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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章 替她描唇

2025-01-02 00:23:42 作者: 天開妄想
  第二天,南傾特意比平時起的早了些,出門時化了個淡妝。

  一身黑色套裝長裙,優雅高貴。

  平時不戴首飾以簡單為主的她今天戴了一對珍珠耳環,無名指與祁郁同款對戒,隨意紮起來的低盤發整個人多了幾分少見的溫婉。

  一雙黑色高跟鞋,腳踝的珍珠腕扣做細節點綴,如同迎面徐徐而來的微風,透著一股不驚波瀾的自然美感。

  祁郁等她化妝的間隙接到了一通工作電話,南傾下樓時,男人正在客廳接電話。

  聽到南傾下樓的動靜,祁郁握著手機轉身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在視線觸及一身溫婉的南傾時,瞳孔微深。

  喉結滾動,男人低聲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先這樣」後,便來不及掛電話就邁開腿朝著南傾走了過來。

  他步伐邁的又大又急,南傾剛走到階梯盡頭,還沒踏完階梯就被男人攔腰直接騰空抱了起來。

  身子一輕,南傾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袖。

  祁郁修長的手臂緊緊的禁錮南傾的腰肢,抱著她從未走完的階梯上落在地上,彎腰的瞬間炙熱而急切的吻就落了下來。

  南傾抓著他衣袖的手一緊,仰著腦袋承受來自於男人洶湧的愛意。

  熱烈的吻掠奪她肺里的空氣,南傾整個人被他禁錮懷中,腳尖似乎觸碰到了地面又似完全被他摟在懷中,整個人浮浮沉沉,沒安全感的將他抓得更緊。

  祁郁吻的霸道又兇狠,南傾近乎招架不住,直到快窒息時,腳尖緩緩踩在地面。

  一顆漂浮著的心也得以安定。

  祁郁喘息著,額頭抵著她的,呼吸微亂:「今天的你,很美。」

  南傾盯著他唇上淡淡的口紅印,臉燒得厲害。

  卻是抬手推著他的胸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第一反應是拿出手機確認自己的妝是否完美。

  不出意外,她的口紅亂成一片。

  南傾擰眉:「你好煩啊。」

  她好不容易化好的妝。

  被自家老婆抱怨,祁教授認錯態度很好,連忙上前檢查。

  大手挑起她的下巴,祁郁彎著腰認真打量,有些抱歉:「看到你沒忍住。」

  南傾不滿嘟囔:「我為了去你家特意讓牧稚發給我的妝教,這還沒出門呢就毀了。」

  她清楚祁家在南城的地位。

  祁家雖然是由祁家主掌家,但家族勢力龐大,各大分支人員複雜。

  她作為祁郁的妻子第一次回祁家,就算祁郁無數次強調祁家不講究這些,祁夫人保證祁家無人敢造次,她也懂禮貌待人,不能真就隨隨便便的去。

  祁夫人和祁郁知道她的性子,讓她不必拘謹是他們對她的情,而她也應當認真對待,不能給祁夫人和祁郁丟人,這是她的意。

  今天這妝真是南傾對著教程和憑藉對人體結構的了解,一步步修容刻畫的。

  她算是把自己這張臉當成了素描明暗結構,一點點的刻畫。

  親不親的無所謂,南傾只在乎自己的妝花了。

  祁郁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眼神都老實了不少。


  伸手把人攔腰抱起來往沙發而去,祁廳長一下子老實了:「對不起老婆,給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他彎腰把南傾放在沙發上,自己單膝跪在她面前,認真的盯著她的唇,虛心求教:「怎麼補妝?你教我,我來做。」

  這是個好問題。

  南傾第一次自己化這種妝,平時偶爾化妝都不需要補妝,大多時候直接素顏。

  兩人對視,氣氛一度尷尬。

  「等我問問牧稚。」

  本著不懂就問,絕對不要擅作主張的原則,南傾撥通了牧稚的電話。

  這一大早上的,牧稚大小姐還在被窩跟周公約會呢。

  接到南傾的電話,有氣無力,人醒了魂還飄著:「餵~」

  「稚稚,你教我的這個妝怎麼補妝啊?」

  「補妝?」牧稚打了個哈欠,理智跟瞌睡作鬥爭:「你的皮膚不用補妝沒問題的。」

  見牧稚沒理解,南傾有些尷尬。

  倒是祁郁,握著自家老婆的手開了口:「傾傾口紅和唇周有些花了,需要補救一下。」

  跟自家閨蜜打電話突然竄進大學教授的聲音,電話那端的牧稚直接靈魂回歸嚇得徹底清醒了。

  從床上整個彈了起來,牧稚這輩子都沒這麼清醒:「唇周的妝?」

  她深吸一口氣,心臟在打鼓:「你倆接吻了?」

  媽媽呀,大早上的玩這麼猛?

  她大大咧咧的一句話,給南傾和祁郁干沉默了。

  南傾還要臉,但祁教授顯然是不要的:「傾傾太美,沒忍住。」

  牧稚:「……」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好奇別人怎麼辦,被貼臉強行喚醒吃一次狗糧就乖了。

  牧稚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拿著倆盤包漿的核桃:「所以二位親完了嗎?」

  她一本正經:「二位可能不清楚哈,這妝補一兩次還行,次數多了容易卡粉。」

  「這邊建議二位先一次性親完再進行妝教呢。」

  她「陰陽怪氣」兩句話,讓兩個理智淡定的人齊刷刷的羞愧了。

  祁郁徹底老實:「不好意思,我會忍住的。」

  「回頭請你吃飯。」

  「我要吃尚膳閣!」牧稚幾乎是一秒都不帶猶豫的,尚膳閣開來南城她饞了好久了。

  祁郁爽快答應:「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平時去了也可以直接報我的名字。」

  老男人深知利用好人際關係事半功倍的道理,南傾就牧稚這一個朋友,祁教授可不得好好哄著,日后里應外合嗎。

  兩人達成共識,牧稚才切入正題,認真的教他們怎麼補妝。

  祁郁把手機放在一旁,牧稚說,他就照做。

  雖然是第一次,但祁教授手穩,給南傾補底妝的手法出乎意料的專業。

  補妝定妝,然後上口紅。

  電話那邊牧稚說著細節,如何描唇形怎麼填顏色讓唇色自然飽滿,把壓箱底的「秘籍」都掏出來了。


  祁郁大手捧著南傾的臉,按照牧稚的說法,目光嚴謹的盯著自家老婆的唇,一點點的描繪。

  兩人的呼吸交織,氣氛曖昧。

  電話那端的牧稚嘰嘰喳喳,祁郁的眼神卻深了下去。

  到最後,明顯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亂。

  南傾的視角,祁郁半跪在她面前,深邃的五官從這個角度看無比的深情虔誠。

  這個執筆定公正的男人,正握著口紅刷嚴謹認真的替她描唇。

  古時形容夫妻恩愛白首,常以窗邊描眉為喻。

  客廳安靜,南傾的整個世界裡都是對祁郁心動的聲音。

  她想,這大概就是書中描述的恩愛兩不移,在彼此面前,他卸下一身榮光,為她虔誠梳妝。

  此時此刻,他們眼裡只有彼此,眸中深情訴盡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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