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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祁教授,回家嗎?

2025-01-02 00:15:10 作者: 天開妄想
  慶功宴結束,祁郁作為新上任的法務廳廳長,不可避免的喝了點酒。

  人群散去,祁郁朝著南傾走來。

  南傾站在角落,平靜的看著他。

  男人眼角染了醉意,整個人周身灑落朦朧溫柔的光輝。

  哪怕應酬了一整晚,他依舊是一絲不苟,乾淨利落。

  朝她邁出來的每一個步伐都很沉穩。

  此刻大廳還有零零星星沒走的人。

  男人來到她面前一尺的位置站定,那雙深邃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眼底散落滿足愉悅的笑。

  「傾傾。」他開口,嗓音染了酒味的低啞。

  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如同紅酒過喉,香甜醇郁,帶著無盡的酒香回味引人入迷。

  南傾張了張嘴,正欲開口。

  眼前黑影覆蓋。

  身姿挺拔的男人,突然彎腰,朝她靠近。

  南傾的話卡在喉嚨,面容警戒的盯著他。

  距離拉近,他的呼吸變得炙熱,南傾不自覺緊繃身子,做好了扭頭的準備。

  祁郁卻只是彎腰,熾熱呼吸掠過她的面頰,然後俯身靠在她肩頭。

  南傾僵硬原地,面對他突然的靠近,有些手足無措。

  怕他站不穩身子,想抬手扶著他。

  又怕這個動作太過曖昧,讓他誤會。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南傾嘴唇開合,最終還是壓下眸中波瀾,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教授,車鑰匙給我,我開車。」

  在南傾看不到的地方,祁郁無聲勾唇。

  他伸手,卻是直接將南傾攬入懷中。

  下巴抵在她鎖骨之間,輕吐了一口氣,語氣慵懶得不像話:「在我包里。」

  這話,莫名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祁郁撒嬌?

  南傾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祁教授會撒嬌?她果然是無酒自醉了。

  南傾的注意力在祁郁的語氣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

  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又是一震。

  「什麼?」

  祁郁收緊摟著她腰的手,嘟囔:「褲兜里,你拿一下,好嗎?」

  南傾:「……」

  她偏頭,看了眼祁郁。

  下一秒,眼睛一閉。

  怕什麼?

  姐死屍裸體見得少了?

  換個活人也不過那些構造罷了。

  想法落下,南傾抬手,探進祁郁褲兜。

  然而,在接觸到男人灼熱的體溫時,還是被嚇得瑟縮了一下。

  不行啊。

  活人和死人還是有區別的……

  也沒人告訴她,男人的體溫這麼高啊~

  南傾咬著牙,努力去找鑰匙。

  越是著急,越是出錯。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

  「嗯……」

  一瞬間,兩人皆僵在原地。

  祁鬱悶哼一聲,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南傾能明顯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僵硬感,瞬間不敢動了。

  該死的,但凡他動動手呢!

  抽出手,南傾咬牙:「祁教授,我車鑰匙。」

  南傾害羞又暴躁。

  明明是她的車鑰匙。

  這男人,上午開車來愣是隻字不提還給她,這會兒還得她自己拿。

  祁郁不敢讓她再點火,從她肩頭抬起頭,站直身子,那雙眸子落在她羞憤的臉上。

  眼神無奈:「反了。」

  說話時,他從另一邊褲兜里拿出了車鑰匙,眼底帶著幾分揶揄:「放心,我不跟你計較。」

  計較什麼?

  計較她碰到了他?

  南傾咬牙,懟懟屬性沒藏住:「是你讓我自己找的,自然沒有計較的道理。」

  「再說了。」她忍不住小聲嘟囔:「人體結構都一樣,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話出來,祁郁額頭狠狠一抽。

  「都一樣?」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倔犟的人兒。

  她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她解剖台上的死屍?

  祁郁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自認,這張臉還算有幾分姿色。

  怎麼到了南傾這裡,就成了滿身慘白的死屍了呢?

  南傾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話對祁教授的殺傷力,認真點頭:「從醫學上來說,的確是這樣的。」

  話落,她拋了拋手中的鑰匙:「祁教授,回家嗎?」

  祁郁拿她沒辦法,卻是展開長臂看著她:「喝了點酒,走不穩。」

  胡說八道。

  他剛才朝自己走來不是很穩?

  但接觸到男人眼底的醉意,南傾終究是沒說話。

  主要是,她並不覺得祁郁會這麼無聊幼稚,裝醉騙她。

  主動讓男人搭上自己的肩膀,南傾扶著他往外走。

  祁郁捨不得把所有重量放在她身上,只是微微往她那邊靠。

  看起來更像是他摟著她離開。

  打開副駕駛車門把祁郁放進去,南傾驅車返回公館。

  路上,祁郁的手機響了起來。

  南傾看了他一眼,原本閉目假寐的男人擰了擰眉,似乎不滿被鈴聲吵到。

  南傾友情提示:「祁教授,電話。」

  祁郁嘆了口氣,睜開眼,接通電話。

  「餵?」低啞的嗓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

  南傾不自覺多看了他一眼,不同於她專注與死人打交道,沉浸在自己的職業里樂在其中。

  祁郁這幾天身邊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


  剛調到南城,就遇到了這種連環殺人案,政權都還沒握熟的他就要參與高密度工作。

  同時還要每天應付各種各樣的人,交涉之中耗費心神去接收突然湧來的大量人際關係。

  連續幾天的超強工作,又是需要高度清醒理智的工作,又是不得不交涉應酬的酒局宴會。

  他總是以完美高知形象示人,以至於讓人忘了,他也是肉體凡胎。

  看到他眼角的青黑,南傾垂眸,難免心疼。

  得有多強大的內心,才能做到祁郁這般完美?

  祁郁的電話是關於工作的,哪怕疲憊,他還是坐直了身子,從一旁找到電腦,一邊通話一邊處理工作。

  一路上車廂里都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南傾也再次見識到了他的專業度,再大的問題,在他這裡都能被輕鬆化解。

  車子抵達公館,南傾回頭看他。

  祁郁低聲叮囑了兩句,結束通話。

  他的衣領在剛才的通話中被隨意扯開,領帶有些凌亂的掛在微敞的襯衣前。

  庭院的光影灑落在他身上,一身矜貴的男人莫名多了幾分野性。

  南傾收回視線,率先打開車門下車。

  祁郁將電腦收好,拉開車門下車,第一時間去尋找南傾的身影。

  南傾走過來,半握拳將自己的手遞給他,想攙扶醉酒老男人。

  男人卻直接將她半握拳的手包裹在掌心。

  溫熱的體溫,在寒冷的夜裡通過手背傳來,南傾睫毛輕顫,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祁郁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一手拎著電腦一手牽著她,就往屋內走。

  南傾要笑不笑的扯唇,這會兒倒是能平穩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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