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反方向的書
不過就算要教訓夏彌，那也是晚上回家之後的活動了。白天當然也有白天該做的事情。
對於路明非來說，該做的事情自然不會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然，學生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多讀書，而不是多打兩盤英雄聯盟。
只不過路明非的人生已經定型了，註定要為偉大的屠龍事業英勇獻身，順便娶那麼幾個小嬌妻，所以主要精力才得放在屠龍上。比如夏彌就是被屠的那第一條龍。
不過期末考試還是要認真對待一下的，不求排名多高，但是好歹也要混到個年級前五十，才能在叔叔嬸嬸那裡平穩過關吧？
畢竟他現在租住在外，是要名義上的監護人同意才行的。之前要是被喊回去住也就算了，現在家裡多了位小龍女。食髓知味之後，要路明非再回去過那種面壁思過的生活，他可不捨得。
除了一月底的期末考試之外，路明非下一階段的首要任務，就是怎麼樣才能幫柳淼淼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放學之後的Open mind咖啡廳人滿為患，咖啡豆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散，沿街窗戶上起著朦朧的水霧。
路明非和蘇曉檣默默坐在咖啡廳角落的卡座里，面前熱可可的熱氣暈散開兩人的臉。
兩人相約在此的目的，當然就是一起商議柳淼淼生日的事情。這便是路明非白天得做的事。
青春期的女孩子發育總是比男孩子早。鋼琴小美女柳淼淼亭亭玉立身材曼妙，165cm左右的身高雖然比一些還沒有開始長身體的男生都要高了。但是實際上柳淼淼的年齡在同年級的學生里是偏小的。
1992年才出生的她，年紀比路明非和蘇曉檣都要小半歲，生日在1月6日。
可今天已經是12月26日了啊，滿打滿算，他們也只剩下10天時間了。
「關於淼淼生日的事……」蘇曉檣淺囁了一口面前的熱可可後，抬頭朝坐在對面的路明非問道：「你有什麼好想法麼？」
路明非有點無奈：「這已經是你這幾分鐘裡第三遍問我這個問題了。」
「有這麼多？」蘇曉檣皺起了眉，然後又百無聊賴地晃蕩起面前熱可可杯里的勺子：「那我現在再問你一次，明非你有想法了沒有。」
路明非看著蘇曉檣嘟起嘴的側臉，心說想法是沒有，祖傳的脫氧核糖核酸自己倒是有一條，要不直接當禮物送給淼淼得了，下次你生日的時候也送你這個禮物。
其實他們本來也沒必要想這麼多的，因為這次生日不像18歲生日那樣有著特殊的意義，只是每年都有一次的普通生日。
路明非之前也跟柳淼淼旁敲側擊過，想知道她想要什麼禮物。柳淼淼也聽出來路明非是來刺探情報的，直接大大方方的跟路明非說不用那麼鄭重其事的，她只打算跟平常一樣，在家裡舉辦個生日party之類的就好了。
只不過路明非卻想給柳淼淼的這次生日過得特別一點，因為這還是他們在一起後，柳淼淼的第一次生日。
不一定非要轟轟烈烈，也不用山盟海誓或者大張旗鼓，但是一定要有驚喜，才會彌足深刻。
什麼是驚喜？驚喜就是三天之後……咳咳咳，不好意思串台了。
驚喜，就是要讓人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收穫感動。
比方說上一世路明非在帝都的尼伯龍根里坐著地鐵逃亡時，忽然翻出諾諾給他發的那條生日祝福簡訊，這就是一種驚喜。
再比方說這一世路明非過生日的那一天，他完全沒有想過柳淼淼崴著腳冒雨跑出去，只是為了給他買一個生日蛋糕，這也是一種驚喜。
只不過驚喜這種感覺又很玄。對於普通女孩子來說，你可能送她一個限量版的Chanel包包就是驚喜了。但是無論是柳淼淼還是蘇曉檣，都不是那種花錢就能打動的女孩子。
想要讓她們感到驚喜，得讓路鳴澤像在葡萄牙那次那樣，給他一個能夠讓滿花園的薔薇瞬間綻放的掛之類的。
路明非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交到這種不差錢的白富美女朋友，你想哄她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哄的。
路明非想了一下，決定反其道而行之地向蘇曉檣提問：「如果是檣檣你過生日的話，你會想要怎麼過？」
「我會想要怎麼過啊……」
蘇曉檣歪著頭，這個問題倒還真把她給難住了。說實話，她不是那種很愛過生日的女孩，在她的印象里，父親的工作總是很忙，而小時候每次過生日都是母親幫她過的。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隆重的過過生日，一般過生日當天自己一個人去逛商場，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買買。
不過……
蘇曉檣想著想著，眼睛不自覺瞄到坐在自己對面的路明非身上。
畢竟她的生活也在悄然發生改變，生命里多了很多以前沒有過的珍貴事物，這也讓原本對生日保持一種無所謂態度的蘇曉檣，對自己下一次的生日多了幾分期待。
她嘴角醞釀出笑意，正在甜甜的想著自己下次生日的事，就看見下一刻路明非也抬起了頭。和她在空中四目相對。
傻笑著的蘇曉檣愣了有半秒鐘，然後才著急忙慌撇開視線。
「你問我做什麼？」蘇曉檣喝了一大口熱可可掩飾自己心虛，「我和淼淼性格差那麼多，最多只能代表我自己的想法……」
路明非也狐疑地皺了下眉頭，心想原本漂亮聰明高冷傲嬌的小天女，怎麼在跟他談戀愛之後，就變得越來越蠢萌了呢？
「沒事，說說看嘛。」路明非說道。
就算不能直接拿來當做淼淼生日的參考，至少下次給小天女過生日的時候，他能有一份拿來參照的標準答案。
蘇曉檣試圖結束這個話題：「不想說。」
路明非眯了眯眼睛：「真不說？」
平常路明非一露出著表情，就說明他心裡肯定又不懷好意了。蘇曉檣一旦稍有忤逆，就免不了被路明非一番索吻到氣短。
只不過看咖啡廳內人多眼雜，一半都是穿著仕蘭中學校服的，所以蘇曉檣篤定路明非應該也不敢亂來。於是便挺胸抬頭，準備以大無畏的精神來抗拒路明非的威逼。
「不說。」蘇曉檣架著長腿，正色的表情像個被反派抓住的搜查官。
路明非沒有說話，只是騰地站了起來，在蘇曉檣遲疑的視線之中，坐在了蘇曉檣的邊上。
「……」蘇曉檣察覺到了路明非如狼似虎的眼神，有些不安地忸怩了一下修長的雙腿，心虛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公眾場合啊你別亂來。」
「我沒有亂來啊。」路明非無辜地聳了聳肩，「我就是突然想換個位置坐在檣檣你旁邊，不可以麼？」
鬼才信你只是想坐我旁邊咧！你肯定不懷好意！蘇曉檣在心中惡狠狠的想。
下意識地就往座位裡面挪了挪，想和路明非保持開一段距離。
哪想她香臀剛往裡面移動了一下，路明非便又馬上擠了過來。蘇曉檣一愣，心一慌，又趕緊往座位裡面挪，路明非又擠……
等到蘇曉檣被逼到卡座的角落裡的時候，她的心裡已然已經慌得一批了。
怎麼說呢，就是她明明知道路明非肯定心懷不軌，準備對她做什麼。但是每次路明非卻又只是挨近她而已，什麼都沒做。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反倒給她讓她越來越緊張，內心已經慌得一批，腦袋也好像暈暈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蘇曉檣手護在胸前，整個人縮在卡座的角落裡，咬著牙輕聲說：「明非你究竟是想做什麼？」
路明非卻答非所問：「說起來，檣檣你知道麼？」 蘇曉檣怔了一下：「知道什麼……？」
路明非沒說話，只是忽然把臉湊了過去。
等等不是吧明非你來真的……這裡雖然是校外但是也還離學校不遠哎！剛才在旁邊卡座上我已經看到有好幾個隔壁一班的人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不是等於公開咱們之間的關係了嗎？我還沒有做好被熟人看著接吻的心理準備哎！
看著男朋友越來越近的臉龐，蘇曉檣漂亮的臉蛋已經漲的通紅，胸口像是有一隻小兔子一般活潑跳動，幾乎忍不住閉上眼睛。
「好啦好啦！我說我說……」
蘇曉檣果然還是接受不了，雖然她也很想公開談戀愛，獲得旁人艷羨的嫉妒的祝福的目光，可是她心裏面還是接受不了公序良俗這一關。
她自己被別的人說，其實是沒什麼的。但是一想到萬一牽涉到柳淼淼的話……
她是偷偷摸摸的跟路明非在一起的，能夠收穫偷偷摸摸的幸福就好了。
蘇曉檣手抵在路明非堅實的胸前，羞怯的眼眸里水光閃動，用微若蚊鳴的聲音輕聲說道：「那個，我生日的話，就想有你陪著我就可以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蘇曉檣就有點忍不住無地自容了……可惡！她堂堂蘇曉檣，眾星捧月長大的天之驕女，是怎麼墮落成這樣一幅小女生模樣的！
路明非聞言也愣住了，沒想到小天女對他一點要求也沒有，只需要自己陪著她。
當然，蘇曉檣其實還是有一點要求的，只不過路明非沒有察覺到罷了。或許連蘇曉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那就是她只說了想要路明非陪，沒有提及其她人的名字。
雖然她和柳淼淼之間的友情毋庸置疑。但是愛嘛，在潛意識裡面，總歸是有一些自私的東西。
「好了，我說了，現在你可以走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麼？」蘇曉檣忿忿地說。
「可以。」路明非點頭，「不過得等一下，我還有個東西沒拿。」
「東西沒拿？」蘇曉檣狐疑地眨眨眼，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什麼東……唔！」
還沒等蘇曉檣說完，路明非就迅速的低下頭，手摟住小天女的腰，準確無誤地堵住了那張企圖躲避的粉唇。
可，可惡！他居然真敢在這種地方……！
蘇曉檣還想強硬的把路明非推開，路明非察覺到了懷裡女孩的躁動不安，心想居然還敢反抗？
於是另一隻空閒的手也探到了蘇曉檣的腰後，下移。
「pia」的一小聲，手掌做了他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情。
輕輕的拍了一巴掌。
溫香玉軟流連忘返。
「唔哼……？！」
蘇曉檣的身軀一激靈，即便嘴還被堵著，也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哼鳴。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的什麼地方遭到偷襲了。
俏臉瞬間漲得通紅起來，眼睛裡也蒙上了一層桃花水霧。
雖然她知道路明非平時接吻的時候手也不老實。
但是之前最多也就是在她的背上、腰上摸摸。
像這種親昵的部位被偷襲，還是第一次……
她明明心裡一陣羞憤，想要馬上推開路明非問他是不是平時太慣著他了居然膽子都這麼大了不跟自己說就碰自己的，自己的……
但是淡淡痛感輕輕蕩漾開來之後，卻像落入池塘的石子一般，暈散為了一輪又一輪酥酥麻麻的感覺。
讓蘇曉檣身子一柔，再也沒有推開路明非的力氣了。
路明非也很懂得適可而止，只淺淺的拍了一下，然後就及時收了手，轉變成了十指相扣的動作。
「嗯……」
畢竟在公共場合，路明非也沒有索吻太久，只持續了幾分鐘後便放過了蘇曉檣。
蘇曉檣也將身體坐好，大口喘息著，紅著臉整理皺巴巴的衣服，上下掃視路明非。
心想怎麼感覺聖誕節過後，明非好像變色了很多似的。
放在以前，路明非是肯定不會在這種周圍可能有同學的公眾場合，跟她接吻的。
更不會去拍她的……
雖然這種感覺很怪啦……當然絕對肯定不會是舒服！最多最多就是有一點點刺激的感覺而已！……
這不是她的錯覺。只能怪路明非壓制了很多年的小饞蟲，被夏彌一朝勾引起來了，導致這S級屠龍者的血統也被高純度的色慾之龍王給污染同化了。才做出了許多尋常不會做的大膽行為。
發現蘇曉檣正紅著臉用羞憤的眼神盯著自己看，路明非馬上笑著說道：「放心，我們現在在的卡座角落，是整個咖啡廳的死角……大多數卡座的視角都看不見我們這邊，監控攝像頭也拍不到這裡。」
也就斜對面的的位置能夠看到一點點。
「你還真是門清。」蘇曉檣輕哼一聲，酸溜溜地說道：「沒少和淼淼來吧？」
「哪裡，你是我的第一次。」
「切，鬼才信……」
路明非一邊調戲著小天女，一邊準備回到對面，自己的座位上。
只是當他站起身的時候，忽然感覺好像某道視線也從自己身上快速縮走一般。
路明非頓了一下，下意識抬頭掃視，然後就看見了自己斜對面，一本《安娜卡列尼娜》的文庫本豎在桌面上。
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扶在書本的兩邊。而那雙手的主人則把腦袋藏在書本後面，像是一副在認真讀著書的樣子。
一個在咖啡廳里認真讀書的女孩，一切看上去好像都很正常。唯一有一處不和諧的是……
她面前的那本書，是倒過來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