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滔滔不絕的說道,眼神亮晶晶的,鍾晴氣得差點一拳打在那張好看得近乎妖孽的臉上。
「好戲既然看完了,你又不打算說需要我找什麼東西,請你離開吧,大病初癒的人心情不好,等會兒會不會把毒藥用在你身上我可就不知道了。」
鍾晴的話讓南宮墨臉色僵硬了一下,戒備的吞了吞口水,嘿嘿笑道,「別啊,我們可是合作關係,你也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呢,何必相愛相殺呢?這不是看你身體沒好嘛,等你把身體養好了我再讓你去找啊。」
「你等等,我需要一套工具,你幫人給我做,越快越好,等著用呢。」
鍾晴想了想,拿了南宮墨買來的文房四寶用了起來,刷刷的在紙上畫了一整套齊全的手術工具,並且在細節的地方仔細的說明了。
「這是什麼兵器,這麼奇怪。貌似不好殺人吧。」
南宮墨端詳著紙上的工具,不解的問道,說實話,上面好些東西他都不認識,認識的幾樣又太小了,根本就不好用。
「誰跟你說我是用來殺人的?你別管那麼多了,只要幫我做好就行。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不用存有懷疑。」
鍾晴翻了翻白眼,這是動手術需要用的工具好不好,而且她如果要殺人,只需要一把毒藥就夠了,何必用這費力的工具。
「好吧,我爭取三天之內給你打造好,我辦事的速度你放心。 」南宮墨也不含糊了,爽快的答應下來。
「那就好走不送。」
鍾晴走到床前坐下,打算眯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一會,南宮墨又湊了上來,嬉皮笑臉的問道,「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怎麼知道我躲在暗處的,明明我已經屏住了氣息很小心了,哪怕就是江湖中排名前十的武林高手都不一定知道呢。你一點內力都沒有,卻知道得那麼清楚,到底為什麼?」
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要是別的武林高手那麼容易就發現他,那他以後要做事豈不是很危險了。
「想知道啊?我不告訴你。」
鍾晴欠揍的笑了,毫不猶豫的拒絕回答,而且指著門口懶懶的說道,「好走不送。」
「我一定會找出原因的!」南宮墨幽怨的瞪了她一眼,施展輕功很快消失在寧王府中。
等到他徹底離開之後,鍾晴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她以前雖然是醫生,卻是為黑暗勢力工作,直覺和洞察力自然一等一的好,更重要的,她有著敏銳的嗅覺,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氣味,她都能在十幾米的範圍之內聞得到。所以,南宮墨身上沾染的薰香暴露了他的存在。
只可惜,努力了那麼多年,識毒煉毒的本事達到了頂尖的級別,動手術的能力也出神入化,最後還是死在未婚夫的陰謀之下。
以前熟悉的世界早已經遠去,現在她要面對的是全身又陌生的世界,好在身體還殘留有以前的記憶,不然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她
」」深呼吸了幾下,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勇敢堅定的神情浮現在臉上,不管如何,既然得到了重生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勇敢的掌握住自己的性命,決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到她!
不多時,碧瑤回來了,身後跟著幾個瑟瑟發抖的丫鬟,那些丫鬟將香氣四溢的飯菜放在破敗不堪,搖搖晃晃的桌子上。主僕二人終於吃了一年多來第一頓最豐盛的飯菜。
晚上,管家來了,小心翼翼的將鍾晴接到準備好的院落去,看著嶄新漂亮的房間,舒適的雕花大床,鍾晴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情頗好的對笑得僵硬的管家說道,「不錯,東方鴻還算識相。你去告訴他,只要他不再來招惹我,我哪天心情高興了,說不定就將解藥給他和太妃了。還有,別再試圖算計我,再逼我,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自己都不知道。好了你可以滾了。」
她可沒心情應付寧王府里這群拜高踩低的勢利奴才,能不礙她的眼更好。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逃命似的回到東方鴻的房間,硬著頭皮將鍾晴的話說了一遍,氣得東方鴻吐了好幾口心頭血,身體上蝕骨的疼痛又開始折磨著他。
他挫敗的將屋子裡的東西砸得稀巴爛,疲憊不堪的倒在床上,眼睛裡有著強烈的不甘,難道真的要向那個毒婦低頭拿回解藥嗎?
宮裡的御醫也是廢物,連鍾晴那個女人搗鼓出來的毒藥也解不出來,真是把他氣死了。
夜深沉,靜謐涼爽,和東方鴻被劇毒折磨痛不欲生完全相反,鍾晴愜意的躺在床上,眯著眼睛享受難得的好時光,很快倦意襲來,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朦朧中,一陣陰冷的寒風吹來,伴隨著悽厲的哭聲縈繞在她的耳邊,嚇得她脊背陣陣發涼,整個人骨碌一下坐起來,心砰砰的跳著,差點蹦出嗓子眼。
「是誰?」她握緊手中的銀針,全神戒備的說道,只是頭皮依舊陣陣發麻。
床前,朦朧的月光映照下,一個身穿白色衣裙長發飄飄的女人孤獨的站著,幽怨的哭泣在靜得可怕的房間內響起,「我死得很不甘心,沒有辦法投胎,又沒有辦法活過來,我好恨啊,鍾晴,你占據了我的身體,所以你一定要幫幫我。」
鍾晴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冷靜了下來,輕聲安慰道,「你別哭啊,我需要做什麼可以幫到你的,你跟我說,我一定去做。」哪怕她想要重新回到這具身體裡面,她也會讓出來,雖然她也很想活著,但是偷來的畢竟是偷來的,她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在主人還在的前提之下還占據著不屬於她的一切。
那個懦弱膽小的女人仍舊不停的哭著,抽抽噎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痛徹心扉的哭泣讓她也跟著不好受起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那個,你是不是想要重新回來,如果想,你告訴我怎麼出去。」
古代的「鍾晴」搖了搖頭,哽咽著否認,「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早就不想活了,活著太痛苦了,可是我不甘心就這麼死了,付出了所有,那些人踐踏了我的性命,卻沒有絲毫的愧疚,我恨他們,恨不得讓他們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