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不愧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被顧祁掛了電話後,當即就把機票改簽到了第二天晚上。
畢竟小司身邊有顧祁這個定時炸彈,總歸是讓他這個親哥有點危機感。
去南城的當天,前往飛機的路上還有些紛紛細雪,想到待會也許就能看見小司,少年看著這糟糕的天氣都莫名有些順眼。
其實兄妹倆也就三四天沒見,而且每天又準時通視頻電話,但司禹就是覺得有種許久不見蠢妹妹的感覺。
那小小的一團還是得一直在他眼皮底下才好。
這次提前來,他只和司霄告知了一聲,其餘人都不知曉。
下飛機的時候是父親的特助來接,南城一片炎熱,不過他早有先見之明,裡面穿了件清爽的衣服,脫了厚重的外套後溫度就剛剛好。
到了別墅之後,司禹大老遠就聽見裡面小司銀鈴般的笑聲,他忍不住輕輕勾起了唇角,隨後就走了進去。
門是開著的,裡頭的冷氣使得內外溫差十分大,小司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時不時捻起旁邊的葡萄塞進嘴裡,看起來很是快活。
司禹站了一會兒,發現這小不點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影,於是就屈起手指輕叩了一下敞開的大門。
「咚咚咚」的幾聲,這也讓小司的眼睛挪了過來,結果就瞧見了自己親哥站在門口。
一瞬間,小司的笑容被放得更大,眼裡的驚喜和激動根本就藏不住,脆生生地喊道:「哥哥!」
兩條腿交換得飛快,沒幾秒就撲進了少年的懷裡。
司禹彎腰抱起她,笑道:「有沒有想我?」
小司那張嘴笑得都合不攏,「當然想!」
她沒想到她哥竟然這麼快就來了,明明昨晚還說是明天才來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司禹能提前來就已經很好了!
小司兩手環抱著少年的脖子,死活都不肯撒開手,活像個考拉一樣。
司禹也願意慣著她,於是兩手就托住她的屁股,防止滑下來。
顧祁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嘖嘖稱奇:「你們真是夠了。」
情侶撒狗糧他倒是見過,不過有對兄妹還在他面前炫情深還是第一次見。
更不用說那個「兄」還是司禹這個死對頭,這讓他感到更加不舒服。
小司和司禹都十分默契地沒有理他。
落得個自討沒趣的顧祁非常氣憤地上樓去了。
昨晚被小司「拒之門外」就已經讓他覺得丟臉了,要是被司禹知道這事,指不定會被他笑死。
所以他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好。
真是欠了這對兄妹了。
不相干的人走了之後,司禹才揉著小司的臉問道:「他怎麼了?」
手底下熟悉的觸感傳來,這幾天心裡缺的那塊仿佛被填滿,稍稍安撫了他先前有些不安的內心。
小司蹭了蹭他的手心,只道:「不知道。」
少男心海底針,今天顧祁一整天都沒怎麼理她,估計是昨晚把他晾在門口所以有點生氣了吧?
不過小司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於是也沒有主動搭腔,不過後面顧祁好像就更生氣了。
然後就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司禹換了只手去揉她的頭髮,小司舒服得直哼哼,一不留神就把昨天的事情抖出來了:「昨晚顧祁哥哥說要跟我一起睡覺來著。」
少年的手突然一頓。
「不過我拒絕了。」她又這麼說道。
頭上的揉捏感重新回來,司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嘴角,「小司做的是正確的選擇。」
看來顧祁那傻逼撬牆角失敗了啊。
怪不得剛才見面的時候沒見他大呼小叫的,而且走的時候有給他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原來是在害怕這個。
小司對他方才的停頓,沒有半點疑問,眯著一雙眼睛道:「唔,但是他好像生氣了。」
司禹完全不當一回事,「沒事,他氣就氣,小司不理他就好。」
小司不置可否,隨後又把頭偏向了另外一邊:「這邊也要按摩。」
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學過,按得她十分舒爽。
司禹有些失笑,「你是把我當上門按摩的師傅了嗎?」
不過嘴上這麼打趣她,手裡的動作還是很自覺地幫她揉捏起了另外一邊。
小司睜開那雙狡黠的眼睛,嘿嘿笑道:「司師傅好。」
少年氣笑著去捏她的小鼻子,引得小司哼哼直叫。
他鬆開手,點著她的鼻尖就開口道:「豬。」
小司對這個稱呼已經完全免疫,用他之前的話反擊道:「哼,我要是豬,你也是豬!」
讓他之前老是說她!
司禹捏了一下她的臉,笑罵道:「伶牙俐齒。」
小司頓時就有些不服氣,撅著嘴道:「跟哥哥學的。」
他沒再回話,只是看了一眼樓上,問道:「父親和母親都不在嗎?」
司霄只是派了人過來接,沒說其他的事情,所以進門的時候沒看見他的身影還有些疑惑。
「爸爸和媽媽出去約會了。」小司解釋道,不過語氣有些不爽,「他們都不帶我一起去。」
吃燭光晚餐都藏著掖著,太不講道理了,至少也要讓她坐在旁邊吃吃蛋糕才好嘛!她又不會打擾他們。
司禹聽後,啞然失笑,轉移話題道:「那我今晚睡哪裡呢?」
小司轉了一下眼睛,她記得下午的時候有傭人去收拾了房間,不過她當時沒有想太多,現在麼......
她忽然抓著他的手指,理直氣壯道:「哥哥當然要跟我一起睡啦!」
這麼多天不見,當然要一起睡!
小司這副邀請的神情便是昨晚顧祁想像中的,若是他還在場的話,那必然又是一記暴擊。
司禹聽著她理所當然的語氣,罕見地沒有反駁,又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睡?」
他大晚上的趕過來,一是防止顧祁那個不要臉的真的要跟小司一起睡覺,二是他自己想這小傢伙想得緊,所以不會拒絕。
小司莫名有些受寵若驚,「看......看完就睡了。」
沒想到她哥居然這麼爽快,看來是真的想她了啊。
想到這個,她整個人都變得美滋滋了起來。
司禹摸了一會兒她的耳垂,寵溺著笑道:「好。」
真是個容易得意忘形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