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所謂的時間神通,也並非無解,甚至不是一個完整的神通,而是以大日之力,牽引的時間神通,相當於間接影響時間,對於自身的限制極大,威力,也不足。
否則的話,對方真能操控時間之力,在孟昭眼中,威脅程度,只怕還要再提升幾個檔次。
孟昭修行世界之道,雖是以帝龍之身為主,但行的卻是包羅萬象之事,世界當中,自有時間運行,因此,他對時間之道,也有一番體悟。
心念一動,孟昭天罰之眼內,涌動一股特殊的力量,當那烈陽郊,再次施展拳法神通,試圖將孟昭落到自己的拳下之時,卻發現結果並不如自己所料,反而,孟昭隨著那驚世拳勁的餘波,而更遠了百丈。
「莫非你就只會挨打嗎,拿出你的實力來,叫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般驚世駭俗的天賦!」
烈陽郊聲如洪鐘,又似悶雷,轟隆隆傳播開來,不但引動巨大的風潮湧起,還化作無形之力,落到陷入雷暴當中的那烈陽神族男子處,試圖幫助對方,解決這天罰一擊。
然而,孟昭的手段可謂是極為繁複,多變,內中的九天罡雷,經過九宮八卦之陣的增幅,堪稱無窮無盡,強橫的力量,甚至將空間坍塌,化作一片絕域,乃是比此前囚籠烈陽郊的神通還要更強許多的手段。
烈陽郊的音波功夫,落到那雷暴邊緣的空間黑洞,連片漣漪都未曾蕩漾出,就被吸的點滴不剩。
至於在雷暴中心的那烈陽神族強者,雖然依靠血脈神通演化的道果防禦,暫時無憂,但也搖搖欲墜,不知什麼時候,就要被那恐怖的雷暴給徹底撕碎。
天罰之力,可不是簡單的神通,乃是與天道息息相關,此時,這片天地意志,已經受到孟昭的引誘,誘導,自發的厭惡,厭棄那烈陽神族男子,因此,無形中,自然的雷電醞釀生成,源源不斷的加入到那雷暴當中,增幅天罰之雷的威力。
面對烈陽郊的挑釁,孟昭也是難得的生出一絲豪氣,能引動他戰意和心弦之人,實在不多了,雖不能說天下英雄皆碌碌,無有一人是我敵,但也的確時常陷入一種無敵手的空虛之感當中。
此時,烈陽郊的邀戰,正合他的心意。
孟昭長嘯一聲,體內的血液發出一聲巨龍咆哮,紫暈爆發,熾烈的紫色神曦,籠罩整個身軀,使得孟昭在極短的時間之內,血肉組織急速衍生,增幅,放大。
一丈高,十丈高,百丈高,如此劇烈的攀升,增幅,變大,不肖多久,就化作一尊和烈陽郊相差無幾的恐怖巨人,懸於九天罡風之中,通體被一道純青色的戰甲所包裹。
兩側肩膀各有三道骨刺突出,胸前戰甲若蒼龍之首,威武霸氣,神秘非凡,更蘊藏有強勁無比的神聖之氣。
此時此刻,孟昭化作身高千丈,附著蒼龍戰甲,額頭生出第三隻神目的神人,濃烈的氣血之力,將半片天空,都浸染成一片深紫之色,大片大片的雲霧匯聚,化作一片紫氣氤氳,在其身邊飄浮,將其襯的如神似聖。
眼見這一幕,烈陽郊也是心中一沉,法天象地的大神通,其實沒什麼,但其身著的戰甲,氣息之強大,宛如一頭真龍,而且帶有一股濃烈的帝氣,上攝三十三重天,下律十八層地,威嚴之巨,簡直如天帝在世一般。
這戰甲,不一般,不單是威能不俗,只怕是天下罕有的防禦天神兵,同時,其來歷,也必然不俗。
莫非,是某個大帝至尊級別的人物,煉製而成?
其實,孟昭這也就是在顯露出底蘊的一分而已,照天神鏡,社稷王鼎,那都藏而不漏,不然身著帝禹戰甲,腳踏社稷王鼎,頭懸照天神鏡,對面烈陽郊,拿什麼和他打?
寶貝砸都砸死對方了。
至於身著戰甲,倒也不算占便宜,烈陽郊可是和那七彩弒神槍以特殊的人兵煉法,融為一體,或許七彩弒神槍,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帝禹戰甲,但也聊勝於無。
況且,孟昭也不覺得,自己占了多大便宜,這是殺伐征戰,是你死我活,不是玩遊戲,過家家,還非得將自身和對方拉在一個水平線上。
兩尊巨人相隔數百丈,但對他們來說,距離簡直是觸手可及。
因此,孟昭顯化法天象地大神通不過數息時間,那烈陽郊再度出拳砸來。
不過這一次,孟昭可不慣著對方,雙臂朝前交叉一架,攔下對方,同時右足繃緊,大腿如勁弓,狠狠朝著烈陽郊化身的巨人一踹,方位是不可描述之處,正應了凡俗混混打架的踢襠之術。
做法不算光明正大,但這戰法卻的確是驚人,烈陽郊感受著襠部的強烈威脅,縱身一躍,同時雙腿朝著中間狠狠一夾,在避開雞飛蛋打的同時,也試圖控制住孟昭的右腿。
孟昭變招可謂極快,在對方縱身飛躍的同時,雙臂變架為推,化拳為掌,掌中有五行蘊藏,五色神光刷下,使得烈陽郊感受到致命的威脅。
身前七彩神光涌動,攔下五色神光,除了激盪起千丈範圍的劇烈罡風,更使得兩人交戰的中心,爆發出一股十二級地震一般的劇烈爆破威力,將兩人齊齊震飛。
若是將兩人的身軀放到平常時候大小,招數也不算什麼,好像是凡俗武夫都能嘗試一二,別說後天武者,就是那田間練過一些把式的農夫,都能耍的似模似樣。
但,兩人可俱都是身高千丈的巨人,吸氣成風,呼氣成雷,傲嘯九天,隨意一擊拳腳功夫,都可驚天動地,挾山超海。
其拳法路數,蘊藏的,也不是簡單的把勢,而是一路大道的明證。
放眼如今這個武道暫時凋零的時代,如神魔已經沒有什麼不同。
而這,還只是大戰的開始。
另一邊,手持巨錘的烈陽神族強者,也知道繼續下去,自己遲早要被這雷暴給生生磨滅。
因此也不敢再有所保留,激發全部的血脈之能,甚至不惜急功近利,消耗本源,灌注在巨錘之上,朝著前方狠狠一砸。
熾烈的金芒如陽光普照,撕裂雷澤海洋,無窮雷暴,生生砸出了一條生路來。
其人手持巨錘,以神火遁法,竄了出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