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
「聖女？」
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格外吵鬧，吵得自己倒是覺得耳朵有幾分疼痛。
趙小晨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然擺脫了先前郝司月的身子，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周圍都是或陌生或熟悉的人。
李老將軍皺著一張老臉滿是擔憂，卡烈陽反倒是一雙眼睛格外閃亮，除卻這兩個人以外，趙小晨這才發現她們的周圍圍著一整圈的人。
這些人是……
「聖女醒了！」
「聖女！！！」
一聲聲的呼喚排山倒海似的朝著她湧來，而那些外面圍著的人倒是一圈圈地趴伏下，發出了格外大的聲音，這個場景倒是和趙小晨之前遇到的什麼邪教的有幾分相似。
「等一下，你們在說我麼？」
卡烈焰也跟隨跪拜著。
趙小晨很清楚了，這說的就是自己。
自己和聖女有幾分相似的臉龐，再加上這次發生的事情，這個就是所謂的聖女留下對於一個什麼遺址，可能還說了這個能夠做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才讓其他人有了這個認知。
不過在穿到郝司月身子上的那段時間後，趙小晨倒是更為清楚。
自己可以利用這個身份做很多的事情。
例如這次的。
「我需要你們做一件事。」趙小晨淡淡說道，她從那個機器人那裡讀取了郝司月的記憶，大概知道對方對於其他人都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雖然不算是冷淡，但也不會過於熱切。
「是，聖女請吩咐。」
「你們去剛入邊境不遠的那個南方的懸崖底下找找，看看會不會找到一個男子。找到了就將他帶來找我，不能夠虐待別人，要以禮相待。其他族的族長都帶來找我，讓他們挺直戰爭。」
「是。」
果然，就算是隔了這麼多年，聖女的餘威依舊是在其他人的心裡頭。
趙小晨實在是太清楚這件事了。
「嗯，先去做好這兩件事，我再給你們安排其他的事情。」
「漠北不會倒下，我知道怎麼處理上次旱災留下的那些荒漠。」
「但如若你們不聽我的話，那麼我也不會再幫你們。」
趙小晨冷著一張臉，倒像是生了氣似的，「這些年，你們到底都做了多少我當年明令禁止的，我相信你們自己也清楚。想要神明的幫助卻不信任神明，那麼神明也有選擇離開你們的權利。」
「是！」所有人都跪趴著，渾身顫抖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去吧。」趙小晨擺擺手，沒再多說什麼。
那群人烏泱泱地離開。
卡烈焰正要跟隨離開卻被趙小晨給喊住了，「卡烈焰，你等一下。」
「聖女？」卡烈焰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閃爍著光亮。
趙小晨緩緩鬆了口氣，沒有之前對待其他人的冷淡，「你回去坎族吧，到時候我會去看你們。對了，記得讓長老將當年留下的那些石頭都拿出來，我有事。」
「是。」可烈焰沒有詢問任何事情，而是在趙小晨吩咐完後就轉身離開。
李老將軍在旁邊吧嗒吧嗒地吸著這個朝代特有的菸袋，「裝完了？」
「嘿嘿。」趙小晨摸了摸鼻尖，「您怎麼知道我是裝的呀？」
「我還沒這點功夫？」李老將軍挑了挑眉，倒也沒有在意趙小晨這裡在裝什麼，而是敲了敲大石頭，「說吧，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唔，其實沒什麼辦法的。就是我想要用聖女的身份讓兩邊和平！」
李老將軍眉頭緊鎖著，他獲活得老，自從和珍太妃當年別後就一直待在北河，自然知道了很多關於漠北的事情。
漠北對於聖女格外信任不假，但是如若被人知道她不是聖女而是假的。
那可就完了。
「不行，你一個女娃娃，怎麼能夠以身犯險。」李老將軍這些日子來倒是也將趙小晨當成了自己的小輩一樣疼愛。
雖然他很清楚這也也許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但是同樣也很清楚這樣不是很好的方法。
「可是這樣能夠很好解決這件事，不是麼？」趙小晨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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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將軍嘴巴裡頭咬著那菸袋吸了好幾口，吞雲吐霧起來。
「不行啊，這要是被知道了，你就完了。」
「漠北啊，可是真的會吃人的。」
李老將軍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妥，這倒是讓他想起了當年被送入宮中的珍太妃，心頭一緊，「不行，不行，這個辦法沒得商量！」
「您想不想看一看太妃娘娘的孫子？」趙小晨慢悠悠地說道。
李老將軍眉頭一松。
「你這小女娃娃又在打什麼古靈精怪的鬼主意！」
「我有辦法讓你看到那個人，但是你要答應我，這次的事情都聽我的！」
身為李家軍的老將，頭一次被人這麼明目張胆的威脅，如若不是在自己面前的恰好可能是珍太妃的未來孫媳婦，自己簡直都快想要揍人了。
「好，聽你的！」
趙小晨狡黠一笑，「其實我讓他們去找的就是珍太妃的孫子，不過那些人不認識他，所以沒什麼關係。我能夠用好聖女這個身份，我知道他們所需要聖女的地方。」
「漠北其實也不是一開始就侵犯我們朝廷的。」
「只不過當年的旱災沒人能夠治理，所以導致漠北許多地方的草原都乾枯了，而這樣最後導致的則是牛羊也跟著餓死。他們沒有水源，沒有能夠吃的東西，所以才學會了入侵，從別人的手裡搶走。」
「雖然這個行為是不對的。但是從根本上解決了這個問題，就能夠解決了。」
「你一個小女娃娃，你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不是李老將軍看不起趙小晨，而是這個問題既然是存在於漠北這麼多年。
如若是能夠解決，人家早就解決了，怎麼可能留給趙小晨。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李老將軍可沒發現趙小晨有什麼奇怪的過人之處。
「我能。」趙小晨點了點頭，「我讓卡烈焰去拿的那些東西就是能夠用得上的。」
誰能夠想像得到，當年的聖女給坎族留下來最後最為寶貴的就是硝石呢。
用硝石和現在的系統能夠製造出火藥。
那樣的話，只要將某一段的水源截流打通了，漠北的水源也就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