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大結局
在迢宗涸的眼裡,這些弟子就是食物、是祭品,岑渝護著他們逃竄就是在虎口裡奪食,眼眸在陡然之間變得猩紅。
「岑渝,你找死。」
明明是一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他卻吐露了許久,嗓音嘶啞如同是被潑了油漆。
岑渝停下了離開的腳步,淡然的回過頭來瞧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又重新別了回去。
沒辦法,還是太噁心了,長得實在是太醜了。
男人手腕輕擺,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朝著迢宗涸招手:「嗯,我找死,我就站在這兒,我這條命你都取不走。」
此等狂妄的話若是放到之前他們一定不信這是從岑渝嘴裡吐露出來的,但或許是從魔界薰陶的時間長了,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丁點的變化。
眾人也顧不得吃驚,只能先來著自家弟子撤離。
秦冰裴自然不會給迢宗涸追擊的機會,聽到他大放厥詞自然連臉色都陰沉了幾分。
師徒二人不過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兩人一前一後架住了迢宗涸,這樣的站位讓男人更加氣憤了些。
猛然之間傳來的一聲怒吼讓岑渝和秦冰裴同時皺了皺眉頭,可以清晰的從迢宗涸的臉上看到怒意,不過就是一瞬之間的功夫,他的周身便蔓延出了一股子黑到極致的氣體。
而在這空中蔓延的氣體裡還摻雜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岑渝眉頭緊蹙,面對著眼前這一團氣體,最明顯的反應不是噁心,而是疼痛。
撕心裂肺的疼甚至讓他站不穩腳跟。
「阿渝,別讓那氣體觸碰到你。」
秦冰裴幾乎是在一瞬之間便明白了這東西的效用,岑渝才剛醒過來沒過長時間,身體技能還沒能恢復,就被大量蠱蟲進行碾壓,除了躲避沒有其他辦法。
系統:【宿主,蠱蟲的弱點是冰霜,只要讓他們陷入休眠,迢宗涸不值一提。】
岑渝微微抬頭朝著秦冰裴的方向瞄了一眼,既然他都收到了系統的消息,他不相信秦冰裴不知道這一點,他讓自己遠離戰場,不過就是不想讓自己跟著受傷罷了。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解著身上的疼痛。
「臨陣逃脫,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早就知道岑渝根本不會聽話的秦冰裴頗為無奈的別過了頭去,明知道他不會聽,還是忍不住去勸阻。
岑渝許久不招動自身的靈力,這一次也算是活動活動筋骨。
男人的右手怵的攥了起來,雙眸緊閉,心裡暗忖道:「聽我的,你攻他側腰處,儘可能一擊必中,我攻他下三路。」裴哥有讀心術這事也得好好的用上。
秦冰裴猛的抬起了頭來,雖然知道岑渝的真實性格有點小惡劣,沒想到這麼惡劣。
什麼仇什麼恨,朝著人家下三路招呼。
不過,他喜歡。
男人微微一點頭,聽著岑渝從心中暗自的倒數,眼神也變的深邃森寒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岑渝的微微旋腕,從手心處蔓延出了一股強大的靈力,周遭的溫度驟然下降,一片冰霜逐漸蔓延到了霜降劍上。
不由分說,在岑渝動手的那一刻秦冰裴也隨之而動。
岑渝的動作向來不小,自然是格外的吸引迢宗涸的注視,秦冰裴也就趁著這個機會不孚眾望的將穀雨狠狠的劈在了迢宗涸的後腰處。
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的轉身,岑渝也就趁著這個間隙快准狠的朝著早就計算好的位置攻了過去。
聽到悽慘的嚎叫聲,秦冰裴一臉蛋疼的別過了臉去。
以後還是不要惹阿渝生氣的好,要不然就動不動朝人下三路招呼的路數實在是吃罪不起。不過心思攢動了也不過一瞬的功夫,就聽到岑渝的心裡又活泛了起來。
「霜降可以使他身上的蠱蟲休眠,你做掩護,讓我廢了他。」
秦冰裴真的很想說其實現在的迢宗涸已經經不得自己一擊,但是既然阿渝想要親自動手,自然也就隨他去。
一起以阿渝為重。
迢宗涸察覺到身上的蠱蟲陷入了靜默,怵然之間變得忐忑起來。但眼底里閃過嗜血的心思卻並不減少,但卻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岑渝身上疼的厲害,一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人讓自己這麼難受就恨不得手刃了他。
霜降穩穩的舉了起來,就在即將落下去的那一瞬間耳邊傳來了聲響。
「劍下留人!」
岑渝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猛然將手中的劍往前送了過去,正正噹噹的捅進了迢宗涸的心脈,隨後才狀作剛聽到似的,緩緩轉過頭來。
「你看.沒留住。」
不過說完這話岑渝才看清楚面前站著的這人是誰,這不是裴哥那白撿的便宜爹秦洛嘛。平時的時候不出頭,現在這個時候冒出來是要鬧哪樣?
「岑青宴,你簡直是嗜血如命,殘忍至極!」
被他這麼說,岑渝也毫不在意,沒有了蠱蟲的碾壓,身上的那股子疼痛也隨之煙消雲散。默默彎腰將霜降拔了出來,隨手扔到了秦冰裴的跟前。
「洗乾淨再拿給我。」
秦冰裴的指節倏地收緊,穩穩接住,隨後淡然的瞥了秦洛一眼,眼底的不屑一顧分外明顯,可秦洛卻像是看不懂他眼中的含義似的,竟還往他的跟前湊。
「冰裴,他這樣做就沒把我們放進眼裡。」
秦洛剛一開口,秦冰裴便一個森冷的眼神掃了過去。
「秦家主是不是有些糊塗了,」男人的手指微微一偏,朝著迢宗涸的方向指了過去,「方才他做了什麼,秦家主權當沒看見是嗎?」
緊緊蹙起的眉頭加之平淡無奇的語氣,讓在場的所有人將視線都加注在了秦洛的身上。
秦洛愣了一瞬,像是不相信這話是從自己兒子嘴裡說出來的。
秦冰裴最厭惡秦洛這張臉,若是他能安安穩穩的不出現在自己的跟前,或許憑著那淡薄的血緣關係還能饒他,但現在,不可能了。
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著秦洛的方向走了過去,嘴裡淡淡的開口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我一定會給我母親討回公道。」
秦洛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縱使秦冰裴確實這樣說過,他也不曾相信他真會如此。
畢竟血濃於水,他不相信秦冰裴當真能這麼無情。
「那些人你也都查了,該殺的你也殺了,秦家被你搞成現在這幅模樣。你就是怨恨我,也不至於在這麼多人面前給我沒臉。」
眼瞧著秦冰裴依舊沒有給他半點的臉面,他的老臉也終於是壓不住了。
「再如何,我也是你父親!」
「你不是。」
秦冰裴甚少動怒,但今日確實是被秦洛給惹得破了功。
「如果不是族中長老暗許他們不敢,你連自己的愛人都護不住,甚至沒有半點想要為我母親報仇的意思,你就不配稱為一個男人,更不配站在我的面前。」
眼瞧著秦冰裴就要動手,岑渝這才覺得事情的發展確實是超出了預料。
倒不是他覺得秦洛不該死,而是不能死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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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裴。」岑渝低喝了一聲。
秦冰裴的眼睛裡已經充血,嘴使勁的抿著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眸底透露出來的是無盡的暴戾。「阿渝。」
男人毫不客氣的走到了秦冰裴的跟前,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徑直拽到了自己的身後,緊接著在眾人的面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秦洛的跟前。
嘴角微微上揚,擠出了一抹笑。
「秦家主,對我有意見沒關係,但是迢宗涸是罪人,你若是因為看不服我搶走了你兒子就亂站隊,本君也保不住你。」
秦洛不相信岑渝會在眾人面前把他怎樣,自然是不帶怕的。「岑渝,你幾年前就該死絕了,撿回來一條命還草菅人命,你怎麼敢的。」
岑渝聽這話只想笑,當然也是直接笑了出來,「我若是草菅人命,你現在已經沒了。」
秦洛還想再說些什麼,秦冰裴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猛的攥拳,靈氣也薄薄的裹在上面,不由分說就朝著秦洛的腹部打了過去。
這一拳可不輕,秦洛痛呼一聲,嘴角也溢出來一絲鮮血,
秦冰裴之所以能被推為共主,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處事狠決且不濫用職權,可現如今他竟能朝著自己的父親下手,雖說他這父親也確實不是個東西
「啪」一聲脆響,讓所有人睜大了眼睛。
秦冰裴滿是不服氣的眼神在對上岑渝的那一瞬間盡數散去,「阿渝,你為何打我。」伸出手來摸了摸後腦勺,雖然不疼,但是很羞恥啊。
我說手快你信嗎?
當然岑渝自然不會真這麼回他,「人賤自有天收,用得著你。」
轉而喚出了系統:「能不能用雷劈他,做的隱蔽點。」
系統:【.能,但是你現在沒有積分了,你得請我吃頓飯。】
岑渝笑了笑,算是應了。
岑渝心滿意足的看著秦洛被劈了個結結實實,再也沒人說秦冰裴動手的不對,畢竟這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秦冰裴動手只能說明順應天意。
看著這皆大歡喜的場景岑渝還想多看會來著,卻猛然想到主君殿裡還有人等著自己,朝著秦冰裴打了個招呼便趕了回去。
徐凌嘉那邊的戰鬥也接近尾聲,最後也是在王金鳳的幫助下把徐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的關係已經定了下來,但打個架還得讓自家媳婦幫忙,徐凌嘉實在是覺得羞赧,默默的湊到了秦冰裴的跟前。
別的不想多說,就是想請教一下,他是怎麼做到這麼理當氣壯的接受岑渝的幫忙的。
男人只是偏過頭來輕笑一聲,「適當的示弱才是男人,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不就行了。」
可惜徐凌嘉還沒等明白,秦冰裴便跟著岑渝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送走了所有的人,主君殿終於回歸了以往的平靜。
霞光剛好照在山頂,滿是一副澄然的樣子,秦冰裴找了許久才在這裡看到了岑渝的身影,淺笑著走到岑渝的跟前在他身邊緩緩坐下。
「阿渝,怎麼到這裡來了。」
緩緩一陣風吹襲了過來,兩人皆是衣袂翩翩,岑渝理了理被風吹的凌亂的髮絲,眸子中倒映出的是霞光盛景。
「過來看看你打下的江山,一想到在目光所及之處都可以打著你的旗號橫著走,想想就覺得痛快。」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被同樣被岑渝的笑意感染。
「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阿渝。」
岑渝微微挑眉,臉上的動容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越大越不成樣子,誰把你教成了這樣。」
「我看話本上都是這麼說的,」秦冰裴絲毫不覺的自己的話有多麼的不對勁,「阿渝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男人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將手擔放在腦袋後面往後倒去,卻被秦冰裴接了個實實在在扯到了自己的腿上,「躺在我腿上吧,舒服些。」
「你問。」
「在寒山冰窖中時我探查過你的身體,為何阿渝的紫府元嬰長得與我一模一樣?」
岑渝一聽這話便不再開口,靠,這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難不成阿渝在重鑄元嬰之時故意鑄成了我的模樣?」
岑渝實在是待不下去了,連忙起身,沒好氣的瞥了男人一眼。「還不是因為那時你正危在旦夕,我心裡關切,這才如此。」
「哦!」秦冰裴挑眉重重的應了一聲
「秦冰裴,別笑了。」
「嗯,不笑了。」
——全文完——
感謝大家陪岑渝渝和裴哥走到這裡,他們一定會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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