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檸檸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告白,有點懵的,一時未能做出什麼反應。
少年不慌不忙,低下頭湊近她,滾燙的呼吸撲落下來,一門心思撲在她的身體上。
「師父,您還冷嗎?」
「有一點。」
雖然被他摟在懷裡,可她還是打了個冷戰。
漆黑瞳孔逼近她:「那活動活動,這樣才不冷。」
「啊?」
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從唇到脖頸,再到鎖骨。
一路留下咬痕。
暗室內分不清黑夜白天。
少年膽大妄為,與她糾纏。
憶起他年少時候,她在林中訓他,他那不敢反抗的乖巧模樣,如今,小少年已長成男子模樣,力大無窮,倒成了上位者。
而她則淪為不敢反抗的那個人。
她難以自抑的抽噎著,眼淚無意識的淌落,一滴一滴掉落在他的心尖上。
他吻去她的淚痕,唇瓣落在她臉頰上,溫度分明是炙熱的,燙得她臉紅。
「師傅,何時變得這般愛哭了?」
是調侃,也是憐愛。
她杏眸含淚,長睫沾了細密的淚水。
少年俊美的臉龐此刻被情慾的紅支配,額角頸邊青筋凸起來,嗓音暗啞的可怕。
「師父,您越哭,我越興奮了,這當如何是好?」
回答他的,是少女酡紅的臉和失神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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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內恢復寧靜。
她眼眸水光瀲灩,香汗淋漓。
冷靜下來,又深覺羞愧,紅了臉鑽入被窩裡不肯抬頭。
少年從被窩裡將她撈出來,捧起她的小臉,眼神赤誠:「師父,您還冷嗎?」
冷?
怎麼可能冷?
。。。。
少年一字一句,聲音沙啞:「師父。」
盛檸檸臉色通紅,支支吾吾:「你別亂來!」
嬌嬌軟軟的小嗓音,聽在他耳邊,卻撓的他心痒痒。
他彎唇一笑,「師父,徒兒不動您,您別緊張。」
盛檸檸嘟囔一聲:「你如今風光無限,竟只會欺負我。」
殷凌低頭吻了吻她,真誠的道:「師父,徒兒哪裡捨得欺負您,方才對您做的那些事,是閨房之樂,只有兩情相悅的人才能做的,您還不明白徒兒的心嗎?」
盛檸檸:「你想過以後嗎?」
殷凌:「想過。我想跟師父成親。」
盛檸檸:「殷凌,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殷凌:「知道。」
盛檸檸:「我還是通緝犯。」
殷凌:「那又如何?」
盛檸檸嘆了一口氣,說道:「殷凌,你費了那麼大的功夫,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若是讓朝廷知道,你與當年的通緝犯成親,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殷凌:「徒兒不怕。若能與師傅在一起,掀了這天又如何?」
盛檸檸大驚,連忙捂住他的唇:「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
從前她是武功高強的江湖第一刺客,還能護著他,可現在不行了,盛檸檸有種「江郎才盡」的失落感覺。
殷凌也嘆息:「師父,您過于思慮了。從您回來那一刻起,徒兒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了。給您換個身份並不難,請聖上賜婚也不難,難的是……」
他未知她心意。
可他又怕知道她心中未有他一分位置,才著急占有她。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並不好受。
少年低眸,與她額間相抵,聲音懇切:「師父,您會離開我嗎?」
盛檸檸看著他,語氣堅定:「不會。我會一直陪著你。」
聽到這話,少年這才一掃先前眉眼的陰霾,眉開眼笑,滿心歡喜。
「師父,您喜歡徒兒嗎?」
盛檸檸好笑的看著他,「我若是不喜歡你,方才你早就是我刀下亡魂了。哪裡肯讓你這般,那般的……」
說到這裡,她臉頰又紅了幾分。
少年得逞的吻了她一下,眼底滿是笑意。
「師父,您身體可有不適?」
她羞怯的說:「你別問了。」
少年眨了下眼,話里幾分無辜,「徒兒沒有經驗,全憑本能,師父,得罪了。」
「……」
「師父,我這暗室中,有一處泉眼,我帶您去泡一下。」
盛檸檸聯想到那冰涼的潭水,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我不去,太冷了。」
殷凌一笑,「是活湯泉。」
似乎生怕她不信,他不由分說抱起盛檸檸往室內的另外一邊走去,她連忙摟住他的脖頸。
沒想到這床榻後面又是別有洞天。
就見一汪熱氣繚繞的湯泉赫然在眼前。
池子水不深,盛檸檸被他抱著放入池中,兩條白嫩小腿一沾到那熱泉,頓時感覺十分舒暢,她連忙將身體鑽入熱湯泉中,浸泡起來。
熱氣入侵,把那渾身的酸痛一下子就泡得一乾二淨。
殷凌見狀,也進了泉眼,坐在她身邊,低頭親了她一口。
她微闔著眼,被這熱水泡的昏昏欲睡,渾身舒服得不行,「方才我凍成狗,你怎不帶我進來?」
他輕笑不語,若是帶她進來,他那計謀怎能得逞。
「你這個暗室,到底是用來做什麼呢?難不成只為了畫畫?」
「練功用的。只是,容易走火入魔,我便造了冷潭,後來發現了這裡還有個熱泉眼,我便又造了個湯泉。」
「你平日裡就一個人待在這裡練功?」
「嗯,這裡清淨。」
盛檸檸睜開眼朝他望了去,卻見少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怎麼了?」
少年眼底發紅,諄諄善誘:「師父莫緊張。」
……
泉水涌動,一室旖旎。
初嘗腥葷的少年,似乎永遠都有用不完的蠻勁和力氣,耍盡了花樣,與她在暗室昏天倒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