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文看著衝過來的賈張氏,側身一躲,來不及收力的賈張氏就朝著閻埠貴的花壇撞了過去。
嘩啦!
賈張氏撞得灰頭土臉不說,幾個花盆也被撞的稀碎。
「賈張氏,你幹什麼?」閻埠貴怒吼道。
「小畜生,你還敢躲,看我不抓花你的臉。」
賈張氏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又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
林紹文可沒慣著她,側身躲過的時候,伸出腳尖輕輕的絆了一下。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聲,賈張氏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她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坐在地上拍著大腿抹淚,「老賈啊,你走的這麼早,留下我一個人被人欺負,你上來把這個小畜生帶走吧。老賈啊……」
「媽。」
正把衣服收回家的秦淮茹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跑了出來,上前去攙扶賈張氏。
啪!
賈張氏二話不說就給了秦淮茹一巴掌,「剛才你死哪去了?我都快被人打死了也沒見你出來。」
「我……我收衣服。」秦淮茹紅著眼道。
「老畜生,你接著喊呀……」
林紹文饒有興趣的給閻埠貴發了一根煙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小畜生,你別得意,我家老賈遲早帶你走。」本來打算起來賈張氏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喊魂,「老賈啊,你快上來看看啊,這個小畜生太狂了……」
「媽,你幹什麼呢?」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喊聲。
賈東旭和易忠海以及其他在院子裡居住的人都下班回家了,見到賈張氏坐在門口號喪也不急著回家,開始看起了熱鬧。
「林醫生,這是怎麼回事?」易忠海怒斥道。
「不知道啊。」
林紹文無辜的聳了聳肩道,「這不是賈張氏正在喊魂嘛,我琢磨著,這怎麼也算是『宣揚封建迷信』吧?一大爺,你最公正,要不要把街道辦喊過來,實在不行,咱們報警也成……」
賈張氏聞言,立刻不敢再喊了。
只是看向林紹文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恨,恨不得當場弄死他。
「什麼宣揚封建迷信,大家都是鄰居,鬧一鬧沒什麼大事。」易忠海開始和稀泥。
「只是鬧一鬧?」林紹文詫異道。
「不然還能怎麼樣?」
易忠海沒好氣道,「你剛來這院子什麼都不懂,可得學著呢。」
「哦,一大爺說的對。」林紹文豎起了大拇指後,才側頭對閻埠貴道,「既然是鬧一鬧,那把人花盆弄壞了,怎麼也得賠償吧?」
說到賠償閻埠貴可不困了,立刻跳了出來喊道,「對,賈大媽,你撞爛了我三個花盆,還有花,你得賠。」
「我呸,你的花盆還撞傷了我的頭,你得賠我醫藥費。」賈張氏叫囂道。
「對,三大爺,你得賠我媽的醫藥費。」賈東旭也幫腔道。
「老閻,你看賈大媽頭都撞了這麼大個包,得去看看醫生啊。」易忠海語重心長道。
「不是,怎麼衝著我來了?」閻埠貴大驚失色。
「三大爺,要是找街道辦的來人吧,和他們聊聊關於『宣揚封建迷信』的事……」林紹文幽幽道。
閻埠貴頓時意動。
賈張氏這架勢看起來是訛上他了,易忠海什麼德性,他最清楚。
找街道辦的人,花盆的錢可不是就有著落了嘛?
易忠海臉都黑了,呵斥道,「都是鄰居,找什麼街道辦?行了,都回家去吧,別鬧了。」
賈張氏還想說什麼,卻被賈東旭給攔住了。
他知道師傅已經給了他台階下,真把街道辦喊來,賈張氏高低得被罵一頓不說,可能真得還得賠閻埠貴的花盆。
閻埠貴罵了一聲「晦氣」後,轉身回家了。
林紹文見到眾人都看著他,不由聳了聳肩,也轉身回去了。
「小畜生,遲早會遭報應的。」
賈張氏對著林紹文的背影啐了一口。
易忠海和賈東旭也恨的咬牙切齒,今天在食堂鬧了一遭,把傻柱弄得灰頭土臉的。也幸虧林紹文沒把昨天大家要占他房子的事說出來,不然他們這些人得吃不了兜著走。
「師傅,這小子太狂了,得治治他。」賈東旭小聲道。
「對,得治治他。」賈張氏咬牙道。
秦淮茹看著自己的婆婆和丈夫,很明智的閉上了嘴。
「治?拿什麼治?」
易忠海嘆氣道,「人家是廠里的醫生,和我們都不搭界。他天天躲在醫務室里,你想找他麻煩都沒有機會。」
「那小畜生是醫生?」
賈張氏驚訝了一下,卻更恨林紹文了。
憑什麼好處都被那個小畜生占了?
「行了,都回去吃飯吧。」
易忠海暫時也想不出整治林紹文的辦法,只能讓大家都先散了。
林紹文回到屋子裡後,頓時有些犯難了。
他雖然廚具、酒肉都有,但他本身對於廚藝真是不怎麼擅長,不過就算擅長,他對做飯也沒什麼興趣。
在他那個時代,誰不是靠著那群「黃袍加身」的騎士養著。
想了半天,他猛然一拍腦袋,這院子裡不是有個廚子嗎?
後院。
意興闌珊的傻柱回到了屋子裡,今天被林紹文這麼一鬧,他被主任整整批了一個下午。如果不是廠長要用小廚房,他估計大小也得被記個過。
「特麼的,林紹文你別落我手上,不然我弄死你。」
傻柱恨恨的罵了一句,就準備隨便找點東西填飽一下肚子。
嘭!
他的房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林紹文,你想幹什麼?」傻柱怒聲道。
「請你喝酒。」
林紹文搖晃了一下手裡的二鍋頭。
「咕嚕!」
傻柱吞了一口唾沫,警惕道,「你會這麼好心請我喝酒?」
「看你這孬種的樣子,不就是打了一架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林紹文不屑道。
「我才不是孬種。」傻柱頓時怒了。
「這院子裡我就覺得你他娘的還像個男人,酒菜都備好了,喝不喝?」林紹文靠在門框道,「該不會……你是真慫了吧?」
「慫?」傻柱站起來揚聲道,「我傻柱的眼裡就沒有『慫』這個字,不就是喝酒嘛,走著。」
「這還差不多。」林紹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