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的。」
許大茂瞪了他一眼後，嘆氣道，「這麼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娶個好看的有什麼用？秦京茹好看吧？於海棠好看吧？」
「可你看看老林的日子， 過得還不如我們自在呢，他別說去暗門子了，就是和別的娘們多說句話都敢，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
「唔，這倒是。」
傻柱等人贊同的點點頭。
「玉珠樣貌是差了點，可到底是個過日子的人。」許大茂搖頭道，「她看著出老，其實才四十出頭的年紀……生孩子還是生得出來的。」
「這倒是，三大媽都能老蚌生珠……」賈張氏撇嘴道。
「哈哈哈。」
院子裡的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閻埠貴和三大媽同時瞪了賈張氏一眼，卻也沒反駁。
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不是？
「老許，那你們什麼時候辦酒？」林紹文笑道。
「明天。」
許大茂正色道，「老林，你給我個面子……明天可不許鬧，畢竟人家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鬧起來大家可都沒面。」
「嗨，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林紹文笑罵道，「只要他們不來招我……你看我惹過誰嗎？」
「這倒是。」
許大茂稍稍安心。
林紹文這畜生有一點好，只要你不去弄他，他鮮少有主動弄你的時候，不過這小子長得就讓人想弄他，那也沒轍。
「不對呀。」
劉光奇詫異道，「許大茂，人家家裡這麼有錢，她能到我們院子來和你過苦日子？這手指縫裡隨便漏一點出來……都夠你們吃的了吧？」
「瞧你這話說的。」
許大茂撇嘴道，「我如果搬去和她一起住……這不就成上門女婿了嘛？我許大茂堂堂七尺男兒，能去幹這事？」
眾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滿臉鄙夷的看著他。
那陳玉珠長成這樣你都願意娶，還說什麼「上不上門」的？
「老許，說句實話唄。」
林紹文揶揄道，「人家家裡三個哥哥，你這要送上門去，是不是不願意去當小媳婦？」
「瞧你這話說的，換你你樂意啊？」
許大茂白了他一眼，「我他媽打架又不成，看到她大哥的手臂沒有？比我大腿都還粗，我他媽腦子又不是有問題，送上門去讓人欺負？」
撲哧！
眾人頓時樂了。
這時。
陳玉珠帶著一個姑娘走了進來，不情不願道，「林廠長，對不起，是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
傻柱冷笑道，「你以為我們四合院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唔。」
林紹文見他話才說到一半就不吭聲了，不由側頭看去，只是一眼，一下就樂出了聲。
這才來了一個朱琳，院子裡的牲口就跟瘋了一樣，這又來個姑娘……他們不得飛起來？
「玉珠，這位是……」
許大茂也頗為驚訝。
他和陳玉珠也勾搭了小半年了，怎麼沒見過這姑娘？
姑娘約莫二十五六的年齡，長得那叫一個清秀可人，如果說朱琳是端莊大方的代表，那這姑娘就是小家碧玉的典型。
她身著一件格子長裙，外面還套了一個小西裝，頭上戴著一個小帽子，這種打扮，讓林紹文有些恍惚。
當年，他第一次見婁曉娥的時候，婁曉娥就是這樣的打扮，頗有著民國時期的風情。
陳玉珠見到林紹文發愣，內心鄙夷，嘴角卻掛著笑道，「林廠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表妹……沈月嬋。」
「表妹好，我叫傻柱……和許大茂是髮小。」
傻柱立刻湊了過來，還對著人家伸出了手。
啪！
許大茂一巴掌把他手打開，不悅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月嬋，和林廠長打個招呼，你和他年紀相仿……肯定能合得來的。」陳玉珠笑道。
「不是，陳玉珠……沈月嬋也三十六七了？」劉光奇驚呼道。
「三……三十六七？」
陳玉珠和沈月嬋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林紹文。
「可不得三十六七了嘛。」
白廣元立刻露出了一個瀟灑的笑容，「這院子裡，年紀小的可就剩我一個了……沈小姐你好，我叫白廣元。」
「滾一邊去。」
許大茂和傻柱同時推了他一把。
「沈小姐，你別搭理他，他不是我們院子的人，他是保定的……跟著繼父來的我們院子。」劉光奇笑道。
「我也不是京城的，我是江浙那一塊的。」沈月嬋有些不好意思道。
「唔，不是本地人？」
眾人面面相覷。
這不是本地人，可就減分了。
人家朱琳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四九城姑娘。
「哎，說起我這表妹也是命不好。」陳玉珠嘆氣道，「以前家裡定了娃娃親……結果男方十九歲就得了癆病，我那舅舅又是個講情義的，一定要把月嬋嫁過去。」
「這不，被男方硬生生拖了五年，直到把男方送走了，她這才被我舅接到了四九城。」
「我去，還特麼是個寡婦？」
白廣元語氣高了八度，其中的興奮，溢於言表。
啪！
閻解成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怒聲道，「人家沈小姐都這麼慘了，你還笑人家，你是不是人？」
「可不是嘛，我都羞於和你這種人渣為伍。」劉光福也鄙夷道。
「媽的，保定的，你再說一句，我們把你趕出去你信不信？」許大茂恨聲道。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白廣元頓時紅了眼眶。
「不是，他們欺負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至於這麼難過嗎？」林紹文遞了根煙給他，好奇道，「難不成是覺得在妹子面前丟了面子？」
「那倒不是。」
白廣元恨聲道，「他們現在連我的名字都不喊了，直接喊我『保定的』……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撲哧！
沈月嬋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笑，讓整個院子的爺們都看直眼睛。
內心湧現出了同一個想法。
她那癆病鬼丈夫，應該沒動她吧？
……
林紹文看著傻柱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朱琳對他的殺傷力還是有限的，可沈月嬋就不同了。
他們老何家偏愛寡婦是出了名的，也幸虧這沈月嬋不住在院子裡，不然以後可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