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雙手捧住他的臉，女生眼尾有些紅，不止眼尾，臉也是，滿臉醉醺醺的樣子，同他開口，「你跟我一起嗎？」
沈槐舟眼皮輕跳了一下，想也沒想的拒絕，「我不跟你一起。」
「啊……為什麼？」
少年有些失笑，「你今天怎麼這麼多為什麼？」
棠意的手滑到他的肩膀處，揪著他的浴袍領子，湊近他，還在問，「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嫌棄我？」
沈槐舟像是聽到什麼好笑地，「我怎麼可能嫌棄你？」
棠意拽了拽他的領子，「那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
原本沈槐舟的浴袍就系的松，被她這麼扯著早就開了大片，她的唇貼著他的鎖骨，似咬似舔，弄得沈槐舟手背上的脈絡都有些崩起。
「你別磨我啊棠棠……」沈槐舟低頭湊向她的耳邊，清潤的嗓音變得有些低磁，像在酒水裡浸泡過，又低又啞，「我很沒自制力的。」
棠意從他懷裡抬頭，清亮的眼睛輪廓也好看的過分，面無表情地哦了聲，指了指地上的狗，「那我要它陪我洗。」
沈槐舟，「……」
「不行。」少年拒絕的乾脆，隨即笑了，單手攬住她的腰身將人按在懷裡，微微挑眉，「你這是在耍酒瘋？」
沈槐舟還是第一次見棠意喝醉，之前喝酒他都在他旁邊，見過她面不改色的喝混酒，她酒量自然是不錯的。
不過他就挺好奇，她傍晚的時候說去找方念希了，倆人這是喝了多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沈槐舟目光縮著她，視線夾雜著不可忽視地危險意味，「你喝醉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你知道這樣很危險嗎，尤其是晚——」
「我沒醉。」
沈槐舟，「……」
棠意有些煩躁地推開他，她感覺自己現在臭臭的，蹙著眉說了句，「我要洗澡，走timi。」
「汪——」
沈槐舟輕笑了聲，沒理會她這句，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想的美。」
少年垂眸看著她，隨後抱著人走向浴室，周身透著股玩世不恭地懶散勁兒，耐人尋味地開口，「你最好明天早上起來別後悔。」
浴室里，沈槐舟給她調好水溫，再度用商量的語氣同她開口，「水溫調好了棠棠，你慢慢洗，我就在外面等你。」
棠意這會兒頭懵懵的，只覺得他的聲音輕柔又溫潤，讓人不假思索地跟著他走，盯著他瞧了一會兒，隨後很輕地點了下頭。
沈槐舟微微勾唇，內心稍稍鬆了口氣。
幫她洗澡，這跟折磨他有什麼區別。
沈槐舟出了浴室，也沒走遠，怕棠意待會兒有事喊他，就在臥室里待著，順帶從衣櫃裡翻了兩件衣服出來待會兒給她穿。
等了有十幾分鐘，浴室里突然傳出重物落地的聲音，沈槐舟從手機里抬頭，蹙著眉開口，「怎麼了棠棠？」
無人回應。
緊接著又是一聲。
沈槐舟直接推門進去，隔著磨砂玻璃，他依稀能看見棠意在地上坐著，少年眉頭微微蹙起，「你摔倒了嗎棠棠？」
還是無人回應。
沈槐舟內心沉了沉，怕她真出什麼事，直接推開磨砂玻璃的門，「棠棠——」
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沈槐舟猝不及防被她拉進去，勉強用另一隻手撐著牆面才穩住身子。
棠意跟小孩子一樣玩心大起，故意將水沾在他的衣服上，「被我騙到了吧？」
沈槐舟眸色暗了暗，她應當是還沒洗完澡身上還有泡沫，只不過洗髮水和沐浴露掉在地上，估計是不小心碰掉的，他還以為她因為喝醉站不穩在浴室里摔倒了。
偏偏棠意絲毫未察覺，還在那兒玩兒，他浴袍濕了一大片，少年抬手掌住她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眼底划過一絲侵略性，慢悠悠地開口，「騙我？」
「嗯哼。」棠意倏地笑了下，用濕著的手去摸他的臉，又繞到他的耳垂，貼著他的唇開口，「就騙你。」
話音剛落，沈槐舟撈起她的腿彎將人抵在磨砂玻璃上，身體嚴絲合縫地貼近她，棠意此刻比他高出幾分，垂眸看著他，許是被浴室里的熱氣蒸的，少年眼尾有些紅，眸底欲色一片。
她張了張唇，正想說什麼，卻被他按著脖頸吻了上來，話語盡數被堵在這個吻里，浴室里的霧氣還未消散，朦朧一片，溫熱的空氣熏的人有些燥熱，讓人難捱。
沈槐舟打開花灑，抱著人淋在水下，熾熱的水珠滴落在他們的皮膚上，順著曲線流淌。
蒸汽瀰漫淋浴間裡，兩人的身體被水流緊緊貼合，女生雙手環著他的脖頸，每一次的觸碰都能讓他們心跳加速，如電流穿梭般的刺激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棠意偏頭躲開他的吻，有氣無力地說了句，「……累」
耳邊響起一聲低笑，沈槐舟把人往上抱了抱，咬著她的耳垂出聲，「哪兒累？」
棠意不說話，看著他的肩膀微微喘息，「悶，我想出去。」
沈槐舟用浴巾將她裹了裹，抱著人出去。
棠意被他擱在床上，閉著眼睛抬手虛空摸了一下，緊接著便被少年抓著手腕按在枕頭上，兩人進入新一輪的廝磨纏綿。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手機的震動，突兀地響在房間裡，棠意輕呼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機……」
沈槐舟伸手去撈，原以為是電話，結果不是，手指在她身前輕輕掐了一下，「半夜12點，你定什麼鬧鐘？」
棠意微微蹙眉，「找你跨年啊。」
沈槐舟微微怔住，隨即眼底暈開些笑，密密麻麻地吻落在她的頸側，「原來沒忘啊……」
他還以為她今天跟方念希聊天聊高興了，把這事兒給忘了。
難怪喝醉了都知道來找他。
少年嗓音里溢出聲低笑，尾音繾綣磨人，「今晚來找我是想陪我跨年？」
「……嗯」
「巧了，我也想陪你跨年。」沈槐舟吻住她的唇，身體嚴絲合縫地貼著她，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裡，「新年快樂寶貝。」
棠意渾身軟綿綿地，有氣無力地回了他一句，「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