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竹承認自己慫了,她跑了之後就後悔了,當初為什麼要跑呢?
回到了自己的屋,李悅竹直接把門給關上了,關上門之後她直接趴進了被窩裡面。
任憑外面的門響了幾次李悅竹都沒有起來開門。
李悅竹後悔的不行,幾乎後悔的腸子都青了,這個世界上又沒有賣後悔藥的,李悅竹在心裏面想蕭謹言不會傷心了吧。
他不會因為傷心不要她了吧?
男人應該都是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嘴上說喜歡自己,只要對方拒絕,男人會尋求下一個目標。
李悅竹太了解這一些男人了。
可是身邊這個男人似乎和別的人不一樣,他們兩個人已經認識了好多年,看著手裡面還提著的兔子燈籠,李悅竹更加傷心了。
因為這個兔子燈籠在她奔跑的時候拽壞了幾段線,裡面就算放上蠟燭也放不穩了。
外面的天色漸黑,府裡面也安靜了很多,大概大家也知道,李悅竹的心情不好受,所以才不再過來打擾。
李悅竹從針線盒裡面拿出剪子和工具打算把這個兔子燈籠給修好,可是天生手巧的她現在卻連一個線頭都接不上。
李悅竹無數次恨自己,為什麼要拒絕,為什麼要拒絕,跟著蕭謹言是她現在最好的選擇。
最後燈籠也被她修的亂七八糟,床頭上的書也看不下去,腦子裡面更是一團亂麻。
李悅竹是等到天色完全黑的時候才出門的,原因是因為宮裡面傳話了,太皇太后設下了宴席,宴請李悅竹回歸,並高調地宣誓了李悅竹在京城裡面的地位。
這一次的宴會不光有李悅竹,而且還有各大官員的家眷,雖然說是以宴請李悅竹為由頭,但大家都知道宮裡面已經許久未設宴席了,這場宴席是策劃已久的。
這是無上的光榮,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
李悅竹心裏面更是一團亂麻,連晚飯都不想出來吃,接了旨之後暈暈乎乎的就回房間了,大家都看得出她的不對勁,也不敢上去打擾。
周氏雖然心疼女兒,可是她也能看得出蕭謹言是真心喜歡女兒的,要不是看在這個份上,今天她也不會和蕭謹言暢談這麼長時間。
總體來說,這個男人是相當不錯的,配自己的女兒也是綽綽有餘,不過女兒從小養到大,卻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在自己身邊,若說要把女兒就這樣嫁出去,周氏當然是心疼的了。
在晚飯之上看著歐陽文竹和趙敏兩個孩子擠眉弄眼,周氏終於忍不住問:「歐陽小姐,今天你和我們家悅竹一起出去相親,可有相當好人。」
歐陽文竹一聽這個話,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好人倒是沒有看到,千奇百怪的男人,我可真是見識了一把。」
周氏有一些疑惑,這話怎麼說?難道說他之前了解的那些貴公子都有什麼問題不成?
「此話何意?」
歐陽文竹當然知道今天相親的這些人全都被蕭謹言這個傢伙「改造過」,當然不是伯母的錯,然後又改口說:
「哦,意思就是那些人雖然都是慕名而來,但是對我們李姐姐都是相當敬佩的,雖然他們已經很優秀了,但是配我們李姐姐還是差些火候的,我看著那蕭公子就是不錯,伯母何不考慮考慮?」
就連旁邊的趙敏也在煽風點火,列舉了一系列蕭謹言的豐功偉績,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能夠配得上李悅竹了吧!
自從見到了求婚現場,趙敏就像是開了竅一樣,對歐陽文竹那可是體貼的很。
歐陽文竹卻有一些受寵若驚,但她在心裏面也是暗自高興,都說男的成熟的晚,看來這句話果然不假,趙敏這個小子終於開竅了。
就在李悅竹這裡懊惱異常的時候,蕭謹言那邊卻怡然自得的坐在亭子裡面喝酒,而坐在他對面的蕭然更是看上去無欲無求的很。
「我說,今天被拒絕了,怎麼還這麼開心?」
蕭謹言喝了杯中的酒之後看著已經做了帝王的蕭然,神秘兮兮的一笑說。
「這你就不懂了,我這可是勝券在握。」
「你勝券在握?哼,人家拒絕的徹底,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而且明天晚上設宴席,如果母后知道你回來了肯定會讓你一起去參加的。」
蕭謹言聽了之後不置可否,並沒有聽出身邊這位帝王話中的意思。
「我說你這腦袋是被驢踢了嗎?怎麼面對李悅竹的時候還這麼通透,現在就變成一根筋了。」
「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別以為現在你是皇上了,我就對你無可奈何。」
「嘿,你還敢威脅我?我這可是在提醒你好吧。」
蕭謹言喝了一杯酒之後抬起頭看蕭然。
「你一直都是母后的心事,都這一把年紀了,還沒有一個正妃,不光母后擔心,就連我這個做皇帝的也是倍感擔心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你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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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突然拿著酒杯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燈光,在這平和的景致之下,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暗潮洶湧。
「我現在與你不同了,站位不同,想法也不同,我現在是一個帝王,考慮的不光有個人感情,更是有江山社稷。」
兩個男人把酒言歡,看著這大好河山,這來之不易的大好河山。
蕭謹言倒是踏實,李悅嵐卻為妹妹感到不值。
他對於這個妹妹的感情是複雜的,從始至終都是複雜的,妹妹是什麼性格他也是清楚的。
如果妹妹沒有動搖的話,她肯定會面不改色的出來吃飯,而照平常來說,肯定會如此了。
可是今天,看著沒有動的碗筷,李悅嵐拿著飯菜就敲響了李悅竹的房門。
「噹噹當。」
「大哥,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了,自從你回來咱們兩個人還沒有好好的聊一聊呢。」
李悅竹側身讓哥哥進來,看著哥哥成熟又穩重的樣子,李悅竹也是倍感交集。
「妹妹,這麼長時間在外面過的怎麼樣?看你這次回來瘦了不少,不過精神狀態還是很好的。」
「是不錯,一直都有人照顧我。」
李悅竹此刻又想起了蕭謹言。
「有人照顧你是好事,有人可以給你依託也是好事,哥哥就是怕你心裏面委屈。」
李悅竹看著哥哥那擔憂的表情,心裏面有一些自責,既然哥哥都是這副心情了,那母親心情肯定更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