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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那就現找一個靠山

2025-01-09 12:04:38 作者: 摘下蒙面
  第95章 那就現找一個靠山

  陳執安腦海中天上玉京圖緩緩合上。

  他睜開眼睛,探手之間,手中已然多了一片五禪花花瓣。

  花瓣飄香,又裹著一層濃厚的明黃色氣息,陳執安並不猶豫,張口服下,想了想又掏出兩枚蟬蛻丸當做零食吞服,盤膝修行。

  白玉蟬蛻篇第三重對於陳執安而言,已經稱得上爛熟於心。

  其中每一個特殊的真元變化他都已經熟練掌握,運轉路線更是清楚無比,修煉起來毫無滯澀。

  腦海中七道神蘊包裹著五禪花花瓣帶來的清氣,就此煉化。

  陳執安驚訝的發現,七道神蘊煉化五禪花花瓣藥力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清氣逸散的也更加少了。

  他心滿意足,便如此盤膝修行。

  一連三日,陳執安都在院中仔細修行,所謂業精於勤。

  即便他天賦根骨皆不凡,可若是因此而掉以輕心,反而浪費了這一份天生的天賦與根骨。

  「不過仔細想來,這天下遺傳學沒用了?我父親的天賦不高,看母親枯坐紅豆院中,尚且未曾掙脫李府的枷鎖,修行天賦即便是高,只怕也比不上李伯都。

  那我這天賦和根骨難道真是天生的?」

  「一米七五和一米七結合,生了一個兩米二的孩子?我算是基因突變?」

  陳執安就在這等紛亂的思緒中努力修行。

  這幾天除了和黎序時一同吃飯以外,也就只有一些瑣碎的插曲。

  比如他幫沈好好也畫了一幅畫像。

  又比如督察院那一位地字獬豸使柳山澤果然送來了六百兩金子。

  六百兩金子等同於六千兩銀子。

  摳門的督察院都能給這樣的價格,便知道一個璞玉山匪的人頭價值遠超萬兩,而且是有價無市。

  「不知這個世界上,可有賞金獵人一說。

  若是有人專門獵殺這些官府通緝的修士,豈不是賺翻了?」

  陳執安思緒及此,又轉念一想我……這些山匪是成組織的,而且很有可能彼此勾連。

  若是有璞玉修士前去獵殺,只怕拿不回賞金反而要留下頭顱。

  如果是先天以上的修士,在各行各業中都可以賺到銀子,確實更不需要去冒險。

  於是他打消了自己當一當大虞賞金獵人賺錢的念頭,專心修行。

  第八道神蘊凝聚的時間更短了許多,幾日之後,陳執安終於在這五月的末尾凝聚了第八道神蘊。

  「其實並不算難。」

  陳執安皺著眉頭,感知著泥丸宮中盤結的第八道神蘊,心裡還有些詫異。

  他服用第二朵五禪花花瓣,然後再加每日兩三顆蟬蛻丸,這第八道神蘊凝聚起來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

  甚至陳執安覺得,似乎還可以凝聚一兩道神蘊。

  「五禪花花瓣還有三枚……現在看來,擋住我修行速度的其實還是攝取的丹藥養分,而並非是我的根骨天賦。」

  陳執安拿出三枚花瓣,想了想,索性將這三枚花瓣同時吞入口中。


  一時之間,三縷清氣沖入他的身軀,又沖入他的泥丸宮中。

  八道神蘊包裹上去鎖住這三縷清氣開始不斷煉化。

  陳執安分割出一縷神蘊落入承露戒中,卻見其中除了一把刀幾張銀票之外,便是整整幾大包藥材。

  這些藥材便是陳執安上一次找屈君回要到的報酬,每一種都已經被他種入崑崙澤中,留待以後再用。

  可哪怕如此仍然剩下許多。

  「只可惜沒有好的藥方,否則便可以請屈老闆煉製丹藥,加快我凝聚神蘊,凝練真元的速度。」

  崑崙澤中的五禪花被陳執安摘下了五片花瓣,卻仍然不死。

  那四十株赤中姜的根系勾連起來,仍然不斷吸收著崑崙澤中的崑崙靈氣。

  那五禪花也在緩緩長出新的花瓣來。

  只是新的花瓣長得太慢,陳執安手頭又沒有玉京之氣,無法注入其中加快花瓣生長的速度。

  陳執安一連修行了好幾日,凝聚了第八重神蘊,終於有了喘息的時間。

  他站起身來,與黎序時一同出去吃飯,又拿回了之前定做的幾件衣袍。

  黎序時少年心態,穿了新衣服頗為高興,又仔細收好為他大師兄定做的一套雪色雲紋銀絲織錦氅衣。

  明明是盛夏時節,黎序時卻被自家大師兄定做了一件氅衣,倒是令陳執安頗有些奇怪。

  「老劍山上太冷,我與師尊、二師兄倒覺得沒什麼,唯獨大師兄頗為怕冷。」

  「這件衣服衣面上用極細的銀絲繡著流動的雲紋,特別像是老劍山上的雲彩,又保暖又好看,大師兄一定喜歡。」

  「陳師兄,多謝你出錢,為我與大師兄製衣。」

  陳執安笑著擺手:「不值多少銀子。」

  黎序時十分羨慕:「陳師兄真是身家不菲,光是這四五件衣服就花了二百兩銀子,若是被我大師兄聽了去,只怕要昏過去了。」

  陳執安對於老劍山很是好奇。

  他實在不知道一座天下第四的山門,如何能夠做到又窮又強?

  這實在不合乎常理。

  與黎序時逛了一陣,黎序時回了佛桑街,陳執安卻來了八兩街息人居。

  今日清早,屈君回便與紙鶴傳信,讓陳執安走上一遭八兩街,卻不知所謂何事。

  陳執安進了息人居,屈君回難得沒有睡覺,反而坐在桌案前認真寫著什麼。

  他見陳執安來了,這才收起紙筆,看著陳執安皺眉說道:「你殺了流火山王風梳?」

  「嗯?」陳執安皺眉。

  這件事情其實算得上是督察院的機密,柳山澤前來為他送賞銀的時候,還特意提了一句莫要聲張,大概是怕督察院走脫在押的逃犯,名聲不好。

  可這才過了幾天,怎麼連屈君回都知道了?

  屈君回瞧見陳執安的表情,便知道此事是真的。

  他上下看了一眼陳執安,又嘆起氣來:「早知道就不給你那一門【長日安隱經】了,如今你的真元雲山霧罩,神蘊更是朦朧不堪。

  即便是我,若不運轉神通,顯化神相來,竟然有些看不清楚你的修為來。」


  「不過,那王風梳受了傷?她乃是璞玉玉關的境界,以你神蘊修為如何能夠殺他?」

  他說到這裡,忽然眼神一亮,站起身湊過頭:「你莫不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天才,短短一個月就從真元圓滿,修行到璞玉境界了吧?」

  陳執安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屈君回呵呵一笑,又自顧自搖頭:「玩笑之語、玩笑之語,也不知天下有沒有這樣的人物。」

  「屈老闆,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殺了王風梳?」陳執安詢問。

  屈君回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道:「我之前便與你說了,我乃是懸天京中一掮客,接的都是些背地裡的買賣。」

  「如今有買賣的消息流到了我這裡,陳執安……這次你的麻煩可不小。」

  他說到這裡,見陳執安不為所動,又繼續說道:「懸天京中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可偏偏遠在江槐州的流火山卻已經知道了消息。

  王風梳乃是流火山主王敬槐的獨女,王敬槐對她疼愛有加,如今你殺了她的愛女。

  天下肆意流淌的暗流中,都多了一道消息,便是他要你的人頭。」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陳執安聽了屈君回的話,低頭思索,繼而抬起頭來:「我殺王風梳的事沒幾個人知道,而且此事剛剛過去幾日時間,這消息怎麼就翻山越嶺去了江槐州?」

  屈君回道:「此事還需多想?自然是有心人傳訊。」

  「誰是這個有心人?」陳執安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些笑容來。

  他心中總覺得這是司李二家的手筆,之前他還覺得直接派人前來暗殺,這手段未免太過直白、腌臢,透露不出世家底蘊。

  如今看來,他們似乎是做了兩手準備。

  王風梳能殺了他自然最好,若王風梳不死此事便再行計議,可如果王風梳死了,不管怎麼死的,這件事情只怕都要落在陳執安的頭上。

  「可是……哪怕是兩手準備,聽起來也並不太高明。」

  陳執安忽然看上屈君回,道:「屈老闆,你這裡可賣消息?」

  屈君回道:「這件事情涉及督察院,大虞境內,誰敢賣督察院的消息?」

  陳執安望著他。

  有人三番五次刺殺北海褚家之子,當朝平野將軍,這屈君回三番五次出手救他,如今卻謙虛上了?

  屈君回看到陳執安的表情,忽然一笑,道:「我欠你人情,見了這些消息,索性就往更深處探了探,探出了一些眉目,才尋你前來。」

  「比如……這王風梳究竟是怎麼逃過督察院押送的?此事線索就落在了押送王風梳的獬豸【何令】,以及統御何令、柳山澤的天字獬豸身上。」

  「我仔細查了查,那位天字獬豸身家清白,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可那地字的何令……卻有一位兄長正在年穀縣中擔任縣令。」

  「不久之前,這位縣令突然被召入督察院,見了一位督察院高官,便是督察院經歷史高仲。」

  屈君回說了許多,最終又補上一句:「督察院經歷司執掌官員察核,甚至吏部擢升六品以下的官僚,也需要有經歷司給出的察核文書。

  而這位年穀縣令,今年正好到了察核的年頭。」


  陳執安仔細聽著,卻還是有些不明白。

  他實在不知屈君回說著說著,怎麼就說到了督察院一位高官身上。

  可緊接著,屈君回說出一句話來,終於令陳執安明白過來。

  「這位高仲對於你陳執安而言,可並不是什麼無關的人。

  你曾經在蘇南府殺了他的外甥,也就是那周家的周修景。

  這一切都太巧了。

  ——高仲不合規矩的見了何令的縣令兄長,縣令兄長回去之後又寄了一封信給何令,在這之後,何令押送的王風梳走脫,王風梳又死在了你手中……」

  陳執安接過話來:「然後,我殺王風梳的事情便迅速傳到了流火山上,現在,流火山山主王敬槐,正要買我的人頭。」

  屈君回點頭,又敲了敲桌子,道:「可並非這般簡單。

  陳執安,流火山王敬槐向來神秘,無人見過他的面目,你殺了他愛女,只怕他要親自來殺你了。」

  「而且……」

  屈君回說到這裡,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而且自流火山的消息傳出之後,流入地下暗流的消息似乎又多了一道。

  是從那西蓬萊而來,陳執安,我卻還不知道你和這西蓬萊的鐵馬牛蛇也有深仇大恨,他們也想要你的命啊。」

  陳執安臉上露出些尷尬來,側頭問道:「這裡是懸天京,距離坐朝節也就二十多日時間,天下強者匯聚於此,這流火山、西蓬萊的悍匪總不至於膽大包天到,在這個時間前來懸天京中殺我吧?」

  「恰好相反。」屈君回搖頭:「十年一次坐朝節可謂熱鬧非凡,懸天京中雖然強者無數,可卻也龍蛇混雜,做起許多事來反而更加容易。

  而且陳執安……你怎麼知道前來懸天京中的強者,不會為了西蓬萊、流火山的承諾,摘下你的頭顱?」

  陳執安嘆氣,這事情聽起來似乎有些麻煩。

  可是……

  「我實在好奇,一位經歷史,在督察院中執掌文書、察核之事,他又是怎麼輕而易舉的聯繫上流火山這樣的山匪的?」

  屈君回臉上的笑容收斂:「看來有人在為這位經歷史出謀劃策,甚至牽線搭橋。」

  「這般大費周折,應該不是與我只有口角爭端的褚岫白。」陳執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不過……這手段彎彎繞繞,確實令人有些眼花繚亂。」

  屈君回道:「不如這樣,你多欠我幾個人情,萬一有可疑之人前來懸天京,我就照會於你。」

  陳執安問道:「他們還能來皇城殺我不成?」

  「倒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可你難道始終不出你那院子嗎?」

  陳執安低頭沉默下來,足足過了十幾息時間,他才抬起頭來:「那就先清算此事經手之人,讓他們知道……我陳執安也是有靠山的,並非什麼無名之輩。

  要讓他們知道對我動手,會付出代價。」

  屈君回一愣:「你有什麼靠山?難道是端闕王爺?端闕王爺可是個清閒王爺,有了清閒的名頭,許多事上反而不好插手。」

  「確實如此。」陳執安點頭:「所以我打算現找一個。」

  「現找一個靠山?」屈君回冷笑:「什麼靠山能夠清算督察院從四品的經歷史,什麼靠山能夠震懾西蓬萊、流火山?

  還不如你賣身給我息人居,我來保你。」

  陳執安輕聲道:「有的。」

  ps:晚上十二點前還有月票加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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