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鴻不敢多耽擱,讓丫鬟拿來筆墨紙硯刷刷的在紙上寫下了保證書,蓋上了屬於他的印鑑,攤開在鍾晴面前,冷冷的說道,「已經寫好了,可以放了母妃吧。 」
「扔到這邊來讓我仔細看,誰知道你會不會耍了什麼心眼。」鍾晴裝模作樣的說道,懷揣著惡意,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唇角的弧度冰冷嗜血。
東方鴻只好讓丫鬟將保證書遞過去給她,鍾晴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沒有問題之後,才一把塞到袖子裡,悠然開口,「我會放了太妃,孟側妃,你過來替換了太妃吧,之前的銀針扎人的遊戲我還沒玩夠呢。」
孟青柔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柔弱的身體瑟瑟發抖,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鍾晴,你不要太過分了!」
東方鴻額頭上青筋暴漲,顯然已經忍受到了極限,順手端起一杯滾燙的茶水朝著她的臉上潑過去,鍾晴哪裡會乖乖的忍受,迅速的將太妃拉過來擋在她面前。
「啊——」
太妃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眼淚掉個不停,「鴻兒,你在幹什麼?想要害死母妃嗎?」
「母妃,兒子不是有意的,實在是這個毒婦太過分,讓我恨不得想要教訓一下,要不是那個女人拿你當擋箭牌,母妃就不會遭受這些痛苦。來人,去請大夫來。」
東方鴻也慌了,「鍾晴,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為什麼不放了母妃,你自尋死路!」
「我沒說不放啊,只要孟青柔來把她換回去,一切都順利,你不同意,那就免談。 」
鍾晴笑容燦爛如花,落在孟青柔的眼睛裡卻像是奪命的笑容,嚇得她兩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那個女人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鴻兒,還愣著做什麼,快讓青柔把我換回去啊,再不換母妃真的要死了。」太妃真的被鍾晴給折磨怕了,急吼吼的喊了起來。
孟青柔身子抖得像篩糠,臉色慘白,身體僵硬了動不了,心裡蔓延起一抹絕望。
鍾晴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情愉悅舒爽,施施然說道,「東方鴻,在心愛的女人和撫育你的娘親之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選擇哪一個,快點哦,若是拖得太久我可能會反悔哦。」
東方鴻神色一凜,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節都泛白了,下不了決定。
「鴻兒,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母妃死嗎?青柔,我一直待你如同親生女兒,到這個時候你都不願意幫助母妃一把嗎,看來我真是看錯人了。」
太妃眼眶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聲嘶力竭的吼道,顯然對兒子充滿了失望。這個兒子就那麼愛孟青柔,連生養他的娘親都要靠邊站了?
東方鴻痛苦的閉上眼睛,胸口起起伏伏,顯然在做著艱難的抉擇,半晌沙啞帶著恨意的聲音傳來,「鍾晴,你贏了,論手段歹毒,本王比不過你。」
「過獎過獎,不過你究竟是要選擇老娘還是要選擇老婆呢?」
」」
鍾晴猶如貓捉老鼠般的問道,一邊低頭去看太妃的臉色和瞳孔,笑靨如花,時間差不多了呢,她配製的毒藥就要起作用了。
「青柔,你去把母妃換下來,本王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
東方鴻嗓音沙啞痛苦,不敢去看孟青柔滿臉的淚痕,冷聲說道。
孟青柔哆嗦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驚恐害怕地朝著鍾晴和太妃走去,步履沉重得猶如赴死一般。
等到了鍾晴面前,她壓抑住心底的恨意和害怕,顫聲說道,「我來替換母妃,現在可以將母妃放了吧。」
「當然,我向來說話算話。」說完爽快的鬆開了太妃,笑容更加深邃複雜。
就在這時,剛獲得自由的太妃面色青黑,眼神渾濁流露出凶光,飛快的揚起手惡狠狠地往孟青柔的臉上扇過去,「啪——啪——」
「賤人,誘惑我兒子,我打死你!」
太妃渾身散發著騰騰的殺氣,連續扇了孟青柔好幾個響亮的耳光,猶自覺得不夠解氣,尖銳的指甲抓著孟青柔的臉,用力的撕扯著後者的頭髮。
「啊——啊——啊——」
孟青柔疼得面色扭曲,害怕的閃躲,一邊哭著喊著,「母妃,不要再打了,我沒有誘惑王爺。」
陷入瘋狂的太妃哪裡肯聽這些,只是瘋狂的抓著撓著孟青柔,伸出腿惡狠狠地踹在後者的肚子上,一邊抓撓一邊怒罵著。
東方鴻嚇懵了,厲聲喝道,「母妃,住手啊,你在做什麼?」
「閉嘴,你這個孽子,有了老婆就將老娘拋到腦後了,嫌棄老娘礙事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娶這個女人為正妃,我決不允許!」
太妃怒目圓瞪,眼冒凶光,說話間鋒利的指甲撓在孟青柔嬌嫩如花的臉上,瞬間劃出好幾道傷痕,鮮血汨汨的流了出來,她驚恐得捂住臉頰,哭著求救,「王爺,救救臣妾啊,臣妾要死了!」
臉上,脖子上,身上被抓撓了幾十下,頭髮也被拉扯得頭皮都脫落了一塊,真是把她疼死了。然而太妃還是發瘋似的折磨著她,她又不敢還手,只好狼狽不堪的躲著,室內亂成一團。
東方鴻怔愣了一會兒,腦子很快反應過來了,怒火翻騰,眼睛通紅冒血,直接拿著長劍架在鍾情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刃劃破白皙嬌嫩的肌膚,恨不得將她殺了,「毒婦,你對母妃做什麼了?下了什麼毒,還不快點將解藥拿出來,否則我直接將你碎屍萬段拿去餵狗!」
鍾晴出奇的鎮定,嘴角還噙著甜美的笑容,在心裡默默的數著一,二,數到三的時候眼神落在東方鴻的身上,淡淡的說道,「時間到了。」
話音落下,只見東方鴻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渾身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握著劍的手痛得忍受不住,叮的一聲,劍掉落在地上,他疼得站不穩,跌坐在地上,死死的咬著牙,忍住萬蟻鑽心的疼痛,艱難的動了動嘴唇斥道,「毒婦,你對我做下了什麼毒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