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傻柱笑罵一聲後，摟著林紹文的肩膀道，「哥幾個……被這老東西耽誤了一下，菜都冷了，十年的茅台可還開在那呢。」
「臥槽。」
許大茂等人皆是驚呼一聲，就朝著西廂院子走去。
「刑局，周局……今天要不要當班？不當班喝一杯傻柱的升職宴唄。」林紹文邀請道。
「嗨，當什麼班？這不是剛準備去對付一口，就被拉來了嘛。」邢勇笑道。
「要不是領導的酒，我還真不敢喝，十年茅台啊。」周雲亮也笑道。
「王主任，你呢？」
林紹文伸手拍了拍王夢吉的肩膀，「你對愛情的態度我不認可……但這話怎麼說呢？都是年輕人嘛，一起喝一杯，交個朋友也好不是？」
「得，那多謝了。」王夢吉紅著老臉道。
「雨水……」
白寡婦喊了一聲後，抹著眼淚道，「你看我和你爹這麼遠趕路過來，這飯都沒吃一口，要不你就當可憐我們了好嗎？」
何雨水側頭看了一眼林紹文，見他點點頭後，這才板著臉道，「行，這頓飯也算是我請何大清吃了……不過你得自己做。」
「嗨……你還不知道你爹嘛，做飯那是拿手絕活。」
何大清伸手想摸何雨水的腦袋，卻被她躲開了。
「別碰我。」
……
何大清頗為尷尬的放下了手。
西廂院子。
林紹文讓閻解成他們把小桌子換成了大桌子以後，這才重新坐下。
傻柱也樂呵呵的把菜熱了一遍，何雨水則弄了兩塊臘肉，以及一些蔬菜給何大清。
白寡婦和白婷婷看著西廂院子的裝潢，嚇的那叫一個瞠目結舌。她們可認識木材，金絲楠的家具也就算了，連狗窩都是酸梨的，這到底什麼人家？
兩人起身，剛想四處轉轉，卻聽到一道清朗的女聲傳來。
「你們最好別到處走，這院子裡住的可都娘們……她們都放著錢的，這要是丟了，你們可就說不清楚了。」
……
兩人側頭一看，卻看到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正笑眯眯的看著她們。
她身著上穿著一雙黑色大衣，腳下踩著一雙靴子，頭髮微卷，皮膚白皙，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秦姐，你和她們說什麼？」張婉輕笑道，「這刑局和周局不是在這嘛，掉了東西，就地抓人……」
「那可不是。」
刑勇笑道，「最近南鑼鼓巷治安太好了，周局來了這麼久……還沒立過功呢。」
「去你的。」
周雲亮笑罵了一聲後，側頭看向了白寡婦，「你們只管走……我只要聽到有人報案，我可不會管你們是男人是女人。」
白寡婦和白婷婷面色一冷，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雨水，你把廁所在哪告訴她們。」林紹文笑道。
「後院不是有廁所嘛。」何雨水不滿道，「她們倆也不知道哪來的……用我們的廁所像什麼話？」
「就是，林紹文……你可別出餿主意了。」於海棠也附和道。
聚餐的時候，廁所可都是鎖著的。
畢竟她們院子裡的人，都不太乾淨。
「得，算我多嘴。」
林紹文聳聳肩，「何師傅……趕緊說兩句啊，我們還等著開飯呢。」
「不是，我說？」傻柱驚訝道。
「他媽的，這不是給你升職慶祝嘛。」許大茂不滿道，「剛才老林倒是想說……被你爹媽給攪和了。」
「許大茂，你再說她是我媽，我弄死你。」傻柱罵了一句後，站了起來，「感謝各位兄弟姐妹的捧場……也感謝老林，爺們一口唾沫一口釘，說給你做一年的飯，就做一年的飯。」
「好。」
眾人熱切的鼓掌。
「嚯，還真是十年茅台啊？」王夢吉驚呼道。
「王主任……你別開玩笑了。」邢勇笑罵道，「老林是什麼人？能拿假酒糊弄咱們？」
「那不能夠。」
許大茂笑道，「老林這個人毛病不少……可真要說他拿假酒，那不至於。」
「我說……還吃不吃？不吃散了。」林紹文不悅道。
「吃吃吃，趕緊……大家動筷子吧。」邢勇招呼道。
另外一邊。
何大清倒是還是寶刀未老，半個小時不到。
三菜一湯就弄好了，白寡婦他們立刻開始埋頭乾飯。
何大清瞥了一眼吆五喝六的傻柱，心裡很不是滋味，這畜生……爹來了也不知道送瓶酒來。
林紹文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側頭喊了一聲「雨水」。
「來了。」
何雨水立刻小跑到了他身邊，「林大哥，怎麼了？」
「喏，拿去給你爹喝吧。」
林紹文把一瓶茅台塞到了她懷裡。
「啊？」
眾人滿臉錯愕。
「看著我做什麼？」
林紹文拍了拍何雨水的腦袋，「你在我家住多少年了……我可一直把你當親妹子看待的，你爹回來了，不招待已經說不過去了。」
「這酒拿去給他喝，也算是我給你面子了。」
「老林，仗義。」
邢勇豎起了大拇指。
「用得著你說？」
周雲亮笑罵道，「問問我們軋鋼廠保衛部兩百來號人……誰敢說一句領導不好，頭都給人錘爆。」
「得了，快去吧。」
林紹文對何雨水笑了笑。
「謝謝林大哥。」
何雨水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
她知道，如果是別人的話，林紹文斷然不會這麼處理的，可何大清是她老子，她和林紹文又好上了。
給這個「便宜老丈人」送瓶酒，也是一片心意。
「喏，給你的……」
「啊？」
何大清一臉驚訝的看著何雨水。
「這瓶酒，也算是我招待你的。」
何雨水撇嘴道，「不過你有事也別找我……我現在工作都沒有了，靠著我京茹姐養著我，你問我要錢我也沒有。」
「何雨水，你好好的工作辭了做什麼？」白廣元滿臉堆笑道，「要不你和學校再說說……你回去上班？」
「和你有什麼關係？」
何雨水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就坐到了秦京茹身邊。
媽的，遲早搞大你肚子。
白廣元臉色陰沉的看著何雨水。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於海棠側頭吼了一嗓子，把白廣元嚇得一哆嗦，急忙把頭低了下去。
「好傢夥……你小子點子夠背的。」閻解成幸災樂禍道，「先是得罪我大嬸嬸，又得罪我小嬸嬸，你是不想在院子裡混了吧？」
「別別別。」
何大清看到站起來的王夢吉和周雲亮，立刻道，「這小子沒見過什麼世面……他沒看那姑娘，只是看這屋子的陳設。」
「哼。」
周雲亮和王夢吉瞪了白廣元一眼後，這才坐下繼續喝酒。
「哎。」
何大清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才多少年啊，以前他四級炊事員在四合院都是橫著走的，不然也不會搶到這麼大兩間屋子不是？
現在，連那幫小崽子都看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