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即坐上了纜車,山澗就在纜車之下,而那不可攀登的天梯,通過一個普通的纜車就上去了。
「你們來這裡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夏雨左手蓋在膝蓋上食指不停的點動,右手則在鍛鍊白菜幻化能力,大致能看出是一把手槍的模樣。
「嗯,是來祭拜南陽公主的。」白雨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哪個南陽公主?」夏雨眼神閃動。
「隋煬帝長女,傳說在蒼岩山修成正果,基本上每年家族都會來祭拜,好像家族還是其成佛之前留下的後代。」
「原來是這樣,那麼從前你們來祭拜的時候,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當然沒有。」
夏雨聞言之後,靠在了纜車座位的後背上,閉上了雙眼,腦海中回憶起過去的畫面,想要從中找到有關南陽公主的事件。
看著在那裡閉上眼睛休息的夏雨,白小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在不知想著什麼,今天出現的各種事情,對她的世界觀造成了巨大的影,剛好也可以趁這段時間仔細的梳理一下。
很快纜車就到達了靈光殿,而在靈光殿纜車處,終於看到了兩個拿著槍的活人,他們守在纜車門口。
看到纜車上下來了兩個人,立馬緊張了起來,手中的槍指向了他們。
夏雨本來要出手的,但是其中一人看到白小姐隨即就認出來了。
「是大小姐嗎?」
「你們是啊龍,啊虎!」
「小姐你總算到了,要不是老爺說姑爺能將你帶上來,我們可能就會下山去找你了。」
「我爹來了?」
「老爺提前就已經上山了,現在正和大爺在公主祠。」
「小姐,你先等一下。」阿龍拿起身上的對講機向裡面報告了起來。
不一會就出現了兩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
阿龍,阿虎隨即和這兩個人換防。
兩人跟著阿龍和阿虎前往南陽公主祠去和大部隊匯合。
隨後夏雨就在一路上發現了大量保鏢,僱傭軍,還有之前見過的一些小家族成員。
這些人在蒼岩山頂布置了各種防禦攻勢,並且每個人的臉上大多都有一絲血跡,顯然是在上山之前遭受到的。
一路上這些人看見夏雨和白小姐,認識他們兩個人的還給他們兩個打招呼。
很快在阿虎和阿龍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南陽公主祠。
剛一進門,阿龍和阿虎便落在了兩人身後,而白雨的家人就在前面。
他本以為南陽公主祠是一個典型的祠堂而已,但是沒想到這裡是將近一千平方的空地,而在空地的中央擺著兩個類似於石棺一樣的建築。
之前在飯桌上見到的幾個老人,還有白雨爺爺,都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袍子,這時他注意到,白羽爺爺沒有在坐著輪椅,心中頓時起疑。
現場這個如同就邪教一般的樣子,讓他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覺。
幾乎是瞬間從後腦就傳來了一陣悶吭響,隨後白羽就陷入了黑暗之中,恍惚間貌似還聽到白小姐的呼喊聲。
黑暗,黑暗,無盡的黑暗。
夏雨不知在這裡走了多長時間,在這個空間裡他感覺自己忘記了很多的事情,只是漫無目的走著,但是這個空間又好似無邊無際,讓他永遠走不到盡頭。
這時遠處傳來的一陣水滴的聲音,一滴一滴的落下,迷茫中的夏雨,瘋狂的開始,尋找著這個聲音的來源。
隨後終於看到了一個圓石台,這個石台從中間凹陷成一個盆狀,盆裡面裝滿了水,而上方不知從什麼地方滴下來一滴滴水滴,抬頭也只能看見無盡的黑暗。
他低著頭,看著水盆中的水,那是一個年輕人的臉龐,是呂晉的臉。
而這張臉帶著怨毒的神色看著夏雨,好似在說是你殺了我一樣。
看著面前水盆中的臉,夏雨終於想起了所有遺忘的東西。
「這裡是意識空間。」夏雨自言自語到。
「沒想到竟然陷入了這裡,這難道就是穿越時帶來的後遺症嗎?」
看著水盆中的那張臉,夏雨知道這裡是呂晉殘魂所存在的地方,如果不能夠將他在這裡殺死的話,那麼自己就會被他所取代,他也將獲得重生。
嘭,夏雨一腳踢向身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就被踢飛。
如同野獸一般的影子瘋狂地撲了上來,臉上帶著猙獰的樣子,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還我身體。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解決了這個東西,畢竟在記憶中自己處理這個東西好像很多次了。
「咦,我處理過很多很多次嗎?」
「算了先不想這些。」
讓其感覺到比較奇怪的就是為什麼還沒有甦醒。
正常來說,當他在儀式空間之內恢復自己的記憶的時候,這時就可以撕碎這個黑色意識空間,並且呂晉的殘魂還被自己消滅掉了。
那麼就只有兩種情況了,自己在外界的身體要麼是昏迷,要麼是死了。
他也想起了自己被打暈時候的記憶,看來這個白家沒有明面上看來的那麼簡單。
現在最必要的就是怎麼才能夠甦醒過來,如果外界的身體死去了,那麼意識崩潰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也只能賭自己只是在昏迷而已。
而在空間裡有什麼東西可以聯繫到外界的身體吶,他看向了中間的石台。
石台處還映著呂晉那張已經變得猙獰的臉,夏雨用手隨手一拍,那張臉就變成了水花。
隨後水盆中出現了身體周圍的畫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體應該是在公主詞裡面的兩個棺材之內。
「呵」
「沒想到還真的是棺材。」
不過現在棺材已經被蓋住了,看不到外界的信息,但是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手腕處被滑開,從手腕處滲透的鮮血,順著棺材內部的花紋,再向不知名的地方輸送著,還好白菜在無意識的輸送魂力,維持著生命。
「難怪醒不過來,就這麼一直輸血,怕是會休克到天荒地老。」
他試圖聯繫白菜,沒想到還真的能通過這個石台聯繫到,附在身體上的白菜,抬起了頭,好似隔空望著他似的。
隨即就命令白菜將自己手腕處的傷口包裹住,並且分出了一絲分身,順著血液流淌的方向流去了外面。