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何苦張開右手,龐大的吸力傳來,那頭鳳凰拼命反抗,不過長啼一聲後身影便消淡不在了,只在空中留下一根長近一尺的暗紅色簪子。
「哈哈哈,沒想到今日竟然見著這凰血簪了,好,好,我的了!」
這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氣勢凌人的青年男子,見到空中的凰血簪後立即大笑著張開雙手,想搶奪過來。
「嗯?」
何苦眉頭一皺,沒想到竟然有不開眼的東西敢搶自己的東西。
「那傢伙,這簪子我要了,識趣的就快離開,不然,定叫你粉身碎骨。」男子見何苦也在出手,便威脅道。
「找死!」
何苦左手一張,便將那人給吸了過來,禁錮在了手上,同時也將那簪子收入了掌中。
這人不過築基巔峰,在他手上壓根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混……混蛋……」
男子被捏住了脖子依舊還含糊不清的爛罵,而且他身上似乎有許多保命法寶在催動。
何苦不以為意,龍爪微微用力,男子身上的法寶盡數破碎。
「大膽,快放開皇子!」
這時候,在外面察覺不對勁的侍衛沖了進來,對著何苦發出攻擊。
何苦看都不看一眼,隨手一拍,全部吐血倒飛出去,一個個落在地上半死不活。
手中的那男子見識到何苦的恐怖手段之後,已經是嚇得臉色慘白,渾身不自主開始顫抖起來。
何苦是誰啊?那可是會殺門滅派的大魔,看著他,眼中殺機一閃。
「前輩且慢。」
就在他準備結果這人性命時,一旁的女子連忙止住了他。
何苦停下,看看她是何意思。
女子一邊走來一邊說道:「前輩,他是當朝皇子,若被人殺死會生出波瀾的,看在我凰青坊的面子上,就饒他一命如何?畢竟,他只是冒昧的衝撞了你。」
「那便給掌柜一個面子吧。」
何苦將這人扔到一邊,皇子不皇子的他才不管,但得了凰青坊的至寶,給她一個面子又有何妨?
「多謝前輩。」
女子恭敬的行了一禮。
「嗯?」何苦正欲說什麼,突然有所感應,隨後便化為一陣清風消失不見了。
見眼中這尊大恐怖終於離開後,那男子才劫後餘生的站了起來,對著女子謝道:「多謝青姐搭救。」
女子深意的說道:「帝都昨夜來了一個強者,應該就是他了吧,幸虧他沒有把你當回事,不然若怪罪大炎王朝,你家老祖宗非得將你千刀萬剮不可。」
「他……難道是金丹強者?」男子眼神開始痴呆起來。
「哼,能不將你大炎王朝放在眼裡的,你說呢?」女子輕藐的看著他。
男子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背冒冷汗。
……
清晨的廣陵江煙霧繚繞、水氣朦朧、略有寒意。
「沒想到還能得一件不錯的寶物。」
回到船前,何苦玩弄著手中的凰血簪,微笑道。
船內床榻上,公孫玲瓏已經甦醒,看見何苦立在船頭,起身穿好衣裳後便攬起船簾走了出來。
何苦見她出來後,右手便負於身後,悄悄將簪子收起。
公孫玲瓏一邊盤發一邊向他走來,問道:「你幾時醒的?」
「也就剛才。」何苦說道。
他離開不過四十幾個呼吸,凰青坊離這不遠,他半個呼吸便可一個來去,確實是剛醒不久。
「怪不得會感覺有絲涼意。」
整理好長發後,公孫玲來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摟著他的腰,將臉頰靠了上去,輕道:「昨夜睡得晚,多休息一會,不好嗎?」
何苦攬過她的香肩,笑著說道:「剛才去給你帶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公孫玲瓏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何苦將那髮簪拿了出來,笑道:「這東西,還喜歡嗎?」
公孫玲瓏眼中十分欣喜,連忙接過,奇異的看著他,道:「沒想到你竟然會送這東西給我,嗯?不對,這髮簪?」
很快,她便察覺到了這並不是普通的東西,眼中充滿震驚。
何苦伸手理順她眼角處的縷縷青絲,解釋道:「這是凰血簪,由侵泡凰血的玉石雕琢而成,說來也是運氣……」他將經過說了出來。
「看來,這還真是天意。」
公孫玲瓏將髮簪握緊,頗有些激動,受凰血滋養,這雖然不是一件法寶,但已經勝似法寶了。
「你給你帶上吧。」公孫玲瓏看向他。
何苦點了點頭,接過髮簪,將她發間原本那支取下,將手中的凰血簪插入了進去。
「嗯?」
突然,何苦眉頭一皺,他發現戴好了的凰血簪開始散發淡淡的紅芒,公孫玲瓏整個人的氣質竟然在緩緩發生改變!
「呵呵,有趣。」
何苦輕笑,並沒有出手阻止。
「這是怎麼回事?」
公孫玲瓏不解的看著自己,眼中有些不安。
「不必擔心,這應該是這髮簪的奇特能力吧。」何苦安撫道。
這光芒十分輕柔,給人一股軟綿綿的感覺。
隨後一道道鳳鳴聲傳來,一隻一丈長的金色鳳凰從其中飛了出來,繞著兩人周圍旋轉不停。
公孫玲瓏與何苦則驚訝的看著。
很快,那隻鳳凰看向了公孫玲瓏,一頭鑽進了她的身體之中。
一時間,她的氣質,變得高貴無比起來。
「怪不得連大炎皇后也想得道,原來是這般原因。」看著絕美的公孫玲瓏,何苦的眼神漸漸的痴了起來。
而且,他發現,自己體內的蛟血似乎受到了牽引,竟然不自覺的開始沸騰,身體也變得滾燙,一雙眼睛,已然變為了龍目!
公孫玲瓏嘴角玩味一笑,走上前來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玉指則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小小的說道:「夫君,又是想歇息了嗎?」
何苦眼中流出紅色的光芒,左手緊緊攬住她的腰肢,沉著聲道:「怕是無法歇息了。」
感受到他身體那越來越燙的溫度,公孫玲瓏臉色微變,對上那雙赤紅的眼睛後,似乎開始膽怯了,她知道,自己已經引爆了一座火山,於是推手想離開他的胸膛。
要知道何苦現在,可是霸道強悍的蛟龍肉身。
「呵呵。」
何苦洞穿了她的心思,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怪笑,左手將之緊緊摟住,右手高舉,下一刻,一道屏障將船與外界隔離。
以他現在的氣息,待會動靜泄露出去絕對會使這廣陵江激起千尺巨浪。
接下來右掌猛的握拳,整座船隻便消失不見了。
有道是: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
……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凝絕貫通聲暫歇,此時無聲勝有聲。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
夜晚,昏暗的廣陵江上鱗波蕩漾,他抱著公孫玲瓏緩緩踏水而出。
來到岸邊後,公孫玲瓏臉色微紅的小聲說道:「放我下來。」
何苦將她放下,只不過這時她卻變得異常容易崴腳似的,一落地便身子搖曳,於是連忙將他抱住這才沒有跌倒,貼著何苦胸膛,公孫玲瓏瞪了他一眼,責怪的道:
「看你幹的好事。」
何苦眼中露出歉意,回道:「辛苦了。」
「還不快扶我起來。」
何苦搖了搖頭,重新將她抱起,公孫玲瓏只是半步金丹境界,確實有些難為她了,於是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呵呵,現在知道問我有沒有事了?」公孫玲瓏無語的看著他。
何苦則尷尬的笑了笑。
公孫玲瓏又道:「雖然現在身體挺虛弱的,但這凰血簪似乎有奇異的作用,與你龍鳳交泰後我的靈魂已經在快速恢復了。」
「竟然還有這種作用!」
何苦有些驚訝,隨後眼神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若多幾次,她不就完全恢復了嗎?
「你想幹什麼?」
公孫玲瓏立即心慌起來。
何苦搖頭笑道:「今夜月色不錯,不是說好了要帶你去皇宮的房頂上看月亮的嗎?走吧。」
接下來他縱身一躍,跳上了店鋪的樓頂,隨後猶如入無人之境般往皇宮走去。
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與空氣融為一體,半步金丹之中無人能發現。
他的身影很快,不停閃爍著,在不驚動陣法與禁制的情況下,一步可踏出十丈。
看見這一幕,公孫玲瓏便奇道:「沒想到你的實力已經這麼強大了,要不就先殺個金丹長老,怎麼樣?」
何苦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雖然已經可以和金丹強者交手,在這強大力量下甚至可以擊敗,但想殺他們還是沒多大把握做到,別忘了,他們也還有那些詭異的魔頭,而且一旦被其他長老發覺趕來,就……」
「那好吧。」
公孫玲瓏眼中有些遺憾。
避免她再傷心,何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便說道:「玲瓏,在天雷墳場中時,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多抱你一會?」
「不錯,那時,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呵護過,呵呵,沒想到在懷抱中,竟然是那般令人留念的滋味。」
兩人都已經完全心身交融,沒有什麼秘密可隱瞞的,所以公孫玲瓏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並不覺得難以為情。
「我會保護好你的,無人能再傷害你。」
何苦低聲承諾道,他平時是不易動情的,但若是動了,便會盡己所能去認真對待,或許,這便是公孫玲瓏會喜歡他的原因吧。
「還說保護人家,你之前在船中可完全沒有在乎我的感受。」公孫玲瓏開心的笑道。
「哦?是嗎?你分明……」何苦調侃著她。
很快,公孫玲瓏便面紅耳赤起來。
不知不覺,他便穿過重重大陣,來到了這令王朝中所有人都生畏的威嚴靜寂的皇宮之中。
這裡面的陣法雖然眾多,但卻只是阻難了他前行的速度,根本限制不了他。
最後,他抱著公孫玲瓏,來到了那座最巍峨、最雄偉、全王朝權力最大的那人上朝的金鑾殿頂上。
在這金瓦上談情說愛,他們可算是前無古人吧。
何苦將公孫玲瓏緩緩放下,感應一番後,默道:「不愧是皇城,哪怕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是露出一點氣息也會被大陣察覺。」
皇城畢竟是皇城,哪這麼容易進來的,而且在這深處,運轉的大陣異常靈敏,他一旦暴露就會被陣法所困,雖說對他沒有危險,但卻得費些手段才能沖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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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膽大包天,還真敢來此,這大炎王朝有近百個半步金丹的高手,一旦被圍困住,可就麻煩了。」公孫玲瓏坐在檐上,一邊抱膝看著月亮一邊說道。
話雖如此,但她可沒有一點擔心之色,在這賞月,心頭確實別是一番滋味。
「我只是陪道侶來遊玩而已,又不是來找事的,就算是被發現想必也不會為難我們吧。」何苦隨意的說著,走到了她的身側,挨著坐下,伸手將她摟了過來,靠在了自己肩上,享受著她的體香。
若他的話被大炎皇室內的那些老祖宗聽到後非得活吞了他不可,在哪看月亮不好,偏偏來此處?這是對整個皇室的藐視。
「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有個孩子?」
公孫玲瓏突然輕聲問道。
何苦身子一僵,隨後點頭道:「會有的。」
實力越強者後裔的天賦就越好,但實力越強者就越難有孩子,這是天道規律,所以文怒夫婦才會在築基初期時這麼努力。
以何苦與公孫玲瓏現在的修為,要想得有孩子,恐怕得孜孜不倦的耕耘十數年吧。
其實十數年也不算多,對於那些更高修為的人來說,百年、千年也都是正常的事。所以強者哪個不是妻妾成群,這為的就是兒女成雙。
「若是有孩子後,我們就搬去人多的地方吧。」公孫玲瓏又小聲說道。
「到那時,我們便找個仙道小宗門當供奉長老,讓我們的孩子修仙。」
修魔太兇險了,何苦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重走自己的道路。
「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就在月色之下暢聊著。
下方雖然不時有巡邏的侍衛經過,但卻沒有一絲察覺。
可能是身體太疲倦了,漸漸的,公孫玲瓏便在他的懷中沉睡過去。
何苦就靜靜地看著她,一直到了天明。
清晨,皇城內的文武百官開始陸陸續續前來上朝,這使得金鑾殿前熱鬧嘈雜起來。何苦凝出一層屏蔽聲音的屏障,手指閒敲,靜靜地聽著下方人的論述。
不一會,公孫玲瓏的睫毛顫動,隨後緩緩的睜開眼睛,在懷裡笑看著何苦,說道:「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那就再睡會吧,反正還尚早。」
何苦伸手將她的眼睛蓋住,不過公孫玲瓏卻將頭別向一邊,起身,說道:「還是陪我多在璃珠洞天多逛逛吧。」
「走吧。」
何苦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便消失在了這金鑾殿頂,往外面繁榮熱鬧的街道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都在其中四處閒逛,當然,公孫玲瓏的靈魂創傷也很快的恢復了。
……
三日後,兩人立在一座巨峰上,看著眼前雲捲雲舒,何苦便說道:「玲瓏,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那我們便準備出去吧。」
「嗯,先回天魔宗吧。」
公孫玲瓏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便往天際飛去了。
空中,她輕輕說道:「師弟,打破你、我與天魔宗的聯繫後,我的靈魂會再次虛弱,而且,我可能還會陷入昏迷狀態。」
「這麼嚴重?」
何苦眉頭一皺。
「這倒沒什麼,只要出去了,有你在,我也可快速恢復,不必擔心。」公孫玲瓏無所謂的笑著。
「你用的是什麼手段?或許,我能為你分擔一些。」何苦問。
「這可不行,若我們兩人的靈魂都受到了創傷且不危險了嗎?」公孫玲瓏立即搖著頭。
「好吧。」
何苦同意了,她說得不錯,若兩人靈魂都受到傷害的話,萬一那些長老察覺後追了出來且不更加危險了嗎?
「不過我們得先出天魔宗再說。」
……
「嗯?」
突然,飛行間,何苦眉頭一皺,聽到前方有打鬥的動靜,於是停了下來。
「怎麼了?」公孫玲瓏疑惑的看著他。
「是我輪迴峰上的人遇到麻煩了。」
何苦臉色陰了下去,他感受出,遇到麻煩的是林瞳。
「去看看吧。」
兩人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轟!」
一處山間突然爆發出一聲巨響,接下來一道倩影從濃煙中彈出,撞在了一面石壁上。
「呵呵,跑啊?」
從周圍飛來幾個人,將她給圍住了。
王問走了出來,怪笑道:「小瞳,乖乖束手就擒吧,不然,你可是會死得無比悽慘的。」
林瞳雖然有些狼狽,但依舊無比冷靜,語氣無情的道:「殘害同門,你就不怕被宗門懲罰嗎?」
「呵呵,這是在璃珠洞天,誰知道是我殺了你?況且就算是被人知曉了,有陳師兄為我撐腰,我看誰敢懲罰我?」
王問沒把她的威脅當回事。
林瞳面色冰冷,長劍緊握,已然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
「我敢!」
王問的聲音剛落,就有一道呵聲從空中傳來。
「誰?」
眾人連忙往上方看去,只見兩道驚鴻人影緩緩從空中落下。
「大師兄!」
看見何苦到來,林瞳激動的叫了出來,見著了他身側的公孫玲瓏後,連忙行禮道:
「見過大師兄。」
「見過玲瓏師姐。」
發現她只是受了一些輕傷後,何苦鬆了口氣,道:「不必多禮。」
公孫玲瓏也對她點了點頭,隨後轉身望向王問等人,冷道:「這位師弟,殘害同門,我夠不夠資格懲罰你?」
「拜見玲瓏師姐。」
眾人連忙跪在地上,臉色十分恐懼,公孫玲瓏在天魔宗可是出了名的不留情面冷酷無情。
王問更是驚恐的道:「玲瓏師姐,這是誤會,誤會,我們只是單純的想與林師姐切磋一下武藝。」
「呵呵,誤會?」公孫玲瓏冷笑。
何苦走到林瞳面前,皺眉問道:「你的腰牌呢?」
林瞳有些恨意的說道:「被他們暗算,將腰牌給禁錮住了,我催動不了。」
何苦手一招,便將她的腰牌引來,發現上面果然纏繞這一道禁制,心念一動,便將上面的禁制破了,扔回給她。
公孫玲瓏看向他,問道:「這些人如何處理?」
「呵呵。」
何苦冷冷一笑,先對著林瞳道:「你回天魔宗去,這我來處理。」
「嗯。」林瞳點了點頭後,便催動腰牌離開了。
何苦走到幾人面前,伸手便將這片空間給禁錮住,提防他們逃跑之用,隨後說道:「念你們只是無心之失,那便只廢除你們修為吧。」
幾人聽到上一句本是鬆了一口氣的,但當聽到下一句後,臉色立即嚇得慘白起來。
「何師兄,我們……」
「噗、噗、」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自己的小腹一疼,低頭看去,發現鮮血正旺旺的往外冒,他們的丹田被擊穿了,修為頓時全無。
接下來便是難聽的慘叫。
「啊……」
看著悲慘的幾人,王問已經嚇傻了。
何苦走到他的前面,道:「是陳飛雨叫你做的吧。」
王問雖然也很恨林瞳,但以他現在的修為,還沒有這個勇氣敢來算計她,除了受人指使外還能是什麼?
「不……不是。」
王問竟然還不承認。
「那你就與他們一樣吧。」何苦指尖上出現一縷劍氣。
「是……是陳師兄要求的,我本不想來的,但他要逼迫我來,說這是你得罪他的代價。」王問嚇得當即就承認了。
「看來離開前,得將一些麻煩解決再說。」
何苦眼中露出一絲殺意,本準備放他陳飛雨一馬的,但對方竟然如此不知死活,反正現在殺他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何苦不介意超勞一下。
雖然可能會節外生枝,但對方此時已經觸動了他的殺意。
「你的意思是殺了他?」
倆人心意相通,公孫玲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錯。」何苦點了點頭。
「我也準備給你商量這事的,畢竟那兵壇魔胎融合了我許多心血,就此放棄實在是有些捨不得。」公孫玲瓏顯然十分贊同。
於是何苦看向王問,說道:「陳飛雨現在何處?你要想活命,就叫他親自來求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