工作？」
虞青魚看到密密麻麻的任務清單，不由頭皮發麻。
張凡板著臉道：「那當然，你是公司副總，這些工作你不做誰去做？再說了，你自己忙不過來，難道就不會招募一些開荒的員工？」
虞青魚想了想。
也覺得有道理。
於是就點了點頭：「嗯，我懂了。」
張凡看了幾眼她因為重重點頭而彈起的事業，忍不住喉結蠕動幾下。
別看虞青魚年齡小，跟林輕顏同歲的她，事業心要比林輕顏大多了。
如果她和林輕顏在一起，別人問她們如何稱呼的時候，虞青魚會自我介紹道：我叫奔波爾霸，她是我的好姐妹林輕顏。
因為林輕顏不配霸波爾奔這個名字。
虞青魚表情奇怪道：「張凡，這些是我的工作，那你的工作又是什麼？」
張凡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
「我不得帶著科研人員研究醫藥配方？要不然公司就一個空殼，拿什麼運轉？你說是不？」
研究配方不存在的，至少現在不需要。
從安道寧那裡得來的上百份藥品配方，足夠支撐公司運轉個三年五載。
「對了張凡！」
虞青魚忽然蹙眉道：「你提到醫藥配方，我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事？」
張凡問道。
虞青魚神色有些複雜。
「這件事涉及到我媽的人品問題，其實我不想說的，如果告訴你，我覺得對不起我媽，但如果不告訴你，我又覺得對不起你。」
「張凡，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不能對不起你，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你。」
她鄭重其事將自己母親交代她的任務全盤托出。
張凡聽後心頭一喜。
李念卿交代虞青魚進入超凡製藥公司後，想辦法弄清楚超凡公司醫藥配方的來歷，這不就說明李念卿在調查是誰殺掉的安道寧？
他已經百分百肯定，虞秀山和李念卿這對夫婦，和安道寧來自同一個組織。
天主會！
虞青魚見張凡神色變換，還以為他因此而生氣，就急忙辯解道：
「張凡，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懷疑是你偷的配方，我跟我媽生活了這麼多年，對她的為人還是比較了解的。」
「她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猜她的目的就是讓我來你公司當商業間諜，好從你這裡偷一些秘方回去。」
「其實剛開始她對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很生氣，但我不敢忤逆她的決定，我相信你絕對不是我媽說的那種偷雞摸狗的人。」
虞青魚表情誠懇的望著他。
張凡有些驚訝於虞青魚的大義滅親。
「你能把你媽人品不好的問題說出來，真的讓我很驚訝。」
虞青魚苦澀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她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別說她身邊的一些人不喜歡她的品德，就連我也很討厭她的為人。」
這話讓張凡更加驚訝。
他嘗試著問道：「青魚，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但是又怕你生氣。」
虞青魚秀眉微蹙：「是關於我媽的問題？」
「不！」
張凡搖頭道：「是關於你和你父母的問題。」
虞青魚滿心疑惑，卻也表情鄭重道：「張凡，你問吧，我保證不會生氣的。」
「你有沒有覺得，你和你的父母長得一點也不像？」
這個問題是經過張凡深思熟慮後才問出來的。
因為他從昨天晚上就發現，虞青魚和她的父母一點也不像。
她的父親雖然相貌英俊，母親也是風韻猶存。
但是兩人的顏值跟虞青魚相差太多。
一對顏值80分的夫婦，不太可能生出接近滿分的女兒。
「啊？」
虞青魚吃驚道：「怎麼連你也問我這個問題？」
張凡奇怪道：「有人這麼問過你嗎？」
「有呀，輕顏曾經就問過我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的父母，他們說我長的像我姥姥，還給我看了姥姥年輕時的照片，還真有些像。」
「張凡，你怎麼突然問我這種問題？」
張凡失笑道：「就是突然覺得你不像是他們的孩子，外貌不像，性格更不像。」
虞青魚有些不開心的噘著嘴。
「你別瞎說，我肯定是他們親生的，只不過是隔代基因才導致長得不像，前幾年我爸還帶我去做了親子鑑定呢，DNA吻合度高達99.9%。」
「他們是我的生物學父母，這點毋庸置疑。」
張凡意味深長道：「親子鑑定，也是可以造假的。」
「……」
虞青魚嬌軀一顫，呼吸不由變得急促。
張凡沒有打擾她，給了她充足的時間，在心裡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