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意思!
堂堂聖道神劍訛上貧道了不成?
張九生不悅地看著手中軒轅劍,知道這些神劍打自鑄成的那一刻,就會具備先天靈性,能夠自動尋主、擇主。
可問題是,這傢伙已經有主了,怎麼還能三心二意、沾花惹草呢?
還有沒有身為神劍的禮義廉恥了?
簡直不守劍道!
「快把你們的軒轅劍拿走,貧道可是一個有劍室的人。」
張九生再度將軒轅劍拍開,生怕惹得腰間天師劍不悅。
道門天師劍同樣也是能夠驅邪避凶、斬妖除魔的神聖武器,具備先天靈性。
這就好譬如兩位絕色女子爭風吃醋一般。
無論你向著誰都是不對。
所以你不能被她們帶節奏,而是要自己掌握節奏,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有道是,不要被女人左右,要左右都是女人。
同理,此事也是一樣,不要被神劍左右,要左右都是神劍。
「原來讓軒轅劍真正亂顫共鳴的人,是張天師!?」
軒轅蹇徹底驚愕了,因為這是自三皇五帝時代後,軒轅劍最為激烈的一次震顫,由此即可見,張九生的命格比起三皇五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究竟是何等命格啊?
明明不是皇者,卻比皇者還要壯懷激烈?
就連軒轅劍這樣的皇者神兵,都願意放棄皇者,選擇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試問,這世上還有比皇者命格更香的命格嗎?
「什麼!引起軒轅劍共鳴的人,不是那位『劍仙』小姑娘,而是張天師???」
「這是不是哪裡搞錯的?張天師可是道家天師,先天與皇者命格衝突啊,軒轅劍具備特殊靈性,總不至於連這點都分不清吧?」
「是啊,按理說不該如此才對,真是怪了,怪了。」
三位軒轅氏族中親老同樣百思不得其解,言下之意也很明確。
道門天師乃陰界權威,先天與陽界九五衝突,是無法承受皇者因果的。
因此,歷代道門道首隻要對天下有所想法,皆是以失敗而告終。
這不是他們沒有能力,而是天道不允許,因為天道需要對陰陽兩界有所制衡,不能讓平衡被打破,所以道門但凡對九五尊位有所染指,必遭天災人禍,中道崩殂。
按道理來說,軒轅劍這樣的皇者神劍是不可能選擇張九生為主的,因為它是皇者之劍,專門視統一江山為己任,又怎麼可能去選擇一個註定中道崩殂的持劍者?
然而眼下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
軒轅劍怎麼粘著張九生不放了?
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戀愛腦!
「話說,你們能不能管管你們的族中至寶?它粘的我很煩。」
張九生剛把軒轅劍拍開,它便又死皮賴臉地飛回來,像只噁心的舔狗。
「這就來,這就來。」
軒轅涵瑤立馬忙不迭地跑過去,對著軒轅劍連哄帶騙,「寶寶,回家了,不要再迷戀外面的花花綠綠了,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難道你想讓我傷心嗎?」
然而軒轅劍理都不理,就緊緊地貼著張九生。
至此,張九生腰間的天師劍也是終於忍不住了,它破鞘而出,上去就狠狠地給軒轅劍來了一下。
鏘的一聲劍鋒相擊,伴隨著乍現的花火,天師劍無疑不是在宣示著主權。
見狀。
眾人本以為這兩把來歷各異的神劍會自動打起來,豈料?軒轅劍竟然不還一下手,而是對著張九生示可憐!
妥妥綠茶劍啊!
「爺爺,現在這該怎麼辦呀!」
軒轅涵瑤無助地看向軒轅蹇,拿這件事毫無辦法,因為你無法挽留已經變心的神劍。
「唉!」
軒轅蹇嘆了一口氣,一籌莫展,他此刻就連張九生的命格之謎都還沒有搞清楚,又怎麼能解決這檔子爭風吃醋的爛事?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兩柄來歷不凡的神劍居然盡作女兒態,為得持劍者的青睞,爭風吃醋起來。」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良女擇夫而嫁,良師擇徒而教,其實有這檔子也不奇怪,只能說明小張天師確實非凡。」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那軒轅劍可是軒轅氏的傳承,總不能就這麼給了小張天師。」
「咱們還是吃飯吧,這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事。」
「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飯吃飯,難道有飯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眾超然宗師們不想踏這種渾水,皆都低頭吃飯,並暗中觀察。
還真別說,這事挺有樂子的。
好看,愛看。
喜聞樂見!
「這樣好了,先讓軒轅劍跟著張天師吧,待軒轅劍平靜後,再召回,反正軒轅劍已經認涵瑤為主,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一軒轅氏親老開口提議道。
聞言,其他親老接連點頭。
「嗯,這也不為失一種法子,軒轅劍初見張天師,已是激動到無以復加,不能硬來,待平靜後,說不定就好多了。」
「如此就得麻煩張天師安撫軒轅劍了。」
軒轅氏親老們紛紛看向張九生,希望他能接受提議。
「......行吧,就且先這樣。」
眼下軒轅劍趕又趕不走,張九生也只能順照著軒轅氏親老們的法子試一試,至於到底能不能行,就管不著了。
就如此,張九生離開了,身後跟著天師劍、軒轅劍,引得劍修們羨慕到如鯁在喉。
「為什麼會這樣啊?我的寶,我的劍,我的人前顯聖......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軒轅涵瑤快哭了,猶如一隻敗犬般倒在地上,情緒非常低落。
這時,清冽高冷的伏鳳天走了過來,昂著精緻的臉蛋,居高臨下,蔑視道,「軒轅劍就算給你,你能使得明白嗎?」
這句話,宛如一根刺,深深刺痛了軒轅涵瑤的心靈。
「沒事的,浪完之後,它會回來的。」
軒轅涵瑤倔強道,同時也是在安慰著自己。
「舔狗。」
「......這不是舔!這叫愛!」
「噁心。」
「......若不是愛的深沉,誰又願意當舔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