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帝的眼眸中,看著著眼前的殘酷,卻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
畢竟在這個黑暗殘酷的世界,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夠生存下去。
而強者之路,註定將會鋪滿了弱者的骸骨。
隨著淵帝緩緩深入北神域,周遭的黑暗魔氣愈發濃郁。
如同實質般纏繞著他,卻絲毫依舊未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歲月悠悠,轉瞬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這一日,淵帝終於在一片未知的星域中,尋覓到了進入無盡星空的第一個星界。
它龐大無垠,遠超仙域。
然而當淵帝踏入其中後,才發現這星界之中生靈稀疏。
一路走來,唯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在這片寂靜中迴響。
不知走了多久,淵帝來到了一處靈脈面前,
察覺到了外人入侵,黑暗中,一雙雙嗜血的眼睛悄然睜開。
那是黑暗妖獸的兇惡的眼神,盯著淵帝的身影,似乎是要準備將其吞噬殆盡。
然而,當這些妖獸的目光與淵帝那冷漠而深邃的眼眸相遇時。
所有的狂戾與兇殘瞬間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恐懼與戰慄。
淵帝依舊保持原本的步伐,手中也不見任何的動作。
但卻僅憑那雙眼睛,便讓這群強大的黑暗妖獸紛紛退卻。
之後甚至不敢靠近維持他們生存的靈脈半步。
……
遠方的天際,如同被撕裂的畫卷。
兩道身影以電光火石之速劃破長空,留下一道道模糊而急促的軌跡。
打頭的是一位鬢髮半白、身披黑袍的老者。
他的氣息雖然凌亂,但卻能夠清楚的感知到乃是一位超脫境的強者。
在他身後,緊跟著一位紫衣女子。
身影輕盈,面容精緻無比,宛如紫羅蘭在夜色中綻放。
可此刻,兩人卻是不要命一般,朝著前方飛速而去。
然而,這急速的飛行並非毫無代價。
老者身上的黑袍已被斑駁的血跡浸染。
每一次催動體內的力量,都在透支他那本就不多的生命力。
終於,某一刻,老者瞳孔,又一次催動力量後。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撕裂。
最終帶著身後的紫衣女子,如同斷線的風箏,猛然間從高空墜落。
「砰!」一聲巨響,震碎了周圍的寂靜。
老者的身軀重重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土與暗色的血花。
在地面上更是拖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不偏不倚的砸在淵帝的正前方。
紫衣女子緊隨其後,踉蹌著落在老者身旁。
望著昏迷的老者,她的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此刻卻是不顧一切地沖向老者。
那張精緻純美的面容上,如今已布滿了飛塵與淚水,玉顏失色。
「秦爺!」少女的呼喚中帶著哭腔,她緊緊握住老者的手。
然而,老者的雙眼緊閉,呼吸微弱,仿佛已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有意思,」淵帝輕啟薄唇,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這究竟是力量透支至極點的而陷入昏迷,還是察覺到我的存在後,故意如此?」
淵帝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
因而,哪怕是近在咫尺,淵帝卻沒有任何動作。
反而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一幕。
而在另一側,紫衣女子似乎並未察覺到淵帝一般。
事實也的確如此,淵帝主動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紫衣女子不過是一位聖皇,自然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對老者安危的擔憂與逃離此地的迫切。
只見下一刻,她艱難地背起老者。
但在經歷了連番激戰與長途奔襲後,亦是疲憊不堪。
不過走了幾步,便已經達到了極限。
「逃?呵呵,你們還逃得了嗎?」
就在此刻,上空便驟然響起一陣陰冷而嘲弄的低語。
紫衣女子聞聲,身形猛地一僵,美眸中閃過一抹絕望之色。
她迅速轉身,只見五道灰衣身影悠然自若地自天際降臨。
這五人之中,四人周身環繞著超脫境的磅礴氣息。
即便是放在北神域之中,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了。
而位於中央的青年男子——魔暘,修為更是達到了超脫境巔峰。
此刻,望著眼前兩人,他的眼神中滿是對獵物的玩味與不屑。
他緩緩逼近紫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仿佛已經預見了這場狩獵的結局。
「寒薇公主,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魔暘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
紫衣女子,正是魔暘口中的寒薇公主。
此刻的她,望著逐漸逼近的魔暘,玉顏蒼白如紙。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放棄,反而雙手緊握著一把紫光熠熠的細劍。
劍身交織著著寒霜法則與黑暗魔氣兩股力量。
這柄寶劍,仿佛是她最後的依仗。
「嘖嘖,」魔暘見狀,非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更加得意地舔了舔唇角。
「不愧是東寒國第一美人,即便是到了這等境地,也美得讓人心魂蕩漾。」
「嘿……若真讓你跑了,我魔暘豈不是要遺憾終生?」
「就算是將擁有再多的女子,恐怕都彌補不了這份遺憾啊。」
言罷,他猛地一揮手,四名超脫境強者瞬間分散開來。
將紫衣女子與昏迷的老者團團圍住。
而這一切,都被隱藏在暗中的淵帝看在眼裡。
直到此刻,淵帝的臉上依舊掛著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
仿佛眼前的緊張對峙,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而非生死攸關的大戰。
他的目光在眾人之間流轉,帶著一種超脫於世俗之外的淡然與審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陷入沉睡的老者。
仿佛感應到了某種危機,他那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喲,倒是醒了,秦老頭!」
暝揚見狀,嘴角依舊是那副玩味的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霾。
「之前你三番四次壞我好事,今日,就讓你親眼見證與我為敵的下場吧!」
秦老掙扎著坐起身來,每動一下都仿佛要耗盡他所有的力氣。
他的身體早已被重創所累,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