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差不多得了。」
林紹文忍不住開口道,「她才多大一個姑娘,哪會化什麼妝啊,這不是都要慢慢練嘛,說兩句就是了……怎麼一個兩個的要把人逼死是怎麼?」
「林大哥……」
白婷婷頓時也顧不得哭了,只是痴痴的看著林紹文。
「還有……你不會化妝的話,請教一下你嫂子,你嫂子那可是大家閨秀出身的。」林紹文撇嘴道,「你長得又不難看,別學著秦姐她們胡來。」
「呀,林紹文,你說誰呢?」秦淮茹嬌聲道。
「嘖。」
院子裡的爺們皆是痛心疾首。
這麼好的一個娘們,怎麼說不嫁人就不嫁人呢?
「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
林紹文訕訕道,「行了,大家也別笑了……老許,趕緊說兩句,等會菜可冷了。」
「對對對,等會菜可冷了。」白廣元嚷嚷道。
「嗨,我這暴脾氣。」
許大茂猛然站起來,就想要給白廣元來一下狠的。
可那傢伙油滑的很,居然直接搬著凳子往後退了兩步。
「我說……你也長點腦子成不成?」張婉嘆氣道,「你什麼身份,人家老林什麼身份,你再胡說八道,還得挨抽。」
「他什麼身份?一個被放了假的副廠長?」白廣元撇嘴道。
「你是不是要我們打你一頓你才舒服?」劉光福嘆氣道,「你他媽渾身上下,九成都是賤骨頭,打死你都是白打……你他媽倒是上班,你拿瓶茅台出來看看。」
「我……」
白廣元頓時啞了火。
說說可以,但動真格的……他上哪弄茅台去。
「行了,趕緊說……」林紹文揮手道。
「今天這頓呢,說是給琳琳接風洗塵,實際上也就是找個由頭大家聚一聚。」許大茂舉起酒杯道,「自從老林忙起來後,大家都沒有好好聚過,大家吃好喝好……」
「好。」
林紹文很是捧場的大聲叫好,隨即整個後院都熱鬧了起來。
秦京茹坐在林紹文身邊,要麼給他夾個菜,要麼跟朱琳、張婉低聲說笑兩句,倒是樂在其中。
「琳琳,我爸的手藝好吧?」白廣元舔著臉道。
「好啊。」
朱琳笑道,「何叔的手藝是真不錯,我幾乎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
「那可不,我爹可是正宗的譚家菜傳人。」白廣元洋洋得意道。
「說得好像你是譚家菜的傳人一樣。」傻柱譏諷道。
「傻柱,你也甭囂張。」
白廣元冷笑道,「爹已經打算正式教我譚家菜了……到時候食堂主任是你還是我,那可說不準。」
「哈,去你媽的吧。」
傻柱大笑道,「他何大清我都不放在眼裡,更別提你這個小癟犢子了……還食堂主任?你他媽能當上炊事員再說吧。」
「你……」
白廣元頓時被氣得臉色鐵青。
林紹文卻側頭對秦京茹耳語了幾句,秦京茹先是一愣,隨即又低聲和朱琳商量著什麼。
酒過三巡後。
許大茂等人幾乎都喝醉了,紛紛被自己的娘們攙扶著回家去。
唯獨閻解曠看了看白婷婷,又看了看朱琳,低頭開始抹淚。
他對今晚的事,還是抱有希望的,所以幾乎沒怎么喝酒,可林紹文不配合,為之奈何。
「林大哥……」
白婷婷俏生生的喊了一句。
「白婷婷,有什麼事和我說。」秦京茹輕笑道,「你林大哥為人死板……不和其他女人說話的。」
「那他怎麼還跟張婉說話?」白婷婷嗔怪道。
「你少來這套。」
張婉瞪眼道,「我和林紹文認識多少年了……別說你了,這院子裡的娘們都還沒來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
「你還想挑撥我和京茹的關係?你也是想瞎了心。」
「你……」
白婷婷恨恨的跺了跺腳,捂臉跑了。
西廂院子。
「紹文,什麼情況?」
秦淮茹秀眉緊蹙,「今天晚上你們都沒怎麼聊天呢。」
「哎。」
林紹文點燃一根煙,嘆氣道,「八成許大茂這小子要使壞……但是對誰使壞,我沒想明白。」
「有沒有可能是朱琳?」顧懷薇皺眉道。
「有這個可能。」
林紹文搖頭道,「我讓秦京茹告訴朱琳,今天晚上鎖好門窗……半夜誰來都不要開門,不過我覺得這事可能性不大。」
「為什麼?」於海棠好奇道。
「因為我們院子裡的爺們,雖然都是色中餓鬼,但敢用強的……怕是一個都還沒出生。」林紹文苦笑道。
「那你讓朱琳防誰呢?」冉秋葉嬌聲道。
「白廣元。」
林紹文無奈道,「院子裡的人對他非打即罵……可勁的侮辱他,我真怕他哪天想不開,一刀把人捅死就完了。」
易小龍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他是看在眼裡的,不過那時候大家都還年輕,看不起人都還有個限度。
可白廣元就不行了,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又是外地人進京……主要是自己還不著調,這許大茂他們能容得下他?
「紹文,你說白婷婷晚上真想約你去地窖?」安嵐有些不信。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有預感……今天晚上會出事。」林紹文苦笑道,「八成是閻解曠上當,但是怎麼上當,這個不好說。」
「這話怎麼說?」李曉月好奇道。
「很簡單。」
顧懷薇輕笑道,「閻解曠那小子這麼沒出息,替紹文……不是,替人去地窖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他八成也是想媳婦想瘋了。」
……
眾人默然。
好半晌。
李曉月才看著林紹文道,「老師,你說……閻解曠的頭髮能長出來嗎?」
「咳咳咳……」
林紹文好懸沒被煙嗆死,秦淮茹急忙上前給他順氣。
「你呀。」
於海棠嗔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他的頭髮能不能長出來……」
「這不是他把頭髮長出來了,以後長婆娘就容易了嘛。」李曉月有些不好意思道。
「理論上是能。」
林紹文輕嘆道,「不過……要看他的具體情況,如果是最壞的那種,那他不會捨得的。」
「唔,怎麼說?」李曉月詫異道。
「頭髮可以長出來,但一年要吃一副藥,一副藥起碼五千塊錢,你說他舍不捨得?」林紹文搖頭道。
「五千?」
眾人嚇得瞠目結舌。
有這麼多錢,二十歲的小姑娘都找到了,還要頭髮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