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院子。
林紹文躺在了躺椅上,慢慢的搖著。
面前則點燃了一盆炭火,身側還放了個小茶几,茶几上擺著水果和熱茶。
「你倒是會享受……」朱琳打趣道。
「我這也叫享受啊?」
林紹文笑罵道,「怎麼著?不敢在後院待著?」
「他們又哭又喊的,誰敢在後院待著?」朱琳白了他一眼後,坐在了炭火旁,「咦,京茹姐她們呢?」
「洗澡呀。」
秦淮茹端著一杯熱茶從廚房走了出來,遞給了她。
「謝謝秦姐。」
朱琳道了句謝後,不由驚訝道,「呀,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甜?」
「你都沒喝,你就知道是甜的?」林紹文打趣道。
「我聞得出來……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但裡面有蜂蜜。」
朱琳皺了皺瓊鼻。
「你少聽林紹文胡說。」
秦淮茹嬌笑道,「這是他自己熬製的蜂蜜檸檬茶,裡面加了很多藥材,女人喝了呀,很有好處的。」
「呀,你熬的?」
朱琳驚訝的看著林紹文。
「反正閒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唄。」
林紹文攤攤手,正想說什麼,突然耳房旁邊的房間穿出來了一個人。
「沈月嬋?」
秦淮茹猛然一驚,隨即立刻鎮定了下來,頗為嗔怪的看著林紹文。
怎麼給她安排了這麼個地方住?
……
林紹文也有些無奈。
沈月嬋到底還是沈漸之的孫女,如果沒遇到還好,這遇到了……總不能真的當作沒看到吧?
安排到金妍兒那也實屬無奈。
不然安排到張小瑜那屋子,保不准她就發現暗道了。
雖然現在張小瑜她們裝都懶得裝了,下了班都是徑直回西廂院子的。
「唔,這裡和外面那間房是通的?」沈月嬋驚訝道。
「對呀,這屋子的格局一直都是這樣的。」秦淮茹起身笑道,「怎麼不去陪你表姐?一個人在家待著?」
「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我一個寡婦湊過去幹什麼?」沈月嬋搖搖頭後,小心翼翼道,「你們暫時不睡覺吧?」
「不睡,一般都是十點多才睡覺。」秦淮茹招招手,「過來坐著聊聊天唄,京茹她們洗澡去了……等會就來。」
「那打擾了。」
沈月嬋微微鬆了口氣,坐在了朱琳身邊。
秦淮茹又去廚房,端了一杯蜂蜜檸檬茶出來遞給了沈月嬋後,又去書房端了個托盤出來,托盤上都是一些堅果。
「秦姐,你太客氣了。」沈月嬋急忙道謝。
「我客氣什麼呀?」
秦淮茹嗔怪道,「我這是替著秦京茹在招待客人呢,這些東西可都是林紹文買回來的……你們敞開了吃,甭和他客氣。」
「這些果子,放在我們那都是稀罕物,很貴的。」沈月嬋嘆氣道。
「很貴?」
朱琳微微一愣。
「對呀,很多果子我都沒見過,但認識的這幾樣……很貴。」沈月嬋苦笑道。
「貴也好,便宜也罷,日子都是這麼過不是?」林紹文輕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在意這些事。」
「嗯。」
沈月嬋微微頷首,拿了一個腰果放在了嘴裡。
頗有些舊社會的大家閨秀的風範。
「林紹文,你還要放多久的假?」朱琳好奇道。
「不知道。」
林紹文無奈道,「上次院子裡的人舉報我有私生子……上面的領導覺得我鬧的太不像話了,所以讓我停職了。」
「他們太壞了。」
朱琳義憤填膺道,「都是一個院子的,他們怎麼能這樣呢?」
「院子裡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沈月嬋搖頭道。
「唔。」
秦淮茹和林紹文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沈月嬋紅著臉道。
「沒什麼不對,我爺們和我姐就是好奇,你怎麼看出來的。」
一道輕笑聲響起,沈月嬋和朱琳急忙站了起來。
「京茹姐。」
「還要站起來啊?這未免客氣了。」
秦京茹輕笑道,「月嬋,你說說看,院子裡的人怎麼自私了?」
於海棠等人也都湊著火堆坐著。
安嵐和張小瑜更是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林紹文身側,這讓朱琳頗為驚訝。
「他們嘴上說的好聽,可實際上一旦要動真格的,誰也擔不起責任。」
沈月嬋嘆氣道,「比如說朱琳這事……他們貪戀著我的財產,就想著讓朱琳和我換屋子住,一點也沒想過朱琳的感受。」
「而且他們也沒屋子給我住,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們倒是大方的很,一旦要他們出錢出力,他們就不樂意了。」
「你這說的可不對。」
林紹文打趣道,「只是讓他們出錢他們不樂意,讓他們出力他們還是可以的……當然,要躲著自己的婆娘。」
「我呸。」
朱琳杏目圓睜,「我原來還以為大家是朋友,可沈月嬋來了以後,你看看他們的嘴臉……恨不得把我送過去給沈月嬋做丫鬟。」
撲哧!
秦京茹等人頓時都笑了起來。
「你呀,太天真了。」
秦淮茹摸了摸他的腦袋,「我們在這院子生活了一二十年……這院子裡的爺們,真沒一個靠得住的。」
「林紹文也靠不住?」朱琳詫異道。
「他又不是那大院的人。」何雨水撇嘴道,「你呀,少和我哥接觸……我原本還以為我哥是少婆娘,所以才喜歡和娘們接觸。」
「可他來來回回都折騰好幾次了,他就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你要是真想和他有什麼,那以後可有苦頭吃了。」
「哎呀,何雨水你胡說什麼呢。」朱琳氣得滿臉通紅,「你哥看著比我爹都老……那臉上的褶子都能夾蚊子了,我能和他有什麼?你這不是糟踐人嗎?」
「哈哈哈。」
秦京茹等人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其實……傻柱也沒那麼差。」林紹文說了句公道話,「有時候他還挺仗義的,這老太太死了,他不是在後院哭嗎?」
「才沒有。」
朱琳翻了個白眼道,「他們都說好了,早上九點開始哭……一直哭到晚上九點就收工,誰也不許多哭一分鐘。」
「啊?」
林紹文微微一愣,「不是,這晚上總得有人守靈吧?把老太婆一個人都在那?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